295 终究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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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可和主持人的注视下，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心情又忽然沉重了起来，我调整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跟朋友在一起喝了点酒，我们聊到了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话题，当你穷的时候，其实是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情的，因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活下去，当你开始思考的时候，至少你的衣食已经无忧了……这是两个阶段，有些人一辈子可能跨不过去，但对于我来说，忽然就从一个阶段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中间只隔了一个无人区……面对这些困惑，我选择了放纵，我真的一个晚上在酒吧花掉了七万多块钱，也确实从中找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乐趣……但就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我重新去审视了自己……那是一对母子，孩子还没有懂事，甚至连话都不会说，我是在肿瘤医院门口偶遇他们的，孩子患有先天性白血病，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已经倾其所有，孩子的父亲不堪重负，选择了逃避。你们能想象走投无路的母亲当时有多绝望和不甘心吗？但她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对着这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为人母怎么能给自己的孩子磕头呢？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内心了……”
主持人陷入到了沉默中，其实这个时候，我挺希望她能开口问我点什么，我很担心自己说了这么多，却不是别人愿意听的，她能问我，至少可以证明她听进去了，而且有了一些疑惑，比如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然后我就上去问了，孩子的妈妈告诉我，他们还差八万块钱的医疗费，我顿时就联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花掉的七万多块钱……这七万多块钱，无限等同于他们需要的八万块钱……我的内心特别震撼，我骂了我自己，我花的这笔钱全他妈替自己和别人的虚荣买单了，它一点价值都没有……再往深了去看，折射出的是两个阶层的矛盾和差异，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凭什么我一个晚上在酒吧花的钱，就等同于一个孩子的救命钱呢？”
在我说完之后的片刻，主持人才开了口：“当你有了这样的思考之后，你有为这对母子做了些什么吗？”
“我有没有做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唤醒人们心里那本真的一面，多给予弱势群体一些关注，多去思考一些社会矛盾……我们总在抨击明星和网红的收入太高，可如果我们愿意把自己的目光往其他地方看一看，不去关注那些明星和网红的一颦一笑，他们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收入呢？”
主持人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的这两个提问，真的是挺发人深省的……不过，我还是对这件事情的真假持怀疑态度，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太善于炒作了，作为一个有态度、有社会责任感的媒体，我们不愿意成为炒作的帮凶，所以，你怎么来证明，你刚刚说的是一件真实可信的事情呢。”
“我手机里有一段视频，你看看吧……也希望能借助你们的力量把这段视频传播出去，我们虽然没有能力制止惨剧的发生，但是在惨剧发生之后，我们有能力拿出一点爱心来温暖这个世界和在这个世界里受了伤害的人。”
……
这场访谈，因为我的表现，最终也没有深入去挖掘我和可可之间的暧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我个人是真的爽快了，我想这么酣畅淋漓的活着。
在我将可可送回去的路上，她带着一丝忧虑向我问道：“余味，你真的是要铁了心的去当意见领袖吗？”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带有一点个人企图，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真的超级超级欣赏你的性格……但是，这么闷声发大财真的不好吗？……你是为这些底层人民发声了，但是却得罪了整个圈子，小心树大招风，弄不好背地里就有很多要整死你的人。”
“我怎么得罪圈子了？”
“你号召群众不要去关注明星和网红的一颦一笑。”
“我没有号召，我只是在告诉公众明星能高收入的真正原因，如果我们愿意把注意力分一点给那些奋斗在一线的科研人员，以后广告什么的就可以分一半给他们代言，他们也会成为高收入群体。”
“别做梦了，你根本改变不了现状，也改变不了人们的意识，不管你怎么发声，明星的收入还是会比科研人员要高的多，而且，你会在圈子里给大家一种很招人烦的形象！”
“我不在乎，最起码我去做了。”
“反正我该和你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到时候没有了911开，继续做一个被生活奴役的人，你可别和我抱怨。”
“我没有你那么害怕失去。”
可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你当然没有我那么害怕失去，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是我主动，你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也很可怜的，好吗？”
“你哪里可怜了？”
“哪哪儿都可怜，你赶紧买一个包送给我，安慰安慰我这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吧。”
“我觉得你就不需要心，我可以把你送到医院，进行手术摘除，这钱我愿意出，买包就算了。”
“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总是想着怎么伤害我，从肉体到心灵！”
“没空和你臭贫，你住的酒店就在前面，赶紧下车吧。”
可可却不一点也不愿意动身，她又对我说道：“明天我就回杭州了，你不请我吃个饭吗？”
“下次吧，今天晚上有点事情，回头有机会到杭州，我再请你。”
可可还是不想下车，她张开嘴，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的表情先是失落，然后又对我挤出了一个笑容，就真的下了车。
看着她独自往酒店里走去的身影，我有那么一点后悔，只是吃顿饭而已，就算我和茶小清有约定，也还是能够挤出时间来的。
唉！身边的女人太多，终究也是烦恼！
