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浴火者
来自特拉比松的弓箭手们，是拜占庭帝国的另一项财富。这些装备着重型复合弓的弓箭手们射术精良，百步穿杨。是帝国最为看重的远程打击力量。总共五百特拉比松弓箭手，一阵箭雨覆盖之后，便将不足百人的这一股骑兵射倒了一半以上。估计只要再来一轮齐射，便能搞定。
身上又插了两箭的瓦伊克急红了眼睛。最终做出了一个极为疯狂的决定。他吃力的将那一袋火油淋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用颤抖的手，从旁边的骑兵身边接过了打火石，在东罗马人惊讶的注视之下点燃了自己！之后疯狂的，发出了不似人类一般的吼叫声。向着目瞪口呆的东罗马投石器冲了过去。
他胯下的战马同样被热火烫的痛苦的嘶吼着，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这个人……这个人难道疯了吗？！”巴西尔二世同样目瞪口呆。
就在东罗马军队被震慑的同时，那余下的数十名匈牙利骑兵也学着他们将领的样子，将自己用火油浸湿，之后点燃。数十匹燃烧着的骑士就这样狂吼着，宛如地狱使者一般向着投石器冲了过去……拜占庭军队一片哗然。完全没想到匈牙利人打起仗了竟然会如此拼命。士气瞬间大降。阵型一片混乱。人马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开城门！冲出去！杀了那些希腊人！！！”眼看着爱将如此惨死，同时东罗马大军受到此等惊吓，阿提拉久经沙场。如何看不出来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立刻拔出弯刀，如此喊道。
紧接着，布达佩斯南门大开，匈牙利上万大军蜂拥而出，着实打了个胜仗。最终还是因为东罗马帝国的铁甲圣骑兵实在是不好打，这才退了回来。经此一战。匈牙利人士气高涨，不但将东罗马的投石器全都破坏，甚至还缴获了两面东罗马军团旗帜。更加坚定了匈牙利人坚守城池的信心。
与此同时。
埃吉尔又要到了勃艮第公国的军事通行权。
事实上大胆的查理已经开始后悔了。眼看着埃吉尔一次次的玩心跳，却是次次有惊无险，好歹的都能捞到好处。就算是在最失败的法兰西战场上。那也是掠夺了首都巴黎的大量财富，并且夺取了布列塔尼，这一块富庶的公爵领的。
而再看自己呢？简直是一事无成。除了数年前对于瑞士的一场战役大获全胜。并且顺势吞并了阿尔萨斯，洛林两个自由市之外。近年来几乎没打过一次胜仗。好不容易搭上了诺曼人这条线。最后却被教皇英诺森三世那个狗曰的给骗了。说神马欧陆列国一起攻击。攻击你妹啊！现在还得靠着人家去救命――还得靠着人家去救命啊混蛋！埃吉尔趁着机会，打着十字军的旗号侵吞萨克森的领地！
萨克森的军队全都在南线和巴伐利亚，奥地利，波西米亚拼命啊！北线一万兵马都凑不出来啊！！！
汉堡！吕贝克！不莱梅！汉诺威！马格德堡！勃兰登堡――这些北德意志重镇跟[***]的不设防一样啊！数百万的人口！大量的土地！无尽的财富与荣耀！！！！
――都[***]要便宜那个诺曼人了！！！！！！
完全不用花一点力气！打着十字军的旗号向南平推就行了！！特喵的无本万利的大买卖啊！！！！！
好吧，或许最后一个才是查理抓狂的最大原因。不过这也不怪他。马克思说过，百分之百的利润就足够让人冒着杀头的风险了。百分之三百就足以让人卖了自己老婆孩子。那么百分之――不对，应该是零分之一万，那个应该怎么算呢？
所以零不能被整除。这还真是一个数学上的可爱创意呢――我是说在经济方面的。
投入是零。
回报是一万。
这样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想要试一试的吧？
当然如果说投入真的是零也不是太正确。但是几千轻装骑兵，不足一万军队。这在大国国君眼里也就是个“一”。投入产出一比一万。这笔买卖做得！
就这样，当埃吉尔向着查理抛出了橄榄枝，并且隐约间点到了查理最最内心深处最最重视的一件事：“以贵公爵之才能，勃艮第之富庶。足堪于法兰西，德意志之间再立一国……”
这么一个保证，却是直接将查理给套进去了。埃吉尔看人下菜碟，知道查理奋斗了半辈子想要的就是一个国王的称号。那叫一个可怜呐……之前没有强国支持着，他害怕称王了之后直接被法德两国生生撕巴了。因此只能忍着。但是这一会。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神圣罗马帝国内战之中，眼看着巴伐利亚一方的赢面更大。而有了诺曼人的支持之后，查理也就不用单线神圣罗马帝国的问题了。至于法兰西。这一会儿功夫还没缓过劲来。查理不怕他。
一纸文书，埃吉尔就这么与查理结盟，并且获得了勃艮第的军事通行权。
“事情成了。”
西元一零零三年二月四曰。埃吉尔看着外交官递交的盟约点头称是。之后又与阿尔托利亚商量了一下，希望阿尔托利亚能够主持在东线对于萨克森的战争。
“什么啊……这才消停了几个月。之后就又要打仗了吗？”阿尔托利亚似乎很不满的样子。
“好了哈尼。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和你分开啊。”埃吉尔一只手抱着阿尔托利亚的腰，另一只手轻抚着她银白色的长发：“但是你看，那么重要的一个战场却因为没有总指挥官而一团糟。我手底下也没有其他镇得住场子的将领。所以只好委屈你下了。
“那个女人呢？”
看得出来，阿尔托利亚还是很不甘心。因此问出了一个让埃吉尔感觉有点无语的问题来。
“或许，在她被教廷封圣之后，再带领诺曼人获得几次不错的胜利之后。就有这个资格了吧。”埃吉尔说的不是很肯定：“当然前提是她自己愿意。不过我觉得这个不太可能。”
“是么……”阿尔托利亚其实也知道可能姓并不大。但是就是不甘心来着：“明明刚刚见面，却又要分开了……”这样小声的嘟囔让埃吉尔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抱歉呢。”埃吉尔轻吻着阿尔托利亚的面颊，之后这样小声说：“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无论是和平的时候还是作战的时候。都和你在一起。”
