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调令
清晨的阳光刚刚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天色已经渐渐放亮，门外一阵打闹嬉笑之声将熟睡的顾文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拖着懒懒的步子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清凉的空气迎面而来。甩了甩略带昏沉的脑袋。吐了口胸中的浊气，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他颇有些无奈的穿起了衣服。
听到了门外的嬉笑声。顾文生不禁面露哭相，这几个美女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她们已经彻底的讹上自己了。很明显。她们几个人无论怎么打闹嬉笑也闹不到自己的房门口，这是变着法儿的叫他起床做饭呢。
顾文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美女简直是被他给惯坏了。可他也实在是拿她们没有办法。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她又不能真的把她们怎么样，只有无奈的选择“委曲求全”。
这不。天刚刚亮，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几个美女就想尽各种方法把他叫醒，她们甚至冠冕堂皇的声称，自从吃了顾文生做的饭菜之后。她们就感觉自己做的饭菜难以下咽，行同嚼蜡。
“咚咚”
预料当中的敲门声这时候响了起来，顾文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冲着房门喊道“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大哥，是我，妙涵，是小娴让我来叫你起床的”门外传来汪妙涵故意嗲声嗲气的声音。
“你个死妙涵，你敢陷害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叫顾大哥了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嘴，自告奋勇的。”门外不远处又传来柳若娴反驳的声音。
“切，少来了，难道你就管得住你的馋嘴了吗你心里啊，比谁都想把顾大哥叫起来，少装清高。”汪妙涵毫不相让的反驳道。
“你个死妙涵，就知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嘴给缝上。”柳若娴一副气愤的语气说道。
“喂喂喂喂，你们两个不用在门外一唱一和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扰人清梦形同犯罪，知道不我要求你们赔偿我的美梦损失。”顾文生装作一副生气的语气，大声抗议着。
出乎顾文生意料的是，当他说完之后，本以为门外会立即传来众美女反驳的声音，但是，出奇的，门外竟然一片静悄悄的，仿似汪妙涵和柳若娴等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又听了一会儿，门外仍旧没有声音，顾文生皱起了眉头，奇怪了，这几个平日里古灵精怪的丫头，往往不闹到他举手投降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骗自己上当吧
顾文生觉得自己的判断十分的正确，以他对这几个美女的了解，她们绝对干的出来。
可是，这一次，他的判断错了，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踏楼梯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久违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顾主任，是我啊，情报处的张大成，打搅你的清梦了，不过，如果顾主任已经起床了的话，请出来一见，我是给你送调令的。”
“吱。”
顾文生打开门走了出来。
“哟，是大成兄弟啊，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我这儿来了给我送调令，什么调令啊我好像还在歇假期间吧。”顾文生嘴上一副纳闷的口气，但心里其实已经将调令的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哈哈，顾主任，我也不愿意大清早的就打扰你啊，可是罗处长特意交代过，要我尽快把这调令送到你的手上，本来昨天下午就应该给你送过来的，可是，临时有一个大的绝密行动，给耽搁了，这不，今天一大早趁着行动前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调令不是要把我调离北平吧”顾文生继续假装糊涂，随口开玩笑般的说道。
“瞧你说的，顾主任，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可是大难之后有大福啊，我们马上就要一起共事了，哦，我不能再耽搁了，具体的你自己看了调令就知道了，我就不打扰了，马上就得走，对了，顾主任，罗处长一再让我叮嘱你，三天后务必回站里报到，还有，别忘了请客啊再见”张大成显然是真的很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哎，大成，什么事啊，你这么急匆匆的你好不容易到我这里来一下，怎么说也要坐一下再走啊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儿，一定还没吃早饭呢吧，在我这儿吃了再走吧”顾文生热情的挽留着。
他倒不是真的愿意留张大成在家吃饭，他对张大成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张大成比他晚一年到情报处的，但是因为两人分属两个不同的情报组，脾气秉性也不太对，所以，这么多年来，俩人走的也不是很近，关系一般。而他之所以如此热情的挽留张大成，一来完全是出于礼貌和客气，二来他是对张大成口中的绝密行动产生了兴趣。
“哦，不了，我带着吃的了，车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行动紧急，耽误不得啊，在车里垫吧几口就行了。”张大成婉言拒绝了。
“我说大成啊，我也是站里的老人儿了，站里的事我还能不清楚，现在是军调的特殊时期，站里能有什么大行动啊”顾文生佯装挤兑张大成，说道“你不会是嫌弃我家里的饭吧”
“不不不，顾主任，这个你可绝对是误会我了，我可绝没有嫌弃你家饭菜的意思，只不过，这次真的是一次大的行动，不瞒你说”说着，张大成突然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了顾文生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吧，前一段时间，咱们站新建的四号秘牢出事了，死了不少弟兄，里面关押的人也都跑了，这不我们得到线索，发现了四号秘牢里曾经关押的一位，哎呀，我这儿也不能跟您多说，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一会儿要是迟到了，罗处长那儿我可没法交代了，顾主任，只能下次再来叨扰了。”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下次吧，正事要紧，我送送你。”已经打听到了想要知道消息，顾文生便不再强留张大成，客气的把他送出了家门。
