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振韬番外:少年行_媚色倾国(古风NP,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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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振韬番外:少年行

  幽深狭仄的冷宫中,一名面容憔悴的美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娃,那男娃生得虎头虎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机灵又可爱。龙腾

  “母妃,为什么父皇要我们搬到这里住?我不喜欢这里,又脏又冷,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男孩拉着美妇人的衣袖,央求道。

  美妇人眼圈发红,心酸的摸了摸他的头,哽咽道:“韬儿,是母妃没用,害你跟我一起受苦!”

  “母妃,你不要哭,韬儿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坏人的欺负!”小男孩笨拙的用小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

  “乖孩子,母妃有你就够了。”美妇人紧紧抱着他,好像抱住世上唯一的珍宝。

  母子俩正抱作一团,大门突然被猛地踢开,一个大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进来,身后跟着的几名小太监鱼贯而入,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只杯子。

  美妇人一见这架势,立刻花容失色,惊慌道:“李公公,你怎么来了?”

  那大太监阴测测的一笑,道:“婉嫔娘娘,接旨吧。”

  等李公公宣完圣旨,婉嫔已经脸色灰白如土,美丽的脸上满是绝望,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

  她出身低贱,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帝王一时兴起幸了她,却很快将她抛到脑后。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无依无靠的她举步维艰,原以为生下皇子便可赢得他的一丝垂怜,谁知这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娘娘,圣旨已下,杂家只是奉旨行事,娘娘还是认命吧!”大太监已经失去了耐性,示意小太监将鸩酒端过来,“请娘娘上路吧!”

  一旁的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拦在婉嫔身前,愤怒的圆睁了眼睛,大声道:“不许你们欺负我母妃!”

  大太监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命一名小太监按住了小男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然后他亲自执起酒壶,慢慢的斟上一杯鸩酒。

  燕国皇宫的惯例,赐死后妃不可见血,所以一律采用剧毒的鸩酒,盛酒的酒杯和酒壶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玉瓷制成。玉色的酒杯很快盛满了毒酒,许是心里有点慌张,大太监拿起酒杯时不慎磕碰到了酒壶,两种玉瓷器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然而,这样美妙的声音对婉嫔来说却是催命音符,她流着眼泪,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最后问了一句:“陛下有没有说要怎样处置我儿?”

  大太监摇摇头道:“陛下并未提及要如何处理六皇子。”

  婉嫔似乎松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酒杯,仰起脖一口饮尽。鸩酒见血封喉,她很快七窍流血,痛苦万状的捂着腹部倒下去,手中的玉瓷杯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再次发出清脆悦耳的碎裂的声音。

  一旁的小太监不忍的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可是这玉瓷杯刺耳的声音却深深烙在了他年幼的心里,成为缠绕在他心间永不磨灭的噩梦。

  正阳宫外,一名服饰华美的少年牵着一个身高仅到他腰间的幼小男童。那少年头戴双龙抢珠金冠,面容俊秀英朗,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有着跟年纪不符的沉稳。

  少年蹲下身子,郑重的对小男孩说:“六弟,等会儿见到皇后娘娘,记得要用力磕头,大声叫母后,明白吗?”

  小男孩咬着手指,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少年面色一紧,沈声道:“之前咱们说好的,到了这里要听我的话,你都忘了?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以后都不陪你玩了!”

  小男孩见兄长生气,害怕他以后都不理自己,这才软声求道:“皇兄,是我错了,我都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走吧,等会儿给母后请完安,我带你到上林苑看小马去。”少年笑着,拉起他的小手朝正阳宫走去。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在他们身后拉起长长的影子

  骄阳似火的三伏暑天,哪怕是什么都不做,都会闷出一身大汗。

  炎炎烈日下,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却在扎着马步,大量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从他的额上一颗颗滑落,仔细看,他的大腿在微微打着抖。

  英俊高大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守在一旁,手执马鞭,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只要他稍有松懈就刷的一鞭子抽过来。

  “啪”的一声,长鞭在男孩稚嫩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连身旁的御前侍卫都忍不住劝道:“太子殿下,六殿下已经练了快一个时辰,这么热的天气,您就让他先歇口气吧。”

  少年冷冷的横了那侍卫一眼,慢悠悠的问道:“六弟,你觉得累了吗?”

  男孩浑身一凛,挺直了脊背,大声道:“不,我不累!”