这可可是最奇怪的一个，明明以前她是谭丙坤的情人，是我的一大敌人，不知道怎么就和我发展成现在这个状态了，我愿意把她当成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又不得不与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因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那种一点就会着的性格，有点危险！
……
因为和茶小清没有约具体的时间，所以我早早便到了，我把车停好之后，便坐在了医院对面的长椅上，时不时往茶小清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张望着。
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茶小清来了，但却不是我想象中开着她的那辆显眼的帕拉梅拉，她竟然是坐公交车来的，下车后，也是一阵东张西望，直到看见了我。
我们互相迎着对方走了过去，碰面后，我便向她问道：“你怎么坐公交车来了？”
这次，茶小清没给我脸色看，她挺温和地向我回道：“人不能总是固定在一种生活里，我怀念小时候坐公交车的感觉，所以想再体验一下……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刚办完今天的事情，我就来这儿等你了……你想怎么安排？”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医院看看那对母子……对了，听说这附近有一个特别出名的烧烤店，我用美团买了他们家的优惠券，一起去吃吧。”
“怎么能让你请我，我请你吧……我也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做海鲜特别出名的酒楼，我请你去吃海鲜。”
说完这句，我忽地就愣住了，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和茶小清好似都在有意靠近对方的生活，她请我吃便宜的烧烤，而我想请她吃高档的海鲜大餐。
最终，我选择了迁就茶小清，她在去吃烧烤之前，还特意去路边的小摊买了一份凉皮和烤豆腐；到了烧烤店之后，她便将这些放在了有些油腻的桌子上，然后又伸手跟老板要了一瓶可乐和几瓶啤酒……这种吃饭时候的江湖劲儿，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见过；而且得知我开了车之后，她还不让我喝啤酒，非让我喝可乐，并把所有啤酒都揽到了她那边。
可是她的气质，终究有点不像是那种会来烧烤店吃饭的女人，而且因为长得太好看，时不时就会引来邻桌不那么善意的眼光，这让我很是不爽，我们就应该去找个高档的酒店，然后一边享受海鲜，一边全览厦门的夜景……
可是当我们真的吃起来后，这种感觉又变了，特别是看着茶小清吃得津津有味的那个画面，我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烟火气。
茶小清就这么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着烤串，然后又向我问道：“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有……真的有……我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我把自己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如果真的能大面积传播的话，我觉得一定会帮助到很多类似那对母子的人……你呢，你今天都干嘛了？”
茶小清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看着我那杯还没有动过的可乐说道：“虽然咱们喝的东西不一样，但你也不许赖皮……我喝一杯啤酒，你就得喝一杯可乐，听见没？”
这种带着些“坏心思”的计较，简直太有生活的味道了，我不禁有些入神地看着她……
“快喝呀，我都渴了，急着喝第二杯啤酒呢。”
我赶忙端起杯子，一口喝掉了里面的可乐，茶小清这才对我说道：“我当然也有收获，我做了一个钥匙扣，送给你了。”
说着茶小清便真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扣，明显是手工做的，因为那个钥匙扣上的那个结，不是机器能够打出来的。
我从她手上接过，忍不住一番品味，而她已经给自己倒上了第二杯啤酒。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比去夜店好了一百倍，因为眼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喝着我喜欢的啤酒，吃着我爱吃的烧烤，我心里便没有了那种压迫感。
但我心里还有一丝疑惑，我们已经明确分手了，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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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可和主持人的注视下，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心情又忽然沉重了起来，我调整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跟朋友在一起喝了点酒，我们聊到了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话题，当你穷的时候，其实是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情的，因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活下去，当你开始思考的时候，至少你的衣食已经无忧了……这是两个阶段，有些人一辈子可能跨不过去，但对于我来说，忽然就从一个阶段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中间只隔了一个无人区……面对这些困惑，我选择了放纵，我真的一个晚上在酒吧花掉了七万多块钱，也确实从中找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乐趣……但就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我重新去审视了自己……那是一对母子，孩子还没有懂事，甚至连话都不会说，我是在肿瘤医院门口偶遇他们的，孩子患有先天性白血病，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已经倾其所有，孩子的父亲不堪重负，选择了逃避。你们能想象走投无路的母亲当时有多绝望和不甘心吗？但她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对着这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为人母怎么能给自己的孩子磕头呢？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内心了……”
