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替嫁王妃vs病王爷12_娇痴美人在BE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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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替嫁王妃vs病王爷12

  左棠眯眼看来,“说具体。”

  吕登再看一眼左棠,磕磕绊绊地说了莫襄楠和温胜野地乱搞被吕登发现痕迹的事情。

  日常更多在王宫里伺候、见过了燕都皇子、贵公子们乱玩的吕登并不大惊小怪,但昨夜他反思这一路的事情,觉得自己能惹左棠忌讳的只有这个了。

  左棠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吕登看,后悔没早点抓了莫襄楠和温胜,让莫襄楠以他的身份乱来,还被吕登瞧见了。

  “记住你的话,姨母和陛下那里不必多嘴。另外,白影卫没有温副首了,你退下。”

  吕登叩头后从马车下来,被徐恩立安排去后头随行伺候人的马车里。

  马车里左棠从生气中回神过来,看去身侧眸光一样露着杀气的虞宁,他赶紧在虞宁胸口上拍了拍,“别气别气。”

  虞宁将左棠紧紧拥在怀里,他气的不仅是莫襄楠假扮的“左棠”被人看到有其他情人,他还气那个有机会从小陪伴在左棠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左棠没有乱动也没有多说话,任由虞宁抱着。

  没多久,左棠的眼皮渐渐耷拢下来,再醒来时,他们的马车正在穿行闹市,他们已经进入到燕都里了。

  左棠努力醒了醒神,他抱着虞宁在马车里睡了一个白天,连午饭到没顾上吃。

  虞宁以闭目练功代替休息,左棠一醒,他也立刻收功结束修炼。

  “吃一点,我让徐恩立去给你买的,”虞宁抱着左棠坐起后,把两个盒子里的点心取来给左棠,左棠赶路累得狠了,睡得实在沉,他不忍心喊醒。

  左棠点点头吃了两块顶饿后,又给虞宁喂了两块,随后他们互相喂着吃了半饱。

  “一会儿我进宫,你和徐恩立他们一起在宫门外等我,到宵禁前我一定能出来,然后我带你一起回府。”

  作为使团队伍的领队,左棠必须在回到燕都后,第一时间去和皇帝复命,顺便要把燕汐原让他带给贵妃姨母的东西送去。

  虞宁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左棠弯眸一笑,主动亲亲如此乖巧的虞宁。

  再半个时辰,左棠独自从马车下来,又对徐恩立几人一番交代后,他才领着吕登等人往皇宫里去。

  车轿门开着,虞宁在马车上目送左棠远去,他柔软的目光和乖巧的面色只持续到左棠的背影消失不见。

  一偏头,虞宁看去下意识面色紧绷的徐恩立和几日前更早到燕都、再过来汇合复命的玄一几人。

  “莫襄楠和温胜也进燕都了?”

  “回禀主人,半个时辰前,他们进了燕都一家青楼,”玄一躬身禀告完,却见虞宁戴上了和左棠同时定制回来,此前还未戴过的鬼面。

  已经完全进入燕宫宫门的左棠回头看一眼,再继续跟上前来迎接他的白发大总管,往燕帝的书房走去。

  【左棠:01?】他忽然一下感觉到了一点儿01的剧烈情绪变化。

  【01:没事儿,睡觉翻身的小铃铛吓到……您忙您的。】它怕说了,宿主老公大人回头找它算账。

  左棠没再分心,继续步入书房里。

  燕帝正在训斥两个还未大婚居住在皇子所里的皇子,用词非常激烈,却在见到左棠时,第一时间换上慈和的神色。

  “棠哥儿去一年可玩够了?该收收心,娶个王妃在燕都里待几年,你姨母快把朕的耳朵念出茧子来了。”

  左棠恭恭敬敬地拜下,“臣左棠幸不辱命,已经将昭和公主送达梁都。”

  “臣此行已经找到要相守一生的人,想和您兑现承诺,和您求道赐婚圣旨。”

  “哦?”燕帝眉梢一挑露出惊喜和感兴趣的神色,“朕自然不会忘了答应过你的话,是哪家贵女,朕封她一个县主的身份。”

  燕帝燕恒柯曾经答应过左棠,会在左棠主动求娶时再给他赐婚,在此前还要帮左棠应对贵妃姨母和老太君祖母或可能会有的催婚。

  不过才两年,左棠就来和他要赐婚了。

  “是臣化名游历江湖时认识的少侠,臣在四月初才知道他病体羸弱,不想拖累我才不告而别,臣找遍诸国才找到他,现在他不求名分随臣到南燕,臣却不能违背诺言,让人轻慢了他。”

  燕恒柯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满脸震惊地看来,左棠不爱待燕都,常常各国跑,亲自执行任务和收集情报外,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

  在大殿持续又持续的沉默后,燕恒柯再开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薛翊宁,二十岁,梁地青琅府薛家堡人。求陛下成全!”