“知道就好。”阿尔托利亚又小声嘀咕了一下。之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从这里诺曼底，穿越勃艮第到达萨克森，差不多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因为勃艮第并没有诺曼那么成熟的道路系统，这个数字或许还要降低……如果不是这个时间不适合船只通行的话……”埃吉尔算了算。之后用商量的语气对阿尔托利亚说道：“三个月以内，能够到达，并且稳定北德意志的局势了吧？”
“你想要怎么做呢？”阿尔托利亚询问。因为之前法兰西的事情。所以阿尔托利亚已经不太敢擅做主张了。因此自然要将事情问明白才行。
“我要去救援教皇国，期间要穿越阿尔卑斯山地。骑兵难行。为了追求速度所以骑兵的数量不会很多……这样吧。你带走半数的骠骑兵和诺曼重骑兵，皇家骑士也带走一半。这样一来，再加上第二骠骑兵团，以及波美拉尼亚的骠骑兵分队，就能整合出一支近万人的骑兵部队。横扫整个中欧平原应该没问题了。”
“这样的话，你这边的实力不会下降太多么？对手可是东罗马来着。”阿尔托利亚不无忧虑的说。
“没关系的。勃艮第的查理已经加入到了此次联盟之中。而法兰西的腓力，也因为要率领军队夺回马赛。所以会率军南下。到时候再裹挟他一同前去。想必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亚平宁地形并不是很平坦。骑兵多数时候施展不开。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之后再没有说话，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埃吉尔：“分别之前的一个晚上。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埃吉尔轻笑，之后将阿尔托利亚抱到了床上去……第二天。
埃吉尔清醒了过来，之后叫醒了阿尔托利亚。因为今天就要分别了。所以阿尔托利亚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什么话也没说。
阿尔托利亚将侍女们斥退。之后亲自为埃吉尔着装打扮。眼看着阿尔托利亚笨拙的将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衬衫的扣子也系错了几个。埃吉尔哭笑不得。正想要安慰阿尔托利亚两句，之后自己动手装扮好了，省的让人笑话，却发现腰一沉，站在他身后的阿尔托利亚低着头，抱住了他的腰。那若有若无的小声啜泣让埃吉尔觉得很尴尬。
“哈尼？”
过了许久，埃吉尔才试探着叫了一声。阿尔托利亚没有答应，双臂却更加用力了。好像要将这种感觉永远的记忆下去一样。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埃吉尔。之后转过头去，似乎不想要埃吉尔哭泣的样子似的。胡乱用袖子抹了两下，之后便转过身：“我们走吧。”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阿尔托利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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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又插了两箭的瓦伊克急红了眼睛。最终做出了一个极为疯狂的决定。他吃力的将那一袋火油淋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用颤抖的手，从旁边的骑兵身边接过了打火石，在东罗马人惊讶的注视之下点燃了自己！之后疯狂的，发出了不似人类一般的吼叫声。向着目瞪口呆的东罗马投石器冲了过去。
他胯下的战马同样被热火烫的痛苦的嘶吼着，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这个人……这个人难道疯了吗？！”巴西尔二世同样目瞪口呆。
就在东罗马军队被震慑的同时，那余下的数十名匈牙利骑兵也学着他们将领的样子，将自己用火油浸湿，之后点燃。数十匹燃烧着的骑士就这样狂吼着，宛如地狱使者一般向着投石器冲了过去……拜占庭军队一片哗然。完全没想到匈牙利人打起仗了竟然会如此拼命。士气瞬间大降。阵型一片混乱。人马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开城门！冲出去！杀了那些希腊人！！！”眼看着爱将如此惨死，同时东罗马大军受到此等惊吓，阿提拉久经沙场。如何看不出来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立刻拔出弯刀，如此喊道。
紧接着，布达佩斯南门大开，匈牙利上万大军蜂拥而出，着实打了个胜仗。最终还是因为东罗马帝国的铁甲圣骑兵实在是不好打，这才退了回来。经此一战。匈牙利人士气高涨，不但将东罗马的投石器全都破坏，甚至还缴获了两面东罗马军团旗帜。更加坚定了匈牙利人坚守城池的信心。
与此同时。
埃吉尔又要到了勃艮第公国的军事通行权。
事实上大胆的查理已经开始后悔了。眼看着埃吉尔一次次的玩心跳，却是次次有惊无险，好歹的都能捞到好处。就算是在最失败的法兰西战场上。那也是掠夺了首都巴黎的大量财富，并且夺取了布列塔尼，这一块富庶的公爵领的。
而再看自己呢？简直是一事无成。除了数年前对于瑞士的一场战役大获全胜。并且顺势吞并了阿尔萨斯，洛林两个自由市之外。近年来几乎没打过一次胜仗。好不容易搭上了诺曼人这条线。最后却被教皇英诺森三世那个狗曰的给骗了。说神马欧陆列国一起攻击。攻击你妹啊！现在还得靠着人家去救命――还得靠着人家去救命啊混蛋！埃吉尔趁着机会，打着十字军的旗号侵吞萨克森的领地！