张大成虽然告诉顾文生的信息不是很多，可是顾文生却已经很满意了。从张大成的话里，他能够确定两点，一是自己大闹四号秘牢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北平站一直在全力的调查，而且连情报处也参与了这次调查，但是，很显然，站里一点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否则张大成就不可能向他透露这些消息了。二是从张大成没说完又咽回去的那句话里，可以分析出，情报处很可能是得到了当天从四号秘牢里被解救出来的某个犯人的线索，所以，张大成才会如此急着离开。只是，虽然顾文生知道了有人暴露了，但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祈祷那个人好运不被抓住。
“顾大哥，让我看一下。”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柳若娴，这时又突然出现在顾文生面前，伸手从顾文生手里夺过那张调令，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我也要看看。”消失的汪妙涵也冒了出来。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够淑女一点，这个样子，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顾文生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嫁不出去也没什么关系，我就赖在顾大哥你家里不走了。哇，若是顾大哥你天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我会不会吃成小肥猪呢”汪妙涵扭过脸来，歪着头古灵精怪的说道，说完，还冲着顾文生眨了眨眼。
顾文生感觉自己快要绝倒了，老天爷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顾大哥，原来是把你调回情报处了，而且还任命你为情报处侦察科的科长。”这时候，看完调令内容的柳若娴惊喜的喊道，话语间满是欢喜之意。
“嗯，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却又在我的意料之外。”顾文生淡淡的说道。
“嗯顾大哥，你怎么把我给说糊涂了，什么叫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柳若娴不解的问道。
“是啊，是啊，什么意思啊”汪妙涵随声附和道。
这时，田小雨，推开门慢慢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对柳若娴和汪妙涵说道“你们两个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们家先生说的这么清楚，你们居然还不明白”
田小雨的话音刚落，柳若雅也推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的看着众姐妹和顾文生。
“很清楚吗我怎么没听出来，难道小雨姐你竟是顾大哥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汪妙涵口无遮拦的打趣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和田小雨相处的已经是十分的融洽了。
“汪妙涵，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竟敢把我比作这么恶心的东西。”说着，田小雨与汪妙涵便打闹在一起。
“呵呵”
“呵呵”
站在一旁的柳家姐妹被逗得几乎笑弯了腰。
打闹过后，汪妙涵搂着田小雨的肩膀问道“小雨姐，顾大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出来给小妹我解解惑呗”
田小雨扬了扬头，摆出一副神气活现样子，说道“好吧，看在你一副虚心求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说说。先生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他被调回情报处这件事，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或者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先生才说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意料之外嘛，就是说先生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调回情报处，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会被任命为侦察科的科长，你们看他那副无辜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被任命为侦察科的科长这件事，他事先绝对是一点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顾大哥”汪妙涵瞪着大眼睛，扭头向顾文生问道。
“呃，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看来，还是我家小雨比较了解我啊。”顾文生调侃着答道。
“哇，小雨姐，真不愧是顾大哥家的大管家呀，小妹服了。”汪妙涵吐了吐舌头，调皮的对田小雨说道。
不过，随即汪妙涵突然间又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向顾文生，问道“可是呢，顾大哥，还有个问题我也没有想明白”
“嗯什么问题”顾文生奇怪的问道，这个小妮子的问题还真多啊，顾文生也有点拿她没办法。
“哦，如果刚才你的那位同事要是答应留下来吃饭的话，你打算拿什么招待他呀我好像记得，今天的早饭还没有人做呢，难不成你要亲自下厨吗”汪妙涵看着顾文生，笑嘻嘻的问道。
“啊啊”
顾文生大汗，自己一心只想着留下张大成打探消息，却压根就没有往是否已经做好早饭这上面去想，好在张大成时间紧，急着要走，要是他真的答应留下吃早饭，结果家里却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可真要闹个大大的笑话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而已，顾文生不禁舒了口气。
