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神秘房客
笑过之后，顾文生又正色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有什么收获吗”
见顾文生发问。刘卫再次得意的一笑，从书架后的一个隐秘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顾文生。说道“你交代的事，我什么时候不是尽力去办的不仅查了。而且收获还不小。”
顾文生看了刘卫一眼。有些期待的接过档案袋，快速的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资料。
顾文生一边看着。一边听刘卫说道“那个房东太太名叫张桂兰，上海人，民国二十六年嫁到了北平。丈夫四年前被日本飞机炸死了。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她丈夫死后，留下了三个孩子，都由她一个人抚养。好在她丈夫死后给她在北平留下了三套房产。这三套房产虽不算太大。但这些年一直都有出租。收入也算不错，加上她这些年一直在油坊胡同经营一家杂货铺。日子过的虽不算富裕，但也算小康。”
“嗯。”听到这里。顾文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的三套房子都在油坊胡同，其中油坊胡同五号的那套就是之前吴天明住的那套。另两套，其中一套门牌号是油坊胡同六号。就位于油坊胡同五号的那套旁边；剩下的那一套则在油坊胡同五号的对面，门牌号是油坊胡同十一号。”刘卫顿了一下，看了顾文生一眼，接着说道“她开的那间杂货铺就在油坊胡同六号的那套房子的楼下，她和三个孩子也住在杂货铺里，楼上租给了一对做小生意的夫妻。”
这时，顾文生抬起头，问道“那对面的那套房子呢她也出租了吗”
刘卫点头答道“是的，也出租了，租客是一个男人。而这次调查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位租客。根据我和小狐狸的调查，这个男人的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登记的名字叫孟德克，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应该是个假名字，他的身份有些神秘，似乎在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经常出入北平黑市，在北平黑市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哦，还有，周围的居民都有点怕这个孟德克，私下里都在议论，说他身上背着命案。”
听了刘卫的话，顾文生赶紧从档案袋里将那个孟德克的资料找了出来。
仔细的看了一遍，笑容很快便在顾文生的脸上浮现，他越看越激动，突然猛地一拍身旁的书架，高声说道“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个孟德克我们若是利用好，或许魏贯成有救了。”
“师父，你说，这算不算又是一个意外之喜”小狐狸突然问道。
顾文生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不错，这的确可以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说着，顾文生低头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又才抬头郑重的说道“交给你们两个一个任务，小狐狸，你动用一下你在北平的所有关系，查清这个孟德克在黑市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然后想办法偷偷的把他从那所房子里给我弄出来，先找个地方关起来。”
接着，顾文生又转向刘卫说道“刘卫，你把之前拍的马寒山以及他所乘坐的汽车的照片，还有魏贯成和他太太的照片都找出来，再找机会拍一些油坊胡同五号的那所房子的照片，顺便再弄一张那所房子的平面草图，哦，最好将周围的环境也拍一些照片，待小狐狸将孟德克弄走之后，你同时将这些照片都放到孟德克的房间，记得把现场好好的布置一番，明白了吗”
刘卫听后，立时领会了顾文生的意思，点头应道“明白了，这种事一向都是我所拿手的，放心吧。”
“我要提醒你们一点，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秘，尤其不能让那个房东太太发现，还有，绑架孟德克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泄露了我们的真面目。”顾文生还是有些不放心，提醒道。
“嗯”
刘卫和小狐狸同时郑重的点点头。
又想了想，确定了计划的可行性，顾文生深深的舒了口气，说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第二天。
一上班没多久，顾文生的办公室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罗冰。
不过，见到罗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顾文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
“罗处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安排你去保定给集训班的学员进行特训，似乎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啊”顾文生看着罗冰，缓缓的问道。
罗冰一愣，突然颠怪的白了顾文生一眼，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去保定给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搞什么狗屁特训吧”
顾文生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但你完全可以在家呆着，这样，我就可以当你是去了。”
罗冰撇了撇嘴，说道“是，我的确可以那样做，但我偏偏就不那样做，我就是想杀一杀你这个代局长的威风”
“戴局长”顾文生故意装傻充楞，说道“你确定你没有走错门吗你要是想找戴局长的话，你应该去重庆才对啊”
“你”罗冰被顾文生的话噎的够呛，瞪着眼说道“你少给我装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代理局长。”
“什么戴笠局长是啊，我刚才说的就是他，他老人家一直在重庆办公，不在北平，难道你不知道吗”顾文生继续装傻充楞。
“顾文生，你还来劲儿了是不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重庆军统局的戴局长，而是说你”罗冰大声说道。
“说我这我就更有些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局长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顾文生满脸疑惑的问道。
罗冰嗤笑了一声，说道“少给我装傻，站长生病期间，站里的大小事务暂时由你主持，你这不就相当于是代理局长吗再说了，这个称呼又不是我第一个叫的，站里上下可早就传开了。”
“不是吧，这我怎么都不知道”顾文生摆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又说道“这不是胡闹吗我之所以暂时主持站里的工作，那是因为站长生病了，我这根本就是帮着看几天家，怎么还把我整成代理局长了，这不是瞎胡闹吗”