  少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马鞭,说道:“很好,这才是我宇文家的好男儿!再练半个时辰,练好了明天我会教你新的武功招数。”

  男孩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着,小小的脊背绷得笔直。八九岁的孩子已不像五六岁的娃娃那么天真无知,自幼失去母亲,无依无靠,在宫里受尽冷眼,险些活不下去,幸得兄长的庇护,说服皇后抚养他,他才能活到今日。

  苦难的遭遇让他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所以对于兄长的严格要求,他心中完全没有怨言,反而只有深深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生存下去,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上林苑的校场,一身戎装的少年郎搭弓射箭,百发百中,箭箭都射中红心。

  一旁的紫衣青年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轻舒猿臂,轻巧的拉开百斤长弓,三根羽箭如长虹贯日飞射而出,先后击中靶心,力道之大竟然把箭靶都穿透了。

  刚才还面有得色的少年郎立刻圆睁了双眼,脸上露出钦佩崇拜的神色:“皇兄,你太厉害了!”

  紫衣青年却默默放下长弓,长叹道:“六弟,愚兄以前也自负武艺无双,上次出征之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可能,哪里还有比皇兄更厉害的人?”少年郎不信道。

  “别的不说,单说元魏的那位大司马独孤誉,不仅武功绝顶,而且多智善谋,愚兄与他交战数次,每回都落于下风。”紫衣青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对着廊柱狠狠捶了一拳,“只要有他一日,我北燕都休想踏入中原半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少年郎见兄长如此苦恼,不禁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紫衣青年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寒芒,“所谓釜底抽薪,借刀杀人”

  “我愿为皇兄分劳解忧,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少年郎虽然不太明白皇兄说的话,但还是鼓起勇气,挺起胸膛自告奋勇。虽然才十二岁,但他心智已经成熟,迫切的希望能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兄长做些什么。

  “嗯,很好,六弟果然长大懂事了呢!”紫衣青年欣慰的笑着,拍了拍他尚显单薄的肩膀。

  在他严格要求下长大的雏鹰,已经羽翼渐丰,将要展翅翱翔,直击长空了呢。

  一个月后,年仅十二岁的宇文振韬背上行囊,洒泪拜别兄长,独自踏上前往元魏的道路,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卧底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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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狭仄的冷宫中,一名面容憔悴的美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娃,那男娃生得虎头虎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机灵又可爱。

  “母妃,为甚麽父皇要我们搬到这里住?我不喜欢这里,又脏又冷,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男孩拉着美妇人的衣袖,央求道。

  美妇人眼圈发红,心酸的摸了摸他的头,哽咽道:“韬儿,是母妃没用,害你跟我一起受苦!”

  “母妃,你不要哭,韬儿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坏人的欺负!”小男孩笨拙的用小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

  “乖孩子,母妃有你就够了。”美妇人紧紧抱着他,好像抱住世上唯一的珍宝。

  母子俩正抱作一团,大门突然被猛地踢开,一个大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进来,身後跟着的几名小太监鱼贯而入,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只杯子。

  美妇人一见这架势,立刻花容失色,惊慌道:“李公公,你怎麽来了?”

  那大太监阴测测的一笑,道:“婉嫔娘娘,接旨吧。”

  等李公公宣完圣旨,婉嫔已经脸色灰白如土,美丽的脸上满是绝望,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

  她出身低贱,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帝王一时兴起幸了她,却很快将她抛到脑後。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无依无靠的她举步维艰,原以为生下皇子便可赢得他的一丝垂怜,谁知这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娘娘,圣旨已下,杂家只是奉旨行事,娘娘还是认命吧!”大太监已经失去了耐性,示意小太监将鸩酒端过来,“请娘娘上路吧!”

  一旁的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拦在婉嫔身前,愤怒的圆睁了眼睛,大声道:“不许你们欺负我母妃!”

  大太监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命一名小太监按住了小男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然後他亲自执起酒壶,慢慢的斟上一杯鸩酒。

  燕国皇宫的惯例,赐死后妃不可见血,所以一律采用剧毒的鸩酒,盛酒的酒杯和酒壶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玉瓷制成。玉色的酒杯很快盛满了毒酒,许是心里有点慌张,大太监拿起酒杯时不慎磕碰到了酒壶,两种玉瓷器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然而,这样美妙的声音对婉嫔来说却是催命音符,她流着眼泪,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最後问了一句:“陛下有没有说要怎样处置我儿?”