主持人陷入到了沉默中，其实这个时候，我挺希望她能开口问我点什么，我很担心自己说了这么多，却不是别人愿意听的，她能问我，至少可以证明她听进去了，而且有了一些疑惑，比如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然后我就上去问了，孩子的妈妈告诉我，他们还差八万块钱的医疗费，我顿时就联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花掉的七万多块钱……这七万多块钱，无限等同于他们需要的八万块钱……我的内心特别震撼，我骂了我自己，我花的这笔钱全他妈替自己和别人的虚荣买单了，它一点价值都没有……再往深了去看，折射出的是两个阶层的矛盾和差异，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凭什么我一个晚上在酒吧花的钱，就等同于一个孩子的救命钱呢？”
在我说完之后的片刻，主持人才开了口：“当你有了这样的思考之后，你有为这对母子做了些什么吗？”
“我有没有做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唤醒人们心里那本真的一面，多给予弱势群体一些关注，多去思考一些社会矛盾……我们总在抨击明星和网红的收入太高，可如果我们愿意把自己的目光往其他地方看一看，不去关注那些明星和网红的一颦一笑，他们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收入呢？”
主持人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的这两个提问，真的是挺发人深省的……不过，我还是对这件事情的真假持怀疑态度，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太善于炒作了，作为一个有态度、有社会责任感的媒体，我们不愿意成为炒作的帮凶，所以，你怎么来证明，你刚刚说的是一件真实可信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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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将可可送回去的路上，她带着一丝忧虑向我问道：“余味，你真的是要铁了心的去当意见领袖吗？”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带有一点个人企图，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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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号召，我只是在告诉公众明星能高收入的真正原因，如果我们愿意把注意力分一点给那些奋斗在一线的科研人员，以后广告什么的就可以分一半给他们代言，他们也会成为高收入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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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你当然没有我那么害怕失去，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是我主动，你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也很可怜的，好吗？”
“你哪里可怜了？”
“哪哪儿都可怜，你赶紧买一个包送给我，安慰安慰我这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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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总是想着怎么伤害我，从肉体到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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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却不一点也不愿意动身，她又对我说道：“明天我就回杭州了，你不请我吃个饭吗？”
“下次吧，今天晚上有点事情，回头有机会到杭州，我再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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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医院看看那对母子……对了，听说这附近有一个特别出名的烧烤店，我用美团买了他们家的优惠券，一起去吃吧。”
“怎么能让你请我，我请你吧……我也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做海鲜特别出名的酒楼，我请你去吃海鲜。”
说完这句，我忽地就愣住了，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和茶小清好似都在有意靠近对方的生活，她请我吃便宜的烧烤，而我想请她吃高档的海鲜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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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气质，终究有点不像是那种会来烧烤店吃饭的女人，而且因为长得太好看，时不时就会引来邻桌不那么善意的眼光，这让我很是不爽，我们就应该去找个高档的酒店，然后一边享受海鲜，一边全览厦门的夜景……
可是当我们真的吃起来后，这种感觉又变了，特别是看着茶小清吃得津津有味的那个画面，我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烟火气。
茶小清就这么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着烤串，然后又向我问道：“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有……真的有……我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我把自己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如果真的能大面积传播的话，我觉得一定会帮助到很多类似那对母子的人……你呢，你今天都干嘛了？”
茶小清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看着我那杯还没有动过的可乐说道：“虽然咱们喝的东西不一样，但你也不许赖皮……我喝一杯啤酒，你就得喝一杯可乐，听见没？”
这种带着些“坏心思”的计较，简直太有生活的味道了，我不禁有些入神地看着她……
“快喝呀，我都渴了，急着喝第二杯啤酒呢。”
我赶忙端起杯子，一口喝掉了里面的可乐，茶小清这才对我说道：“我当然也有收获，我做了一个钥匙扣，送给你了。”
说着茶小清便真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扣，明显是手工做的，因为那个钥匙扣上的那个结，不是机器能够打出来的。
我从她手上接过，忍不住一番品味，而她已经给自己倒上了第二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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