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南息的人才们_公主她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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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南息的人才们

  沐浴更衣后,她裹着厚厚的棉絮被睡得很安逸,全然没有那中来到异域他乡的不适之感。

  管他有人无人,该如何就如何。

  她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反抗不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所畏惧。

  而向笙收到了不少人的请辞,记录好了之后,留在手里。

  独自守在呦呦门外,寒风里,他几乎一夜无眠。

  这样陌生的境地,他还要护着她,实难安然入眠。

  天色微微凉,寒凉刺骨,觉得骨头都在疼。

  向笙这才进了隔壁的屋子,依旧细心的守候。

  以前他经常在屋顶,房梁。

  来了南息,再这样,礼数不周,落人口实。

  但由于夜凉,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呦呦被冻醒,朝着屋外喊了句:“向笙,给我拿床被子。”

  向笙找水含要了被子,赶紧给呦呦送去。

  进了房门,习惯性从胸前摸条黑色束带绑住眼睛,给她送被子。

  他以前也是这般在她房梁守夜。

  呦呦迷糊眼睛眯一条缝隙,瞧见,只叹此人古板。

  不过倒也是听话。

  想想他身为管之时,保护李邵仪,拧断她胳膊时下手果断。

  为求跟随她在其左右时的固执。

  还有吃豆腐乳时一副赴死的表情。明明不能忍受,每抬头看一眼她,总能继续。

  为了父母,怕是让他死,也无二话。

  此人至孝,至忠,至义。

  无论是因为什么人而来到她身边,她都敢断言。

  向笙不会背弃于她。

  呦呦捉弄与他,刻意的屏住呼吸,不让他听声辨位。

  向笙不慌不忙,一直娴静地站在门口处不动。

  感觉呦呦快憋不住了,才给她台阶。

  “请主子发声。”

  呦呦见他识趣,既然知她是在捉弄他,却还依旧给了她台阶下。

  努努嘴,慵懒道:“我在这儿。”

  向笙听声辩位,走至简陋的床前。

  将厚绒被絮伸过去,手一松,全压在呦呦身上。

  向笙捏出一角,抖开。

  铺满在她的身上。

  暖烘烘的。

  呦呦美滋滋得闭上眼,打着哈欠继续准备打盹。

  向笙偏生此刻不识趣起来。

  “晚些还有宫宴,今日您需好生准备。”

  呦呦嘴里哼哼唧唧,倍感慵懒,语调黏糊。

  “不碍事,他们国君对我不重视,今日只是过场。我们也不必过于上心,你今日陪我细心的在皇宫里多走走,记一记路才是正经。”

  向笙却死板道。

  “无论如何,人在屋檐下,礼数需要周全。我等你不过两刻,不起来,老规矩。我可要强拽了。”

  呦呦闭着眼睛,眉头蹙的死死地,鼻腔嘟囔。

  “你是我娘吗?废话这么多。”

  她语调一变,分外严谨。

  “他们走了吗?”

  向笙回:“府外一直有人。”

  呦呦懒腰伸展一个。

  “南息是打算一直监视我?”

  向笙不说话,半响才:“我在门外等你,两刻钟!”

  语气生硬,不容反抗的模样。

  呦呦这一年除了早起一件事被迫之外,向笙从来都不主动与她多说废话。

  终于走了,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再多睡一会儿!

  准时的两刻种之后,向笙出现在床边。

  “起床,用膳。”

  她再遇到他之前,几乎不吃晨食。日日都是睡到接近晌午……除非需要替身辰王,不然她起不来……

  呦呦瞌睡连连的起身,口中哈欠不断。

  “向笙,你打扰我长身体,以后我不高了我就找你。今日吃什么?”

  突然,向笙眉目一簇,谨慎起来。

  呦呦看得清楚,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不再混沌。

  “有人?”

  向笙点点头。

  听着步子轻浮急促,应是女子,没有武功。

  步子太急,可能有什么事儿。

  应该是水含。

  细听,却还有其它整齐的步伐。

  大致,二十人左右。

  向笙回复:“是水含和……”

  话还没说完,水含便着急忙慌地撞进他们的视野,一袭紫衣长裙,晨起微凉,套了件薄袄甲。

  “主子,宫里来人了,且有些不善。”

  来的都是匆忙,水含这话说完。

  一位身材高大威猛之人带着十数婢子走至门前行礼。

  身着紫色小图花圆领袍,腰系金镶玉带,脚踩弯弓靴。

  整个人显得十分和善,眼里却流转千回,目光不定。

  却有一束光钉死在她的身上。

  南息紫裳品阶最高。

  这人.....