萨克森的军队全都在南线和巴伐利亚，奥地利，波西米亚拼命啊！北线一万兵马都凑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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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想要试一试的吧？
当然如果说投入真的是零也不是太正确。但是几千轻装骑兵，不足一万军队。这在大国国君眼里也就是个“一”。投入产出一比一万。这笔买卖做得！
就这样，当埃吉尔向着查理抛出了橄榄枝，并且隐约间点到了查理最最内心深处最最重视的一件事：“以贵公爵之才能，勃艮第之富庶。足堪于法兰西，德意志之间再立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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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文书，埃吉尔就这么与查理结盟，并且获得了勃艮第的军事通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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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零零三年二月四曰。埃吉尔看着外交官递交的盟约点头称是。之后又与阿尔托利亚商量了一下，希望阿尔托利亚能够主持在东线对于萨克森的战争。
“什么啊……这才消停了几个月。之后就又要打仗了吗？”阿尔托利亚似乎很不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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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阿尔托利亚其实也知道可能姓并不大。但是就是不甘心来着：“明明刚刚见面，却又要分开了……”这样小声的嘟囔让埃吉尔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抱歉呢。”埃吉尔轻吻着阿尔托利亚的面颊，之后这样小声说：“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无论是和平的时候还是作战的时候。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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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诺曼底，穿越勃艮第到达萨克森，差不多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因为勃艮第并没有诺曼那么成熟的道路系统，这个数字或许还要降低……如果不是这个时间不适合船只通行的话……”埃吉尔算了算。之后用商量的语气对阿尔托利亚说道：“三个月以内，能够到达，并且稳定北德意志的局势了吧？”
“你想要怎么做呢？”阿尔托利亚询问。因为之前法兰西的事情。所以阿尔托利亚已经不太敢擅做主张了。因此自然要将事情问明白才行。
“我要去救援教皇国，期间要穿越阿尔卑斯山地。骑兵难行。为了追求速度所以骑兵的数量不会很多……这样吧。你带走半数的骠骑兵和诺曼重骑兵，皇家骑士也带走一半。这样一来，再加上第二骠骑兵团，以及波美拉尼亚的骠骑兵分队，就能整合出一支近万人的骑兵部队。横扫整个中欧平原应该没问题了。”
“这样的话，你这边的实力不会下降太多么？对手可是东罗马来着。”阿尔托利亚不无忧虑的说。
“没关系的。勃艮第的查理已经加入到了此次联盟之中。而法兰西的腓力，也因为要率领军队夺回马赛。所以会率军南下。到时候再裹挟他一同前去。想必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亚平宁地形并不是很平坦。骑兵多数时候施展不开。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之后再没有说话，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埃吉尔：“分别之前的一个晚上。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埃吉尔轻笑，之后将阿尔托利亚抱到了床上去……第二天。
埃吉尔清醒了过来，之后叫醒了阿尔托利亚。因为今天就要分别了。所以阿尔托利亚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什么话也没说。
阿尔托利亚将侍女们斥退。之后亲自为埃吉尔着装打扮。眼看着阿尔托利亚笨拙的将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衬衫的扣子也系错了几个。埃吉尔哭笑不得。正想要安慰阿尔托利亚两句，之后自己动手装扮好了，省的让人笑话，却发现腰一沉，站在他身后的阿尔托利亚低着头，抱住了他的腰。那若有若无的小声啜泣让埃吉尔觉得很尴尬。
“哈尼？”
过了许久，埃吉尔才试探着叫了一声。阿尔托利亚没有答应，双臂却更加用力了。好像要将这种感觉永远的记忆下去一样。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埃吉尔。之后转过头去，似乎不想要埃吉尔哭泣的样子似的。胡乱用袖子抹了两下，之后便转过身：“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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