  左棠再行大礼,无论虞宁会不会觉得委屈了自己,左棠都要尽力给他最好的,包括名正言顺的王妃之位。

  “陛下放心,姨母和祖母那里,臣会自己去说服,绝不让您为难。”

  燕恒柯沉着面色许久才点了头,“这是你第一次开口求朕,朕不会不应你。起来吧。”

  “谢姨父!”左棠起身后,回燕恒柯一笑。

  被喊了姨父的燕恒柯更无法推辞了,左棠继续眼巴巴地看来,显然今儿不把赐婚圣旨给左棠,左棠还不愿意走了。

  一刻钟后,左棠拿到了给他和虞宁赐婚的圣旨,虞宁是燕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男王妃。

  而关于左棠是令狐棠的身份,在白影卫里都是辛秘,温胜还没有机会将这个讯息传到燕都和燕帝耳里,左棠和虞宁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从燕帝燕恒柯的书房出来,左棠和两个皇子短暂寒暄后分开走,他再随吕登往云绣宫走去,又半个时辰,左棠坐上贵妃萧云萝派给他的撵车到宫门口。

  属于他左王府的马车还在宫门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再过一刻就是宫里各城门宵禁的时间了。

  马车的门从里打开,虞宁伸出手来,左棠微微一笑,把手放上让虞宁拉他上去。

  到了马车里,左棠立刻心疼地抱住人,“是不是闷坏了?姨母一年没见我,拉着我说了许久。”

  如果不是有宫里宵禁的时限在那里,左棠还不好这么快出来。

  “我还好,你呢,他们可有为难你?”虞宁努力汲取着左棠身上的气息,克制心底那事情不在掌控的恐慌感。

  对比北梁的幽玄卫,左棠手里的白影卫都未能完全掌控燕都,白影卫和幽玄卫专精的方向原本就不一样,正当盛年燕帝也可梁帝不一样。

  这短短的时日,他再努力也管不到燕宫里的事情。

  “没有,你看我这么多年在燕国都是好好的,陛下需要我办事儿,不会随意为难我,那些皇子们就更是了。”

  左棠揽住虞宁的脖子,贴脸亲亲蹭蹭,努力安抚虞宁身上不安的气息。

  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下来了,左王府距离宫城不算太远,王府里的管家侍卫们早就在等着左棠回来,大门从晌午就一直大开着。

  老太君等在外院的大堂里,想要尽早见到左棠和确定左棠无恙归来。

  “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左棠单膝跪下,还未行完全礼就被泪眼婆娑的老太君揽到怀里。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从上个月就一直噩梦连连。我定要去找陛下,再不让你出燕都了。”

  左棠安抚地拍拍老太君,再带着她起身到大堂的椅子坐下来,“您放心,两三年内,我不会再往外跑了。”

  老太君的年岁在这里,左棠每次归家都很不忍,但乱世之中,总有许多无可奈何之处,他要另辟蹊径重振左王府就不能蜗居在梁都里。

  左棠没有忘了虞宁,他走过来,坚定地拉住虞宁的手,带他到老太君身前一起跪下来,“孙儿给您介绍,他叫薛翊宁,是孙儿的媳妇。”

  老太君这才有空看去完全不同于其他侍卫气质的虞宁,她日常对北梁关于九王的那些事情并不关心,也不会想到眼前带着病恙的俊美男子会是传闻里的人。

  “你这孩子,也不提前递个消息回来说一句,祖母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老太君横一样左棠后,立刻摘下腰侧的玉佩,强行塞到虞宁的手里,这是她身上唯一合适送给男孙媳妇的见面礼了。

  “祖母没那么多世俗之见,只要你和棠棠好好过日子,不用在意外人的议论和眼光,咱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是,翊宁听祖母的话,”虞宁握紧玉佩,认认真真地拜了左王府的老太君,如此,他才明白左棠性情的洒脱大胆是从哪儿来的。左棠有一个世间难得的开明祖母,她只有一人,却给了无父无母左棠最好的庇护和教导。