“行啦，别再装了，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罗冰一副不耐的表情。
“不是，这话咱可得说清楚”顾文生还要争辩，话头却被罗冰打断了。
“打住吧，我没工夫跟你这废话，你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跟我没半分关系，你爱知道不知道，我管不着。”罗冰大摆其手，继续说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让我跟你一起调查吴天明被杀这个案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这这个”顾文生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不太合适吧，我已经派你到保定给新学员集训，你不但没去，还跟着我一起调查吴天明被杀的案子，这要是”
顾文生的话还没说完，就第二次被罗冰打断。
只听罗冰用一副不屑的语气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合适或不合适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去查，到时候，要是因为我的调查而搅了你的局，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听了罗冰语带威胁的话，顾文生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才点头说道“你若是非想跟着我一起调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这还差不多。”罗冰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说道“只要你让我参与调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第一，对于这个案子的调查，你必须要听我的，能做到吗”顾文生问道。
罗冰完全不假思索，答道“能，没问题。”
“很好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调查。”顾文生说道。
“也没问题。”罗冰很爽快的说道。
“第三，即使最终查不出结果，也不能越级上报。”顾文生说道。
“可”罗冰的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不答反问道“你不会是打算将这个案子草草了事吧”
顾文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干脆来个约法四章，再加上第四条，如果我在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中放水，以上三条均作废，这样你满意了吗”
对于这一条，罗冰当然很满意，她暗暗的松了口气，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小女子这两天就在您顾大处长麾下鞍前马后了。那我们的调查从哪里开始呢”
罗冰的这个问题本来很简单，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顾文生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计划刚有一个雏形，尚不完善，如果过早的暴露在罗冰面前，以罗冰的精明，或许会看出其中的破绽。
不过，只要再有半天的时间，相信他交代给刘卫和小狐狸的任务，他们就可以完成，到时候，即使将计划暴露在罗冰等我面前，应该也不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所以，顾文生只是犹豫了小片刻，找到了一个拖延的理由，才开口说道“说实话，这个案子的确有些令人头疼，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正想找个人商量一下，正好你来了，之前又是你做的第一手的调查，不知可有什么高见”
“你不是在敷衍我吧”罗冰用一副怀疑的目光盯着顾文生，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头绪，正犯愁呢”顾文生认真的说道。
“既然你毫无头绪，那你就应该采纳我之前的调查思路呢”罗冰问道。
“你之前的调查思路哦，你是说对魏处长用刑”顾文生说道。
“不错。你想过没有，你之所以会毫无头绪，是因为你一直在维护魏处长，不愿对他展开深入调查。而事实上，魏处长的嫌疑是最大的，如果是他泄露的消息，你从其它方面去调查，当然是毫无头绪。”罗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文生，说道。
“看来你还是想对魏处长动刑。”顾文生说道。
“我一直都坚持要这么做，只是你们都极力维护他，使得我这个想法根本就无法成行。”罗冰语带抱怨的说道。
“我们维护魏处长，是因为我们相信吴天明的藏身地点不是他泄露的。”顾文生说道。
“切，你们相信他，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吗如果不是魏处长泄露的消息，那么，他身上那么多的疑点你又怎么解释”罗冰不屑的问道。
“我相信她，当然有我的理由。”顾文生说道。
“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罗冰的语气仍然很不屑。
“理由有二。首先，如果魏处长真的想要泄密的话，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他完全有很多机会，也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可以在完全不被我们察觉的情况下，将消息传递出去，对吗”
闻言，罗冰只是抬了一下眼，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说道“或许吧。”
见到罗冰的反应，顾文生也不以为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假使真的是魏处长泄的密，可你计算过没有，魏处长离开站里的时间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半，赶去协和医院又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吴天明是在下午两点半左右被杀的。你难道不觉得从时间上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吗”
这一次，罗冰的反应比较大，她猛地将身子向前探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
