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如果世界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_视频通诸天:盘点十大震撼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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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如果世界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

  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婚礼让很多人都羡慕。

  咒术回战世界。

  “天哪,这一刻简直就是罗曼蒂克的爱情典范!”

  当路明非蔷薇眼中有着星星眼,显然被这一幕感动到了。

  “如果有机会,未来我也要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蔷薇本身也是一位少女,这种婚礼也是她所期待期待的。

  鬼灭之刃世界的我妻善逸同样有这种想法。

  “要是这场婚礼的新郎和新娘是我和祢豆子该多好…”

  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开始自行脑补起来,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旁边的嘴平伊之助循着声音看了他一眼,发现我妻善逸正一脸猪哥相,不知道想什么,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撇了撇嘴,这家伙,一定又在吃桃子。

  灵笼世界。

  小萝莉夏豆指着投影疑问道:“老板,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婚礼吗?感觉好美好啊。”

  “嗯。”白月魁轻轻点头。

  她的眼中也流露出一抹羡慕之色,此刻就连白总也羡慕起来了。

  对他们而言,活在这个末日般的世界,这种婚礼简直就是奢望。

  其实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婚礼与绝大多数人都无关,甚至这场婚礼本身就是路明非的一场梦,梦境消失后什么都没有。

  但不妨碍他们的故事牵动无数人的心弦。

  这种爱情故事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不由得心生幻想。

  然而路明非这个家伙,到最后想的还是诺诺。

  其实路明非也从未把绘梨衣看作可追求的女孩,他认为绘梨衣是一个怪物,而他是这个怪物的看守者。

  这时,视角一转。

  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Sakura不是日本人吧?怎么会知道这么漂亮的地方?”

  “我看过一部日本拍的电视剧,这是那部电视剧里很有名的场景,很久以前我看过那部电视剧。”

  “那部电视剧叫什么名字?”

  “东京爱情故事。”路明非一笔一划地写。

  为了这部剧,路明非还专门去搜过地名。

  《东京爱情故事》的结尾那场戏是在爱媛县的梅津寺町拍的,剧中的学校和分别的车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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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直梦想来梅津寺町旅行,做了很多很多功课。

  路明非抽出一条手帕把绘梨衣的眼睛蒙住:“一会儿解开手帕会看到很漂亮的景色。”

  绘梨衣认真地点头,把手放在路明非手里。

  落日发红,斜斜的阳光从树阴间投下来,从没有玻璃的窗户里照进电车,在老式的木头座椅上不断地变幻。

  路明非也闭上眼睛,只听见齿轮和轨道咬合,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登山电车在山顶的石地藏庙前停下,路明非牵着绘梨衣下车,拉着她穿越树林。

  他们走的是几十年前矿工们进山采矿的小路,路面用凹凸不平的石块拼成,绘梨衣穿了高跟的鞋子,害怕摔倒,就把双手搭在路明非肩上。

  他们沿着轨道来到山崖边,路明非扶着绘梨衣让她登上一块凸出悬崖的石头。

  荷叶般的裙摆被山风吹得飞扬起来,绘梨衣踩着高跟鞋子贴着悬崖站立,笔直修长,就像一株新生不久的小树。

  这时路明非只要猛推一把,这个已知最强大也最危险的混血种、可以轻易毁掉半个东京的人形怪兽,就得坠落山崖一命呜呼。

  但他不会真这么做,不管是为了什么。

  想起来真可笑,这么巨大的权力却被他这种废柴握在手中。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权力。

  路明非按住绘梨衣的肩膀:“现在可以把蒙眼布解掉了。”

  绘梨衣解开手帕,夕阳如海潮般涌入她的视野。

  巨大的日轮已经触及了海面,数千万吨海水在她脚下缓缓地荡漾,潮水在黑色的山崖下碎成白色的水花。

  风吹着数万公顷的森林,傍晚的树林远看也像海,苍红色的大海,成千上万的树梢随风摇曳,组成层层叠叠的波涛。

  小城小镇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分布,路明非给绘梨衣一一地讲那些小镇的名字,山崖下方就是梅津寺町,稍远处的是山前町、月下城町和松隆町,再远处的路明非就叫不出名字了。

  镇上的小学校已经人去楼空了,寂静的操场上空无一人。

  摩天轮缓缓地旋转着,却没有载客,它在夕阳中被放大,巨大的影子投在起伏的树海上。

  临海的轨道上,黄色的慢速列车驶过无人的小站,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路明非把耳机挂在绘梨衣的耳朵上,放小田和正唱的《爱情故事忽然发生》给她听。

  那是《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

  路明非还能记得那首歌,当年他靠硬记发音学会了唱那首歌。

  此时的投影中,也响起了那首歌:

  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那些话涌上心头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雨快止了在这个只属于我俩的黄昏

  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我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我用所有的一切越过时空的阻隔来到你身边