  老太君起身虚扶了一下虞宁,再看一眼笑模样的左棠,无奈一笑,“走,回正院吃饭,你们好好休息。陛下近期不至于再派你事情,赐婚的事情我去想办法。”

  如果燕恒柯真这么苛待左棠,她就真要摆下老脸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了。

  “对了,我忘了个事情……我和陛下求到赐婚圣旨啦!要辛苦祖母帮我和阿宁操持婚事。”

  左棠扬扬手,那边帮左棠把圣旨保管起来的侍卫立刻呈递过来。

  虞宁和老太君都只看一眼就让侍卫继续拿去外院大堂供起来。

  “哼,陛下好打算,一道圣旨就想抹去你这么年操持白影卫的功劳,”老太君看一眼左棠,心中无奈叹气,左棠心甘情愿如此。

  “也罢,你们和和美美地就行。”

  老太君看去安安静静的虞宁,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阿宁往后挺直腰板,大胆在燕都里行事,出生入死换来的左王妃,除了皇后和未来太子妃,没人能越过你。”

  “是,”虞宁点了点头,又再看去悄悄对他眨眼睛的左棠,回以一笑。

  正院大厅的丰盛晚膳后,左棠和虞宁送了老太君回竹园,再返回到正院里准备睡觉。

  左棠没有提前通知老太君他带男媳妇回来了,自然没来得及单独给虞宁准备个院子,原本也不需要,左棠已经提前在心里规划好了。

  “咱们没那么多讲究,婚前婚后都一起睡!原本书房的隔壁把墙拆了整成一个大间,我们一用。王府里除祖母的住处外,其他地方你用来干嘛都随意你高兴。”

  左棠黏糊糊的抱着虞宁撒娇,怕虞宁被突然强加的操持家务等事情的王府另一男主人身份吓到,“你不用穿女装,日常想出门都没有限制,把这里当你的家,好吗?”

  虞宁抱起已经洗香香的左棠往那珠光宝气的大床走去,“棠棠,我是很高兴,却不知该如何告诉你。”

  他不太习惯表现高兴这种情绪,左棠在九王府为他做的,他如今在左王府和左棠换过来而已,左棠一点儿都没有给他委屈或为难的机会。

  左棠已经尽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一切了,得夫如此,他只会高兴,也应该高兴。

  “嗯,我现在听到了!”

  左棠八爪鱼似地黏在虞宁的身上,脑筋又转悠了一下,“有了!以后你高兴的话就亲我的左边脸颊,不高兴的话,就亲我右边脸颊。”

  想到虞宁的强迫症,左棠又立刻摇头,“不好不好,这样你不得难受死……你不要就亲我的……唔。”

  左棠叨叨中的嘴被虞宁堵住,虞宁确实是没想起还能有这种和左棠表达高兴的方式,但不亲左棠哪里都不行。

  ——

  翌日天色大亮后,左王府里除了左棠和虞宁的寝室周边静悄悄的,其他地方都有侍女侍卫们在走动。

  老太君早起后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将王府里外布置起来,她唯一的孙儿要娶媳妇了,甭管男媳妇女媳妇,她都要办得热热闹闹、漂漂亮亮的。

  日上三竿时,左棠醒过来,神情还着点儿懵,他也没想到回到南燕王府的第一日就把虞宁给吃了。

  但情难自禁的时候,虞宁想忍,他都不允许。

  虞宁盯着左棠看,在确定又确定左棠没有受伤,且和他一样略微害羞起来时,他满心里再次被异样的温暖溢满了。

  “棠棠,谢谢你。”

  到了此时此刻,虞宁才感觉自己有了真正活着、快活的感觉。

  “谢什么呀,你是我最爱最爱的人……”左棠也是高兴地蹭蹭虞宁,早知道上个床这么有用,他在梁都就把虞宁办了!