顾文生嘴角轻轻一勾，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消息真的是魏处长泄露的，从时间上来看，也未免太不合理了一些。魏处长大约是在下午一点钟左右赶到的协和医院，假如他一到医院就遭到了共党的绑架，而随后又被逼迫说出了吴天明的藏身地点，可是以魏处长的对敌经验，即使是身遭酷刑，共党也不可能很快的从他嘴里得到消息。何况，共党得到消息后，还要从医院再赶往油坊胡同，我计算过，从医院赶到油坊胡同，即使是开车，路上也要耽搁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那么，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共党有可能在两点钟的时候杀掉吴天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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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生看了刘卫一眼。有些期待的接过档案袋，快速的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资料。
顾文生一边看着。一边听刘卫说道“那个房东太太名叫张桂兰，上海人，民国二十六年嫁到了北平。丈夫四年前被日本飞机炸死了。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她丈夫死后，留下了三个孩子，都由她一个人抚养。好在她丈夫死后给她在北平留下了三套房产。这三套房产虽不算太大。但这些年一直都有出租。收入也算不错，加上她这些年一直在油坊胡同经营一家杂货铺。日子过的虽不算富裕，但也算小康。”
“嗯。”听到这里。顾文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的三套房子都在油坊胡同，其中油坊胡同五号的那套就是之前吴天明住的那套。另两套，其中一套门牌号是油坊胡同六号。就位于油坊胡同五号的那套旁边；剩下的那一套则在油坊胡同五号的对面，门牌号是油坊胡同十一号。”刘卫顿了一下，看了顾文生一眼，接着说道“她开的那间杂货铺就在油坊胡同六号的那套房子的楼下，她和三个孩子也住在杂货铺里，楼上租给了一对做小生意的夫妻。”
这时，顾文生抬起头，问道“那对面的那套房子呢她也出租了吗”
刘卫点头答道“是的，也出租了，租客是一个男人。而这次调查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位租客。根据我和小狐狸的调查，这个男人的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登记的名字叫孟德克，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应该是个假名字，他的身份有些神秘，似乎在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经常出入北平黑市，在北平黑市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哦，还有，周围的居民都有点怕这个孟德克，私下里都在议论，说他身上背着命案。”
听了刘卫的话，顾文生赶紧从档案袋里将那个孟德克的资料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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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说，这算不算又是一个意外之喜”小狐狸突然问道。
顾文生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不错，这的确可以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说着，顾文生低头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又才抬头郑重的说道“交给你们两个一个任务，小狐狸，你动用一下你在北平的所有关系，查清这个孟德克在黑市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然后想办法偷偷的把他从那所房子里给我弄出来，先找个地方关起来。”
接着，顾文生又转向刘卫说道“刘卫，你把之前拍的马寒山以及他所乘坐的汽车的照片，还有魏贯成和他太太的照片都找出来，再找机会拍一些油坊胡同五号的那所房子的照片，顺便再弄一张那所房子的平面草图，哦，最好将周围的环境也拍一些照片，待小狐狸将孟德克弄走之后，你同时将这些照片都放到孟德克的房间，记得把现场好好的布置一番，明白了吗”
刘卫听后，立时领会了顾文生的意思，点头应道“明白了，这种事一向都是我所拿手的，放心吧。”
“我要提醒你们一点，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秘，尤其不能让那个房东太太发现，还有，绑架孟德克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泄露了我们的真面目。”顾文生还是有些不放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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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处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安排你去保定给集训班的学员进行特训，似乎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啊”顾文生看着罗冰，缓缓的问道。
罗冰一愣，突然颠怪的白了顾文生一眼，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去保定给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搞什么狗屁特训吧”
顾文生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但你完全可以在家呆着，这样，我就可以当你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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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局长”顾文生故意装傻充楞，说道“你确定你没有走错门吗你要是想找戴局长的话，你应该去重庆才对啊”
“你”罗冰被顾文生的话噎的够呛，瞪着眼说道“你少给我装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代理局长。”
“什么戴笠局长是啊，我刚才说的就是他，他老人家一直在重庆办公，不在北平，难道你不知道吗”顾文生继续装傻充楞。
“顾文生，你还来劲儿了是不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重庆军统局的戴局长，而是说你”罗冰大声说道。
“说我这我就更有些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局长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顾文生满脸疑惑的问道。
罗冰嗤笑了一声，说道“少给我装傻，站长生病期间，站里的大小事务暂时由你主持，你这不就相当于是代理局长吗再说了，这个称呼又不是我第一个叫的，站里上下可早就传开了。”
“不是吧，这我怎么都不知道”顾文生摆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又说道“这不是胡闹吗我之所以暂时主持站里的工作，那是因为站长生病了，我这根本就是帮着看几天家，怎么还把我整成代理局长了，这不是瞎胡闹吗”