  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

  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我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虽然事隔多年,路明非已经把好多情节都忘掉了,那场曾经感动过他的离别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可听着耳机里泄露出来的、风一样的歌声,他又能不假思索地哼那歌的调子了。

  最后留在记忆深处的总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像你记住一个人往往不是因为她的美。

  很多年后你连她的样子都忘记了,可偶然在人流如织的街头闻到她惯用的香水味,你在惊悚中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万千过客的背影。

  在播放那首歌的几分钟里绘梨衣一直没说话,也没有表情。

  她默默地看着夕阳下静谧的海岸线、往复的大海和旋转的摩天轮,路明非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这是路明非心里日本最漂亮的地方,他曾在网上看过游客站在这块岩石上拍的落日景象,跟眼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他知道,这可能是绘梨衣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旅行了。

  因为绘梨衣的身体很糟糕,她也有好几天没打过血清了,黑色的血管布满了她那娇柔的身体。

  其实就算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最后一次旅行,路明非也希望她能喜欢这个地方。

  如果绘梨衣的认为这地方没什么意思,只适合某些怀旧的衰人缅怀一下其实并不曾拥有过的爱情,那路明非就只有灰溜溜地带着她下山了。

  “世界很温柔。”绘梨衣给路明非看小本子。

  世界很温柔?

  路明非从没想到温柔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世界”这么巨大的东西。

  “以前世界不是这样的,没有那么温柔过。”绘梨衣又写。

  “以前你觉得世界是什么样的?”路明非问。

  “蛇群守护的宝石,很漂亮、很远、很危险。”

  蛇群守护的宝石?真是出乎意料的比喻,但在某种程度上又是完美的比喻。

  那座灯火辉煌的东京城不就是群蛇守护的宝石么?巨大的野心像是黑色的蛇群那样在不夜城中穿行,隐藏着危险的毒牙。

  “外面的世界跟你想的不一样?”路明非写给她看。

  “海里有海怪么?”绘梨衣举着小本子,盯着路明非眼睛。

  “那种东西应该只是神话传说……”

  “飞空艇是真的存在么?”她又开始刷刷地写。

  “技术上还没有彻底实现,不过应该不久后就会出现。”

  “地狱呢,有么?”

  “这个不能确定,按说得死了才能去那里,我还没有死过。”

  “A-Iaws和天人组织还在作战么?”

  “历代《高达》里的东西都是虚构的,《火影忍者》和《海贼王》也一样,类似问题不要再问了……”路明非有点无力。

  他们坐在矿井的屋檐下,绘梨衣不停地写问题,路明非一条条回答。

  这个女孩似乎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这下子全都问了出来。

  她的问题千奇百怪,有些很有条理,比如大海为什么会有潮汐、梅津寺町的火车是从哪里开来的,但有些非常无厘头,比如布里塔尼亚王国对二区的奴役是在何时结束的。

  路明非渐渐明白了为什么绘梨衣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世界观,因为她对世界的理解完全出自游戏和动画片。

  没有人给她耐心地讲述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即便源稚生也只是陪她打打游戏,因为他认定玩游戏是会让绘梨衣高兴起来的事。

  为了避免她因“太过无聊”而失去控制,蛇岐八家也会给她安排这样那样的娱乐,比如每个月带她去那座古老的以c字母开头的古老餐厅,或者龙吟餐馆吃一顿法式或者日式的大餐

  但那样仍然存在着她跟外界接触的危险,所以最常见的娱乐就是游戏和动画片。

  她看了几乎全部公开发售的动画片。

  医务人员只是注意到她在看动画片的时候心跳、脉搏和脑电波都非常稳定,却没有意识到一个扭曲的世界观在她的脑海里逐渐型。

  在她的概念里世界充满了动荡,历代高达和鲁鲁修在同一个时空中作战,圣斗士跟攻壳机动队也是同时存在的,她也会怀疑某些游戏和动画的合理性,比如《银魂》。

  她一直想要验证自己想象的世界对不对,所以才反复离家出走,她心里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却又很恐惧,所以出走总是以失败告终。

  路明非又想起了他们俩在金库门前相遇,绘梨衣立马转身回屋里去收拾衣服。

  跟这个曾在深海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翘家……就像一只看见笼子被打开的小猫。

  太阳渐渐沉入海面以下,最后的余晖撒在海面上,半轮太阳和它的倒影组成一个完整的圆。

  路明非靠着手画地图和手舞足蹈,终于给绘梨衣讲清楚了海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说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国度,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地方。

  有些地方千里黄沙几十年不下一滴雨,也有地方冰天雪地北极熊在浮冰旁守着拿爪子拍鱼吃...