  左棠又想起那时候是因为虞宁身体不好,不是他没想过。

  “咱们不用着急,慢慢来,”左棠这话是告诉虞宁,也是告诉他自己,不用急于让虞宁在短时间内就把身体和心灵一起治愈了。

  他们可以适当给自己多一些时间,让治疗的过程更少痛苦,且不留后患和遗憾。

  接下去几日,左棠继续告了婚假,王府里看起来最闲的两个人就是他和虞宁了,老太君什么都不让他们插手,只让他们好好养身体,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半个月后的大婚。

  这几日时间关于左小王爷娶亲的消息传遍了燕都,好些男男女女在家里哭坏了眼睛,其中以燕国的部分适龄公主们最为严重。

  在燕国表妹嫁到表哥家里的并不少,何况,除了在北梁的燕汐原,其他皇室子女和左棠没有血缘关系。

  燕国的婚嫁情况也是诸国里最为开放的,寡妇再嫁,甚至是寡嫂再嫁给其他兄弟的事情都常有发生,燕帝的宫里还有两个前大臣家里的宠姬。

  在这种相对开放的氛围下,左棠娶一个男妻也不算太惊世骇俗,但他依旧是燕都第一个娶男妻的豪门权贵。

  而左棠和虞宁的闲只是侍女嬷嬷眼里的情况,他们日常都泡在书房里,虞宁亲自为左棠斟酌白影卫改造的具体计划。

  徐恩立武功高强,但在管人训练人方面还没有玄一厉害,幽玄卫厉害的根源也不是表面上的高手多,更多是虞宁根据具体情况,让幽玄卫的所有人都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才能事半功倍。

  一只尾巴带红毛的鸽子落到书房的窗台,左棠扬扬手后,亲自上前抱住它,取下纸条查看,眉心微微一蹙。

  “怎么了?”虞宁走过来,揽住左棠坐回到铺三层软垫子的座位上。

  “这鸽子是我师傅……鹤言养的,他回来了,请我到城外的清广寺见面,”左棠将纸条递给虞宁看,从白良廣的供词里,他们基本能确定鹤言也是莫襄楠那一方的人。

  左棠改口换了称呼,“鹤言的字迹我记得的,这是他亲手写的没错。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他下一步可能会自己到左王府来,他这算是先礼后兵吗?”

  鹤言是南燕第一高手,是燕国的座上卿客之一,燕帝燕恒柯见到他,都会以礼相待。

  而他们手头的证据还无法证明鹤言也参与到白良廣和梁帝的肮脏事儿里。

  左棠心里也藏着点儿希冀,希望他没有参与其中,如此,温胜背叛归他背叛,左棠并不想对鹤言进行迁怒。

  虞宁低眸看来,“棠棠决定要去?”

  “嗯,无论是什么样的话,我想听他亲口说,”左棠知道这并非最好的选择,即便鹤言下一步到王府里来,他和虞宁也能占着地利的优势,做更多布置。

  “我陪你,我答应你不会动武,”虞宁并不否定左棠的决定,但他必须要被带上,不动武他也有其他方式让鹤言不敢碰左棠分毫。

  左棠沉吟片刻点点头,“咱们多带点儿人去!”

  玄一玄二和徐恩立他们都带上,就算是打不过,他们这么多武功高手逃跑是不会有问题的。

  左棠修炼更适合自己《长明功法》快两个月了,其他变化没感觉出来,他原本就特别好的轻功更好了。

  幽玄卫里轻功最厉害的玄二都比不了左棠。

  换上便装,左棠和虞宁等人策马出城,到鹤言要求见面的清广寺。

  清广寺有在皇城边的地利之便,一年都头都是香客云集。

  左棠一行人到了之后,就有小僧人来领路,把他们带到寺庙后院不允许游客进入地域的一兰花园里。

  “小王爷别来无恙。”

  道士打扮对左棠笑了笑,又再看去左棠身侧的虞宁,目露恍惚之色,“二十二年前,我还去薛家堡和薛公喝过茶……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故人之子。”

  左棠蹙眉看来,并不想鹤言把注意力过多放到虞宁身上,“陛下和我都以为鹤师在楚国不愿回来了,长话短说,鹤师找本王何事?”

  左棠就已经看出许多东西,他并非是鹤言回到燕都后第一个见的人,且在见到他和虞宁前,鹤言心里已经有了偏向。

  鹤言的目光继续落在虞宁身上,“我来替另一个故人之子来求解药,九王可愿把药给老夫?”

  他去过薛家堡,也知道眼前虞宁的真实身份。

  左棠眉头再次蹙起,“什么药,我和阿宁到现在还没碰……”

  “不愿,也没有。莫襄楠对棠棠下过的药,我还给她罢了。当日她给棠棠下的是无解之毒,我还她的也该是如此。”

  虞宁还没有和左棠坦白,那日左棠进宫复命和求旨时,他离开了马车一会儿,去做了他一直想亲手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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