“行啦，别再装了，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罗冰一副不耐的表情。
“不是，这话咱可得说清楚”顾文生还要争辩，话头却被罗冰打断了。
“打住吧，我没工夫跟你这废话，你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跟我没半分关系，你爱知道不知道，我管不着。”罗冰大摆其手，继续说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让我跟你一起调查吴天明被杀这个案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这这个”顾文生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不太合适吧，我已经派你到保定给新学员集训，你不但没去，还跟着我一起调查吴天明被杀的案子，这要是”
顾文生的话还没说完，就第二次被罗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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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罗冰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说道“只要你让我参与调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第一，对于这个案子的调查，你必须要听我的，能做到吗”顾文生问道。
罗冰完全不假思索，答道“能，没问题。”
“很好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调查。”顾文生说道。
“也没问题。”罗冰很爽快的说道。
“第三，即使最终查不出结果，也不能越级上报。”顾文生说道。
“可”罗冰的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不答反问道“你不会是打算将这个案子草草了事吧”
顾文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干脆来个约法四章，再加上第四条，如果我在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中放水，以上三条均作废，这样你满意了吗”
对于这一条，罗冰当然很满意，她暗暗的松了口气，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小女子这两天就在您顾大处长麾下鞍前马后了。那我们的调查从哪里开始呢”
罗冰的这个问题本来很简单，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顾文生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计划刚有一个雏形，尚不完善，如果过早的暴露在罗冰面前，以罗冰的精明，或许会看出其中的破绽。
不过，只要再有半天的时间，相信他交代给刘卫和小狐狸的任务，他们就可以完成，到时候，即使将计划暴露在罗冰等我面前，应该也不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所以，顾文生只是犹豫了小片刻，找到了一个拖延的理由，才开口说道“说实话，这个案子的确有些令人头疼，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正想找个人商量一下，正好你来了，之前又是你做的第一手的调查，不知可有什么高见”
“你不是在敷衍我吧”罗冰用一副怀疑的目光盯着顾文生，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头绪，正犯愁呢”顾文生认真的说道。
“既然你毫无头绪，那你就应该采纳我之前的调查思路呢”罗冰问道。
“你之前的调查思路哦，你是说对魏处长用刑”顾文生说道。
“不错。你想过没有，你之所以会毫无头绪，是因为你一直在维护魏处长，不愿对他展开深入调查。而事实上，魏处长的嫌疑是最大的，如果是他泄露的消息，你从其它方面去调查，当然是毫无头绪。”罗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文生，说道。
“看来你还是想对魏处长动刑。”顾文生说道。
“我一直都坚持要这么做，只是你们都极力维护他，使得我这个想法根本就无法成行。”罗冰语带抱怨的说道。
“我们维护魏处长，是因为我们相信吴天明的藏身地点不是他泄露的。”顾文生说道。
“切，你们相信他，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吗如果不是魏处长泄露的消息，那么，他身上那么多的疑点你又怎么解释”罗冰不屑的问道。
“我相信她，当然有我的理由。”顾文生说道。
“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罗冰的语气仍然很不屑。
“理由有二。首先，如果魏处长真的想要泄密的话，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他完全有很多机会，也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可以在完全不被我们察觉的情况下，将消息传递出去，对吗”
闻言，罗冰只是抬了一下眼，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说道“或许吧。”
见到罗冰的反应，顾文生也不以为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假使真的是魏处长泄的密，可你计算过没有，魏处长离开站里的时间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半，赶去协和医院又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吴天明是在下午两点半左右被杀的。你难道不觉得从时间上来看，这是不可能的吗”
这一次，罗冰的反应比较大，她猛地将身子向前探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
顾文生嘴角轻轻一勾，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消息真的是魏处长泄露的，从时间上来看，也未免太不合理了一些。魏处长大约是在下午一点钟左右赶到的协和医院，假如他一到医院就遭到了共党的绑架，而随后又被逼迫说出了吴天明的藏身地点，可是以魏处长的对敌经验，即使是身遭酷刑，共党也不可能很快的从他嘴里得到消息。何况，共党得到消息后，还要从医院再赶往油坊胡同，我计算过，从医院赶到油坊胡同，即使是开车，路上也要耽搁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那么，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共党有可能在两点钟的时候杀掉吴天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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