  他不像恺撒那样去过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可以绘声绘色地给女孩讲各地的风土人物。

  所以他讲得结结巴巴的,而且还参考了以前在网上看的游记。

  大概只有绘梨衣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妞才会听得聚精会神。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绘梨衣写给路明非看。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布里塔尼亚王国也没有天人组织,失望么?”路明非问。

  “不,不失望,喜欢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很温柔。”

  绘梨衣又一次用了温柔这个词。

  她扭过头去看着落日一点一点地从大地上收走阳光,苍红色的树海变成了红黑色。

  很快夜幕就会降临在梅津寺町的上方,这是最后一眼夕阳。

  她的眼神呆滞又瑰丽,路明非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落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都不说话,天色越来越昏暗,绘梨衣的眼睛也越来越暗淡。

  “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在太阳快要消失之前,绘梨衣写给路明非看。

  路明非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起来绘梨衣确实喜欢梅津寺町的落日景色。

  “但世界不喜欢我。”绘梨衣接着写。

  她抱着巨大的轻松熊,低垂眼帘,像是一只做错了事的猫。

  路明非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中时他也有过类似的想法,觉得这个世界冰冷又坚硬,这个世界不喜欢他,所以他才会坐在谁也找不到他的天台上,一坐几个小时。

  既然这个世界不喜欢你,那你又何必恬不知耻地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晃悠呢?

  你就该静静地呆在没人知道的地方,静静地生长也静静地枯萎,像一株野蒲公英。

  “我会给大家添麻烦,我也给Sakura添了麻烦。”绘梨衣又写。

  “是我太任性了,非要从家里跑出来。”

  “我早就该回去了……不过还是很高兴。”

  看路明非不回答,绘梨衣就自顾自地往下写,开始她写了还亮出来给路明非看,到最后她就只是奋笔疾书,像是写给自己看的,无声地自言自语。

  “这里很漂亮,早知道第一天就该来这里。谢谢Sakura,谢谢你……”

  “不是。”

  绘梨衣愣了一下。

  “不是。”路明非重复。

  绘梨衣抬起头,对上了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歪着脑袋看他,神色难得的认真:

  “别以为出来看看就能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还糊里糊涂的,你才跑出来几天就了解了?”

  绘梨衣显得有些局促,过去的几天里路明非对她一直说得上是百依百顺,从来没有一句否定的话。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但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低下头去抓着裙摆。

  路明非平静说着:

  “小时候我住在郊区,我们管郊区叫新城,就是老城房子不够了在郊区开发的新住宅区。新城里的房子便宜,但是交通不方便,上班要走很长的路,没什么钱的人才住在新城。”

  “大商业区都在老城里,我们叫它CBD,CBD里很高级,到处都是镜面一样亮的大楼,那里的人都穿高级时装,鞋子底都是干干净净的,不会粘泥巴。”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天台上眺望CBD,CBD是城里最亮的那片地方,我觉得能住在那里的都是精英,那里的所有东西都很高级很好,我这种人是没法去那里混的。那里不喜欢我这种人。”

  路明非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绘梨衣竖起小本子。

  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要路明非开讲她就会竖起耳朵摆出听课的架势,路明非一中断她就问然后呢,让路明非觉得自己讲的话很重要。

  “后来我去了CBD,再后来我去了好多城市的CBD,我发现我确实没法在CBD里混,因为我不认识CBD里的人。”路明非望着夕阳轻声说,

  “CBD不是那些镜子一样的高楼大厦组成的,是由很多很多人组成的,CBD里的人都穿着高级时装,女孩都化很漂亮的妆,很多有钱的人。即使我站在CBD的街头我也不属于CBD,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谁注意我,他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忙他们自己的事。”

  这些话是路明非最近才想到的,在他发觉辉夜姬能够轻易地把恺撒、楚子航和他屏蔽在整个信息世界之外,他才发觉这个世界上有60亿人,但是真正跟他产生联系的人不过区区几个。

  即便恺撒那种超级贵公子的联络人名单也只需区区几页表格就能列完,一旦把这些联系切断,整个世界都将离你而去。

  路明非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认识多少人,你每认识一个人,世界对你来说就会变大一些。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城市,有东京、巴黎、开罗、伦敦、伊斯坦布尔……”

  “但很多城市对你来说只是名字罢了,你没去过那里,那里也没有你想要拜访的人,所以它们其实不属于你的世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但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属于你的世界。”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可真正属于你的世界其实是很小的,只是你去过的地方吃过的东西和见过的落日,还有会在乎你死活的朋友。”

  路明非滔滔不绝的说着,这种状态令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高中时曾参加过一场演讲比赛,可却因为开头的原因,草草收场。

  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口才,只会说点烂话,所以他就总是说烂话。

  他伸手摸了摸绘梨衣的头顶,夕阳中那张认真听讲的小脸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

  “世界喜不喜欢你,只取决于你的朋友喜不喜欢你,每个人都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他们喜欢你,就是这个世界喜欢你了。”

  “什么是好朋友?”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

  “就是那种很神经病的朋友,不管怎么样都会相信你,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种巨大的悲伤和强烈的酸楚充斥着他的鼻腔。

  路明非不知道那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冰冷的、浩荡的悲伤淹没,他说:

  “如果世界真的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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