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反派(9)_我就是这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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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反派(9)

  门打开,关天欢欢喜喜地跻身进门。桌边围坐着的两个男人,齐齐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不善,面色阴沉。六目相对,关天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等到杭清转过身来,关天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两个男人道:“哦,我还当这屋子里哪里来的宵小,不曾想原是陛下。”

  钟槿炎同样皮笑肉不笑:“朕当哪里来的贼子,正欲拔剑正法,没想到却是骁王……”

  关天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落了座。三个男人就这样围坐成了一桌,一股暗涌在他们之间蹿动。

  三人深谙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那一刻,空气仿佛都跟随着凝固了。

  杭清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走出去,然后非常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里面的人怔了怔,初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等从大开的窗户瞥见杭清渐渐远去的身影后,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三个人立时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朝着门边走了过去。

  钟槿炎张嘴想叫“母父”,钟桁张嘴想叫“太后”,但是等话到了嘴边才发觉不大合适,声音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里。而关天臭不要脸地将他们往旁边一推,当先打开门走了出去,声音响亮、饱含情意,且极其肉麻地唤了一声:“渔哥儿……”

  钟槿炎和钟桁立时黑了脸。

  “关天,你莫要坏了……名声。”钟槿炎怒斥到一半,却不得不生生将到了嘴边的称呼咽下去。

  关天哪里理他?脚下飞快,眼看着就追上了杭清。

  关天伸出手臂欲揽,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快要挨到杭清的时候,关天又生生收回了手。

  “渔哥儿。”关天低低地喊了一声。

  平心而论,关天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他独特的魅力,分外好听。但杭清还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低声道:“骁王太过无礼了。”

  关天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渔儿。”

  杭清浑身仿佛过了一道高压电。

  实在酸爽。

  关天见他眉间紧蹙,眼角微微垂下,看上去发愁极了。关天忍不住抿了抿唇,凑得更近一些:“……阿卓?”

  他的声音就这样钻进了杭清的耳中,杭清出于本能地心颤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关天,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杭清加快了步子。

  关天却仗着腿长,轻轻松松走在了他的身侧。

  这里没有多少人见过杭清,并不认得这是应当留在宫中的卓太后。他们诧异地看着骁王追着一个哥儿而去。

  再一瞧,背后还跟着怒气冲冲的皇帝陛下。

  看热闹的人哪里还敢再多看?纷纷腿一软,跪倒了下去,只心底暗暗惊恐地揣测着,这不着调的骁王,莫不是胆大到对陛下的人下了手?

  ……

  杭清并没有走到院子外去,他的步子生生顿在了院门口。外面有来往的官员,他们可是认得卓渔的。

  杭清抬起手,冲背后跟上来的钟槿炎勾了勾手指:“将食物布在院子里吧。”

  院子里的人闻言,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气。偏偏他们的皇帝陛下,还立即顿住了脚步,面带喜色地叫来了人,而后亲口吩咐了菜色下去。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钟槿炎心底的喜悦如何浓厚。

  卓渔并不是个喜欢麻烦谁的人,哪怕钟槿炎由他一手抚养长大,他完全可以对钟槿炎提出哪怕是荒唐的要求。但就算是这样,卓渔也并未麻烦过钟槿炎,因而他们之间才显得极为生疏。有时,钟槿炎想要主动去关怀卓渔,但卓渔已经贵为太后,衣食住行自有人处置……钟槿炎难得被吩咐上一回,自然觉得与卓渔更亲近了不少,心底难免高兴了两分。

  不多时,几个仆人抬了桌凳与食物上来。

  还不等一旁的仆人动作,关天就先一步狗腿地摆好了凳子,同时抬起手去扶杭清:“要小心啊……”关天微微笑着道。

  一旁的仆人早已经看呆了,仆人极为好奇这哥儿的身份,却又不敢抬起头多看一眼。实在抓心挠肺得很。

  尤其当仆人瞧见,那哥儿落座以后,皇帝陛下与骁王方才紧接着落座。这就更叫人吃惊了。能得皇帝同骁王如此对待的,除却心上人,还能是什么人?给那仆人一万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联想到当今太后的头上去。

  将饭摆在院子里,显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直到杭清舒舒服服地用完饭,都始终无人敢发出半句异议。

  笑话,没瞧见皇帝与骁王都在殷勤与这人布菜吗?虽然“殷勤”一词用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

  ……

  杭清推开了跟前的盘碟,站起身欲在院子里转悠上两圈。然后仆人们便见着皇帝与骁王又殷勤地跟了上去。

  “真是见了鬼了。”

  等他们的身影渐渐远了,才有仆人低低地嘟哝了一句。

  杭清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身边始终有三个身量足够高的男人,将他围个严严实实,纵算有再好的风景,也早已被他们挡个严实了。杭清颇有些无奈。关天也就罢了,这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但钟槿炎和钟桁也像是孩子一般,硬要挡在关天的前面。

