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过是芸芸众生矣
“师傅。”
从boss房离开之后，桐人没有前往下一层，而是回到了卡恩村，前来见他的师傅。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而这其中，也许就会和boss那怪异的举动有关。
“桐人……”
白羯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神色萎靡，脸色憔悴，看着让人心疼。
光是看到师傅的这种状态，桐人的心便是一凉。
也许，他的猜测是对的。
“师傅，boss攻略成功了。”
“啊……恭喜你们。”
“我们……有一个人牺牲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桐人仔细的观察着白羯。
果然，当他说出有个人牺牲了的时候，白羯那消瘦的身子忽然一颤，随后，她交织在一起的双手握的更紧了。
看到这一幕，桐人便确信了。
但是，他来见白羯，并不是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而是……来解惑的。
“师傅，那个boss，是师傅对吧。”
桐人看着白羯紧咬着嘴唇，他的心情也万分纠结。
那种痛苦，他能感同身受。
“师傅，能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师傅会成为boss？”
桐人相信白羯，相信他的师傅绝不是藐视生命之人。
正因如此，他才更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尽管，这种拷问非常的痛苦，但却能够还白羯一个清白。
只是……
白羯却摇了摇头。
“师傅！”桐人陡然把声音抬高了八度，吓了白羯一跳。
“师傅，你得告诉我真相！我相信师傅不是如茅场晶彦一般的人，所以师傅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傅会成为boss！”
“没有为什么……”白羯双眼黯淡无光，幽幽的说道。
“他的死，我责无旁贷。仅此而已……”
“可是……这总有原因的吧！师傅你不会平白无故杀人的，对吧！”
面对桐人的质问，白羯感觉自己的心更痛了。
桐人相信着她，但是她却辜负了桐人的这份信任。
难道要把责任推给茅场晶彦吗？
没有理由的。
因为她明白，茅场晶彦说的是对的。
是她没有听从劝告，冲动之下杀死了那个玩家。
“桐人。”
白羯站了起来，站在桐人的面前。
“师傅？”
“桐人，你很有天赋。师傅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都不还不如你呢。”
白羯凄凉的笑着：“是师傅辜负了你。你没有错。”
她轻轻的抱住了桐人，拍了拍桐人的后背。
“桐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说完，白羯划开了菜单栏。
“师傅你要做什么？”
白羯在菜单栏上点了点，两人的组队顿然解散。
“师傅没有脸面再教导你，对不起。”
白羯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桐人在原地，愣愣的注视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
“什么啊……”桐人咬着牙，只觉得格外憋屈。
这不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吗？
“给我等一下！”
他连忙冲上去，一把抓住白羯的手腕。
“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你就单方面丢下我，我还没有同意呢啊！”
桐人强行扳回白羯的身子，入眼的，便是一张惨白的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不管是谁的错，至少请让我知道真相是什么！”
面对桐人的逼问，白羯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底，静静地为桐人讲述了一个穿越者的故事。
说完自己与茅场晶彦的交易，白羯便安静的站在桐人面前，等待着徒弟的决断。
无论他打算如何，哪怕扭头就走，甚至责骂自己，她也甘愿忍受。
只是，听完白羯讲述的故事之后，桐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桐人？”
“嗯，师傅。”
“你……”
明明年纪比桐人大，明明曾经历过许多艰难困苦、尔虞我诈，明明她才是师傅，是长辈。
但是，此刻的白羯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胆战心惊的等待着自己徒弟的抉择。
看着这样的师傅，桐人无奈的笑了笑：“我怎么样？”他摇了摇头：“我已经很清楚了，这并不是师傅的错。”
“可是……我杀了人。”
“都怪茅场晶彦！”
“可是，他提醒过我了，我却没有……唔！”
桐人伸出食指，按在白羯的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一字一顿的说道：“都——怪——茅——场——晶——彦！”
“唔……”
“谁让他不说清楚的？”
桐人攥着白羯的手，柔软的触感撩拨着少年人的心弦。
“走吧师傅，你还要指导我剑法呢。”明明才14岁，桐人却像是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对白羯爽朗的笑着。
“你……真的不怪我？”白羯依然有些胆怯，她的内心始终没办法迈过这道坎。
她终究是杀了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哪怕她有一万个借口，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可以避免其发生的做法，只是她却做出了最冲动的选择。
如果她能更冷静一点的话，如果她能想的再多一点的话，如果她能更谨慎更机敏一点的话。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那个玩家就不会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开脱的人，哪怕桐人并没有责怪她，但是她自己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自己。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冲动？
平静的声音从走在前面的桐人那里传了过来：“我不会怪师傅的，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茅场晶彦，师傅也只是受害者罢了。”
“……”
受害者么？
白羯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的内心，却并没有这样想。
过去，他身处江湖，他武功盖世，他仅凭内力便能压制一方贼寇。
所以，他的冲动反而让他显得尤为出众，使他光芒万丈，声名鹤立！
但是，在这个世界却行不通了。
因为这个世界，有“神”！
茅场晶彦，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真正意义上的神！
而她，不再能够像在江湖之中那样无往不利。因此，她的冲动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个世界，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在这一刻，白羯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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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oss房离开之后，桐人没有前往下一层，而是回到了卡恩村，前来见他的师傅。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而这其中，也许就会和boss那怪异的举动有关。