  大太监摇摇头道:“陛下并未提及要如何处理六皇子。”

  婉嫔似乎松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酒杯,仰起脖一口饮尽。鸩酒见血封喉,她很快七窍流血,痛苦万状的捂着腹部倒下去,手中的玉瓷杯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再次发出清脆悦耳的碎裂的声音。

  一旁的小太监不忍的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可是这玉瓷杯刺耳的声音却深深烙在了他年幼的心里,成为缠绕在他心间永不磨灭的噩梦。

  正阳宫外,一名服饰华美的少年牵着一个身高仅到他腰间的幼小男童。那少年头戴双龙抢珠金冠,面容俊秀英朗,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有着跟年纪不符的沈稳。

  少年蹲下身子,郑重的对小男孩说:“六弟,等会儿见到皇后娘娘,记得要用力磕头,大声叫母后,明白吗?”

  小男孩咬着手指,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为甚麽?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少年面色一紧,沈声道:“之前咱们说好的,到了这里要听我的话,你都忘了?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以後都不陪你玩了!”

  小男孩见兄长生气,害怕他以後都不理自己,这才软声求道:“皇兄,是我错了,我都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走吧,等会儿给母后请完安,我带你到上林苑看小马去。”少年笑着,拉起他的小手朝正阳宫走去。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在他们身後拉起长长的影子

  骄阳似火的三伏暑天,哪怕是甚麽都不做,都会闷出一身大汗。

  炎炎烈日下,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却在扎着马步,大量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从他的额上一颗颗滑落,仔细看,他的大腿在微微打着抖。

  英俊高大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守在一旁,手执马鞭,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只要他稍有松懈就刷的一鞭子抽过来。

  “啪”的一声,长鞭在男孩稚嫩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连身旁的御前侍卫都忍不住劝道:“太子殿下,六殿下已经练了快一个时辰,这麽热的天气,您就让他先歇口气吧。”

  少年冷冷的横了那侍卫一眼,慢悠悠的问道:“六弟,你觉得累了吗?”

  男孩浑身一凛,挺直了脊背,大声道:“不,我不累!”

  少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马鞭,说道:“很好,这才是我宇文家的好男儿!再练半个时辰,练好了明天我会教你新的武功招数。”

  男孩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着,小小的脊背绷得笔直。八九岁的孩子已不像五六岁的娃娃那麽天真无知,自幼失去母亲,无依无靠,在宫里受尽冷眼,险些活不下去,幸得兄长的庇护,说服皇后抚养他,他才能活到今日。

  苦难的遭遇让他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所以对於兄长的严格要求,他心中完全没有怨言,反而只有深深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生存下去,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上林苑的校场,一身戎装的少年郎搭弓射箭,百发百中,箭箭都射中红心。

  一旁的紫衣青年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轻舒猿臂,轻巧的拉开百斤长弓,三根羽箭如长虹贯日飞射而出,先後击中靶心,力道之大竟然把箭靶都穿透了。

  刚才还面有得色的少年郎立刻圆睁了双眼,脸上露出钦佩崇拜的神色:“皇兄,你太厉害了!”

  紫衣青年却默默放下长弓,长叹道:“六弟,愚兄以前也自负武艺无双,上次出征之後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可能,哪里还有比皇兄更厉害的人?”少年郎不信道。

  “别的不说,单说元魏的那位大司马独孤誉,不仅武功绝顶,而且多智善谋,愚兄与他交战数次,每回都落於下风。”紫衣青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对着廊柱狠狠捶了一拳,“只要有他一日,我北燕都休想踏入中原半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少年郎见兄长如此苦恼,不禁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紫衣青年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寒芒,“所谓釜底抽薪,借刀杀人”

  “我愿为皇兄分劳解忧,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少年郎虽然不太明白皇兄说的话,但还是鼓起勇气,挺起胸膛自告奋勇。虽然才十二岁,但他心智已经成熟,迫切的希望能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兄长做些甚麽。

  “嗯,很好,六弟果然长大懂事了呢!”紫衣青年欣慰的笑着,拍了拍他尚显单薄的肩膀。

  在他严格要求下长大的雏鹰,已经羽翼渐丰,将要展翅翱翔,直击长空了呢。

  一个月後,年仅十二岁的宇文振韬背上行囊,洒泪拜别兄长,独自踏上前往元魏的道路,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卧底生涯。/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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