  倍觉无趣地转身便往回走。

  反正院子已经被他绕上一圈了,目的早已经达到了。

  这厢杭清前脚进了门,就迅疾地将门合上了。

  关天走在前,鼻尖登时就撞上了门板,关天捂着鼻尖,不可一世的骁王眼泪汪汪,别人都当他该要发作脾气了,偏偏他脸上还笑容灿烂,瞧上去模样有些滑稽,但谁也不敢取笑。

  钟槿炎瞧见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轻嗤了一声,眼底透出了幸灾乐祸之色。

  关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凑近些,问钟槿炎:“陛下为何对臣怀有如此敌意?”关天倒是想问,莫非陛下有恋母之癖?但关天随即一想,若是这钟槿炎到卓渔跟前去告一状,自己明日便莫要妄想进那屋子一步了。

  这钟槿炎将卓渔护得紧,那卓渔却也将钟槿炎护得厉害啊!从前听闻什么,卓太后与皇帝感情淡薄,如今瞧来都是些狗屁之言。

  这一回两回便罢了,偏偏钟槿炎恨不得日日都紧盯着卓渔才好。卓渔是他的母父,纵然传言卓渔的脑子不好使,但钟槿炎也不必至如此地步。关天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钟槿炎,更看了看他身边的钟桁。卓天知道这人是废后之子,但这人也奇怪得很,明明应当与卓渔父子为大敌,此时却待卓渔极为亲近,甚至是寸步不离……

  关天正想着,突然间便接收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那是钟槿炎给予他的警告,其中甚至不再加以掩饰地给出了一分杀意。钟槿炎是个极懂得隐忍的皇帝,这样沉不住气还是因为卓渔?

  “一次两次尚可,但骁王莫要次次挑战皇家威严,骁王不会想要尝到后果的。骁王身患病症,该当及时医治啊。”这是骂关天疯了。

  “陛下如今日日缠着太后,举止与从前大相径庭,难道陛下乃是中了什么邪术?”关天连嘴上便宜都没让钟槿炎占。

  钟槿炎这时候本该怒气升腾,大加驳斥关天的无礼。

  但此刻,钟槿炎却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钟桁挡在了钟槿炎的跟前,眸光锐利地看向了关天:“骁王……”

  关天毫不怀疑跟前的年轻男子,可能会在下一刻拔出剑来。但这两人的表现实在太怪异了,为什么面对卓渔时便敏感至此呢?

  关天忍不住笑了:“对本王满怀敌意,便仅是因为本王爱慕阿卓?”

  不远处眼尖的仆人听见了“阿卓”二字,心底满是惊骇。原来那个漂亮的哥儿名叫“阿卓”!

  仆人却没瞧见,他们的皇帝陛下此时仿佛被戳中了痛脚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关天看着钟槿炎与钟桁面上怪异的神色,心底陡然咯噔一下……这二人莫不是疯了吧?这样提防他,难不成他们也对卓渔有心思不成?钟槿炎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关天转念一想,自己的书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二人似乎半斤八两,还真没什么可比的。

  钟槿炎与钟桁对卓渔姿态诡异,乃是大逆不道、违背.伦.理。

  而他身为臣子,却觊觎太后,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关天当即告了退。

  这小王八蛋不好好学着当皇帝,没事玩儿什么火?那是老子才能玩儿的!

  关天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钟槿炎和钟桁几乎是同时生出了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杭清从屋内关上了窗。

  很好。

  刚才钟桁都知道挡在钟槿炎跟前了,看来他总算没有去一个世界拆一对cp了。

  杭清根本就没听见关天和那两人的对话,更没看见他们的脸色何等诡异。杭清随手捏了个话本,懒散地靠在床榻上便看了起来。等到黄昏时分,整个府邸上下都已然传遍了——不近色的皇帝陛下,竟然与骁王瞧上了同一个哥儿,那哥儿名叫“阿卓”,据说陛下与骁王还险些为了此人打起来。

  杭清将这个版本听进耳中的时候,默默地呆住了。

  他原本计划的是,有人传他与关天有几分奸.情。有外人推波助澜,自然便可以让关天生出更多的情愫,和那看上去不可能的“妄想”。

  但他却忘了,他落在别人的眼里,就只是个普通哥儿,并非太后。当钟槿炎和关天一同围在他身侧的时候,便成了一出活脱脱的三角恋。

  ……

  呆愣的不止杭清一个。

  林一头,钟槿炎满面怒气,眼底都布上了血丝,他一拳捶打上了面前的砚台,厉声喝道:“简直荒谬!”

  钟桁却是顿了顿,突地低声道:“……倒也不荒谬。”

  “什么?”钟槿炎一滞,心底那点儿被强行忽视的情愫又飘飘摇摇地浮了上来。

  钟槿炎更有些心虚了。

  本不该如此的,但他这一刻却极难克制自己的内心。

  钟槿炎正微微走神的时候,却听钟桁道:“……我确实是仰慕卓渔的。”

  钟槿炎呆在了那里,头上仿佛落下了一道晴天霹雳。

  今日风大……

  他怕是听错了。

  ※※※※※※※※※※※※※※※※※※※※

  钟槿炎:所有人都想撬走我妈…一脸懵逼。

  作者君以为搬家很快就能搞定,事实上非常忙,并且出了很多意外。这几天都是忙到半夜三四点才睡,早上八点多就起……今天去宜家的车上就直接睡着了,恨不得一觉不醒。

  希望买的书架早日送来,等归置好书,我忙碌的搬家生活也可以告一段落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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