“桐人……”
白羯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神色萎靡，脸色憔悴，看着让人心疼。
光是看到师傅的这种状态，桐人的心便是一凉。
也许，他的猜测是对的。
“师傅，boss攻略成功了。”
“啊……恭喜你们。”
“我们……有一个人牺牲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桐人仔细的观察着白羯。
果然，当他说出有个人牺牲了的时候，白羯那消瘦的身子忽然一颤，随后，她交织在一起的双手握的更紧了。
看到这一幕，桐人便确信了。
但是，他来见白羯，并不是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而是……来解惑的。
“师傅，那个boss，是师傅对吧。”
桐人看着白羯紧咬着嘴唇，他的心情也万分纠结。
那种痛苦，他能感同身受。
“师傅，能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师傅会成为boss？”
桐人相信白羯，相信他的师傅绝不是藐视生命之人。
正因如此，他才更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尽管，这种拷问非常的痛苦，但却能够还白羯一个清白。
只是……
白羯却摇了摇头。
“师傅！”桐人陡然把声音抬高了八度，吓了白羯一跳。
“师傅，你得告诉我真相！我相信师傅不是如茅场晶彦一般的人，所以师傅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傅会成为boss！”
“没有为什么……”白羯双眼黯淡无光，幽幽的说道。
“他的死，我责无旁贷。仅此而已……”
“可是……这总有原因的吧！师傅你不会平白无故杀人的，对吧！”
面对桐人的质问，白羯感觉自己的心更痛了。
桐人相信着她，但是她却辜负了桐人的这份信任。
难道要把责任推给茅场晶彦吗？
没有理由的。
因为她明白，茅场晶彦说的是对的。
是她没有听从劝告，冲动之下杀死了那个玩家。
“桐人。”
白羯站了起来，站在桐人的面前。
“师傅？”
“桐人，你很有天赋。师傅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都不还不如你呢。”
白羯凄凉的笑着：“是师傅辜负了你。你没有错。”
她轻轻的抱住了桐人，拍了拍桐人的后背。
“桐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说完，白羯划开了菜单栏。
“师傅你要做什么？”
白羯在菜单栏上点了点，两人的组队顿然解散。
“师傅没有脸面再教导你，对不起。”
白羯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桐人在原地，愣愣的注视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
“什么啊……”桐人咬着牙，只觉得格外憋屈。
这不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吗？
“给我等一下！”
他连忙冲上去，一把抓住白羯的手腕。
“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你就单方面丢下我，我还没有同意呢啊！”
桐人强行扳回白羯的身子，入眼的，便是一张惨白的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不管是谁的错，至少请让我知道真相是什么！”
面对桐人的逼问，白羯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底，静静地为桐人讲述了一个穿越者的故事。
说完自己与茅场晶彦的交易，白羯便安静的站在桐人面前，等待着徒弟的决断。
无论他打算如何，哪怕扭头就走，甚至责骂自己，她也甘愿忍受。
只是，听完白羯讲述的故事之后，桐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桐人？”
“嗯，师傅。”
“你……”
明明年纪比桐人大，明明曾经历过许多艰难困苦、尔虞我诈，明明她才是师傅，是长辈。
但是，此刻的白羯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胆战心惊的等待着自己徒弟的抉择。
看着这样的师傅，桐人无奈的笑了笑：“我怎么样？”他摇了摇头：“我已经很清楚了，这并不是师傅的错。”
“可是……我杀了人。”
“都怪茅场晶彦！”
“可是，他提醒过我了，我却没有……唔！”
桐人伸出食指，按在白羯的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一字一顿的说道：“都——怪——茅——场——晶——彦！”
“唔……”
“谁让他不说清楚的？”
桐人攥着白羯的手，柔软的触感撩拨着少年人的心弦。
“走吧师傅，你还要指导我剑法呢。”明明才14岁，桐人却像是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对白羯爽朗的笑着。
“你……真的不怪我？”白羯依然有些胆怯，她的内心始终没办法迈过这道坎。
她终究是杀了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哪怕她有一万个借口，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可以避免其发生的做法，只是她却做出了最冲动的选择。
如果她能更冷静一点的话，如果她能想的再多一点的话，如果她能更谨慎更机敏一点的话。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那个玩家就不会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开脱的人，哪怕桐人并没有责怪她，但是她自己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自己。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冲动？
平静的声音从走在前面的桐人那里传了过来：“我不会怪师傅的，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茅场晶彦，师傅也只是受害者罢了。”
“……”
受害者么？
白羯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的内心，却并没有这样想。
过去，他身处江湖，他武功盖世，他仅凭内力便能压制一方贼寇。
所以，他的冲动反而让他显得尤为出众，使他光芒万丈，声名鹤立！
但是，在这个世界却行不通了。
因为这个世界，有“神”！
茅场晶彦，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真正意义上的神！
而她，不再能够像在江湖之中那样无往不利。因此，她的冲动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个世界，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在这一刻，白羯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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