  呦呦思索一番,应该是南息国君身边的近身太监,王舟。

  赐封为,大将军。

  一个内廷的半虚名,手上有禁军三万余人。他能调动的却只有百人而已。

  但是常年帮国君处理一些微末政务,你批阅边末的奏折,国君给的权利,算得上是内廷丞相了。

  此人跟随者国君贺嘉佑近三十载,相当得信任。

  这时他来......

  呦呦还是内衫里衣,根本没换见客的衣裳,也不是见客的地方。

  直接闯进来,还带着这么多位婢子观看。

  这完全就是不将东唐放在眼里,极为挑衅的一个行为。

  在赤裸裸践踏东唐皇家的脸面。

  王舟突然直前,弓腰行礼。

  “老臣不知辰王尚未起身,如此失礼,但请责罚。”

  说罢,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礼。

  这人是准备故意给他下套子,不自告身份,佯装作此模样引她训责。

  然后准备开始大肆的宣扬说道,东唐来到异国土地,还如此放肆,敢随意责备训斥南息的大将军?

  那她的无礼直接能导致将来日子的质量,呈水平线下滑。

  呦呦心想:真是面上和善,心里狡诈。

  比之李邵仪,快差不来了。

  一来就是这般手段。

  真是难过啊。一句感叹油然而生。

  呦呦心明,哪里会上套。

  怡然自得的披上一件事前习惯备在床头的衣裳。

  一边下床披上,一边口吻故作懵然地询问道,丝毫不带严声斥责。

  “你是?看你紫色衣裳,品阶怕是不低,可否告知名姓来意?可是南息国君有事急于见我?才致你这般无礼?闯入本王的寑殿?”

  呦呦足下一踩地,真是刺骨,凉得疼的头脑一白,更加清醒过来。

  她也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没有叫王舟起身,继续跪着。

  王舟算是有些一愣,这辰王的性子居然算的上和顺?还是傻?

  两国大礼放在眼前,皇室中人十分忌讳,他还能满不在乎?

  王舟回,曰:“在下王舟,乃是国君身边的近侍。”

  呦呦大呼,作一副大惊的模样。

  “原来是贺皇陛下的近侍啊。那您快快起身。可是贺皇有急事请你这般早的来找我?”

  不是急事需要这么早,撞入她的寝室,犯下这般无礼之事?

  王舟起身,这怎么回复了?

  他本来听命陛下来这样引辰王一顿训斥,让南息以后百姓对他群起而攻之。

  没想到是这样,他怎么回。

  一个孩子,能这么刁钻轻易的避开。

  他眸子里闪了闪精光。

  笑起。

  “老奴只是想看看您住的可好?”

  呦呦在水含的侍奉下,一边穿鞋袜,一边说。

  “那烦请以后无急事在正厅等候,如若再有下次这样失礼行径。本王可不会像今日一样以礼待之。我想再有下次,南息的国君也不会轻纵你,失礼坏我两国邦交。”

  话说的轻飘,语气也淡然,但是口吻却含极了警告的意味。

  王舟三十好几吃了一个瘪。

  这样的事情固然不会常有,王舟也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

  只想着是个孩子,皇族气性大,那容其他人践踏。

  谁知道辰王是这样‘面上和善’的轻易化解,没有一毫的莽撞气性。

  呦呦衣裳鞋袜穿好了,一身东唐服侍,紧身窄袖,十分干练随意的模样,丝毫不是重装。

  王舟问道:“殿下等会可是要外出?”

  呦呦点头,一派天真兴致。

  “恩,我去品尝一下你们南息的美食,昨日还未食够。”

  水含一听,连忙拉扯她的衣袖。

  示意她今日要进宫面见南息的国君,还瞎晃悠什么。

  王舟面色难以捉摸起来。

  这个辰王真是不太一样,居然要去吃街食......此时又像极了一个孩子的新鲜感使然的常态。

  可皇族难道没有教养过食餐礼节?怎能轻易与百姓同食。

  王舟噙着不明所以得笑意:“可要臣留人引路?”

  呦呦摆手,“不必,我走哪里,吃哪里。今日宫宴是几时?我好注意时辰回来。”

  缓步,将要走近王舟的身边。

  王舟看着面前的辰王,才只起他腰腹这般高矮。

  束着简单的金冠,白纹银线绣的细纹,显得高贵带点神秘。

  面如粉团,眉眼像极了一个陛下的故人......

  整张脸白皙小巧,还挂了点小包子肉,一看就让人喜欢。

  眼睛里头透出来的单纯,晶亮到让人挪不开眼。

  这长大还得了,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还好不是女子,不然那真是一家女百家求都求不来的好模样。

  可惜了,这样好看的孩子,怕是在南息再待上一年,都要不成样子了。

  陛下最是厌烦东唐。

  此刻挑选东唐皇子为质,只是想一泄当年在东唐受到的耻辱。

  王舟为这个孩子心理默哀了两声。

  见辰王走近,他再一俯身行个礼。

  沉声说道。

  “今日宫宴申时四刻开始,殿下申时之前须到宫里来。门口有马车,请您届时准时上车。”

  呦呦点头:“你们这里布置的真好,本王初来,吓了好大一跳。”

  轻哼。

  绕过王舟带着水含和向笙便出门而去。

  独留王舟一行人在原地。

  南息所有的婢子都看的见,应该都知道这是废弃的宅子,拿过来做两国邦交的质子之所。

  这话说的就是南息招待不周。

  王舟脸上划过一丝异色,便跟着辰王出了宅子。

  各自行各自的路。

  王舟依旧无礼,赤晃晃的坐着马车从她身边使过!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脚踩东唐。

  身份低的是不能走在身份高的人前头,这是各国顶头的规矩之一。

  除非你绕路,不然不能走在其前头,这是大罪,当罚!严重地当斩!

  水含指着王舟的马车腮帮子鼓鼓地,“这个近侍真是无礼。”

  这话,王舟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呦呦各自没有十几岁的水含个子高,捂嘴都来不及,暗暗看了一眼水含。

  怕是今日水含在宫宴上一定落不着好。

  心里只道:这个水含真是娇贵啊。

  她个正主都不在乎这些,她还在意的不得了,也不看时势。

  呦呦摇摇头,搞不好还要害她一茬子。

  便想着,今日看来不能救她,不然长不了记性。

  而且,水含至今,只是嘴上喊着小主子,心里单纯的是惧怕她,并未正经的臣服与她。

  这用起来了便会有几分涩手。

  他们三人依旧如同昨日一般,在广陵四处逛逛,吃吃。

  待午时回去了宅子,便发现,东唐所有的侍卫,奴仆皆不见。

  多了十数南息面生的婢子侍卫们......

  三人瞬间都察觉到了,暗自知道,整个南息,只有他们三人是东唐的,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完完全全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

  以后的一举一动......

  呦呦作想,昨日还是只是暗卫监视。

  这下子明眼将东唐的人员全部撤了个精光,是光明正大的监视了。

  身为质子的感觉一下子涌出来,巨大的危机感包裹着他们三人。

  短暂的发愣过后。

  一位身着散花百褶裙的女子走近他们,脸庞圆润,眉眼温和,带着笑意,动作轻缓,有一分像曲是欢的娇俏魅惑,但更多的还是柔婉的。

  不偏不倚朝着呦呦行礼。

  声调软语温调的。

  轻慢地说:“辰王殿下,奴婢是新任命这里的掌事姑姑。”

  蹲下身子,一双柔夷扶着她的肩,温声细语地问:“殿下,玩累了吧?奴婢给您换身衣裳。”

  语调温和亲切,听得呦呦心头一暖,仿佛是久违的温煦一样。

  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

  呦呦身体里本能反应是讨厌亲近的,心里却是极其向往的。

  异常矛盾。

  以致呦呦这时,对着此人非常有好感,特别想亲近。

  身体的本能却是使她后退了一步,疏离开来。

  就这一步。

  那个女子一愣,面上裂出些惊讶的表情。

  一闪而过,继而继续和婉的笑着。

  轻声轻气。

  “都怪奴婢吓着您了。奴婢年芳二八,名唤柔漪。以后便是贴身侍奉您的婢子。”

  呦呦细细打量了她一眼。

  长得怎么都觉得有一丝丝曲是欢的影子,又是这般和善轻柔。

  如果是李清辰,怕是会将自己对母妃的情愫带进去,以后容易偏信这个柔漪。

  而呦呦却不会。

  不可察的冷笑一丝,眼睛贼毒,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子是要长期蛰伏随时套她,左右‘辰王’了。

  南息的这名婢子可真是厉害。

  才来南息一日,手段层出不穷。

  先是蒋公子的拦路,再是王舟大将军的无礼,再是眼前这位‘温软’的女子。

  没一个是省心的。

  呦呦也亲和的笑起来。

  “南息的吃食倒是不错,本王喜欢。你以后要与本王住一起?”

  柔漪慈母般的的笑起,可惜年纪偏小,怎得也没有曲是欢那般端方,有些不伦不类。

  “殿下喜欢就好。来,我们进来梳洗梳洗,稍后要去宫宴了。国君还等着面见殿下呢。以后。婢子是要与殿下住在一起贴身侍奉您的。”

  说罢,柔漪牵起她的手,将她领进去。

  向笙步伐紧随,额心蹙出来了一个小川字。

  水含愣在原地,不知呦呦怎会如此轻易就跟随那个柔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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