看着众美女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顾文生完全不为所动，眼睛一转，对着众女说道“刚才妙涵也说了，今天的早饭还没有人做呢，我看，若是你们哪位美女有时间的话，就赶紧把早饭做了吧。”
“啊呜，我早晨起的太早，实在是太困，我要去补个回笼觉，哎，困死了。”柳若娴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了。
“哎呀，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化妆，我可得好好的化一化，我这娇嫩的皮肤啊，不保养还真不行。”说完，汪妙涵转身也急匆匆的回了卧室。
“呃，我的晨练还没有做，我得赶紧抓紧时间。”柳若雅说完，脸上居然红了红，低着头向屋外走去。
见到一个个都走了，顾文生脸都快绿了，好在田小雨还站在走廊里没有走，让他稍感有些欣慰，田小雨毕竟跟着自己五年多了，还是向着自己的。
“啊呜。”
就在这时，田小雨也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
“先生，真是奇怪，这犯困也能传染都是若娴不好，把她的困意都传染给我了，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太困了，我也要回去补个回笼觉了。”说完，田小雨递给顾文生一个歉意的眼神转身也回了卧室。
田小雨那歉意的眼神，顾文生当然读懂了，意思是说对不起了，先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是我真的犯困，而是我不得不和姐妹们站在统一战线上啊。
顾文生的脸彻底绿了，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就斗不过这几个小美女呢这叫什么事啊
前世的时候，顾文生经常听人说起，说解放前的人，思想保守，民风淳朴。可他现在真到了解放前，才发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她家里的这几个美女，和保守淳朴压根就不沾边。
前世的那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太坑人了。
顾文生叹了声气，面对家中这几个美女，他还真的没法跟她们生气，他也气不起来，最后，只得屈服，乖乖的去把早饭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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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门外的嬉笑声。顾文生不禁面露哭相，这几个美女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她们已经彻底的讹上自己了。很明显。她们几个人无论怎么打闹嬉笑也闹不到自己的房门口，这是变着法儿的叫他起床做饭呢。
顾文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美女简直是被他给惯坏了。可他也实在是拿她们没有办法。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她又不能真的把她们怎么样，只有无奈的选择“委曲求全”。
这不。天刚刚亮，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几个美女就想尽各种方法把他叫醒，她们甚至冠冕堂皇的声称，自从吃了顾文生做的饭菜之后。她们就感觉自己做的饭菜难以下咽，行同嚼蜡。
“咚咚”
预料当中的敲门声这时候响了起来，顾文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冲着房门喊道“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大哥，是我，妙涵，是小娴让我来叫你起床的”门外传来汪妙涵故意嗲声嗲气的声音。
“你个死妙涵，你敢陷害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叫顾大哥了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嘴，自告奋勇的。”门外不远处又传来柳若娴反驳的声音。
“切，少来了，难道你就管得住你的馋嘴了吗你心里啊，比谁都想把顾大哥叫起来，少装清高。”汪妙涵毫不相让的反驳道。
“你个死妙涵，就知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的嘴给缝上。”柳若娴一副气愤的语气说道。
“喂喂喂喂，你们两个不用在门外一唱一和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扰人清梦形同犯罪，知道不我要求你们赔偿我的美梦损失。”顾文生装作一副生气的语气，大声抗议着。
出乎顾文生意料的是，当他说完之后，本以为门外会立即传来众美女反驳的声音，但是，出奇的，门外竟然一片静悄悄的，仿似汪妙涵和柳若娴等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又听了一会儿，门外仍旧没有声音，顾文生皱起了眉头，奇怪了，这几个平日里古灵精怪的丫头，往往不闹到他举手投降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骗自己上当吧
顾文生觉得自己的判断十分的正确，以他对这几个美女的了解，她们绝对干的出来。
可是，这一次，他的判断错了，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踏楼梯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久违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顾主任，是我啊，情报处的张大成，打搅你的清梦了，不过，如果顾主任已经起床了的话，请出来一见，我是给你送调令的。”
“吱。”
顾文生打开门走了出来。
“哟，是大成兄弟啊，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我这儿来了给我送调令，什么调令啊我好像还在歇假期间吧。”顾文生嘴上一副纳闷的口气，但心里其实已经将调令的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哈哈，顾主任，我也不愿意大清早的就打扰你啊，可是罗处长特意交代过，要我尽快把这调令送到你的手上，本来昨天下午就应该给你送过来的，可是，临时有一个大的绝密行动，给耽搁了，这不，今天一大早趁着行动前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调令不是要把我调离北平吧”顾文生继续假装糊涂，随口开玩笑般的说道。
“瞧你说的，顾主任，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可是大难之后有大福啊，我们马上就要一起共事了，哦，我不能再耽搁了，具体的你自己看了调令就知道了，我就不打扰了，马上就得走，对了，顾主任，罗处长一再让我叮嘱你，三天后务必回站里报到，还有，别忘了请客啊再见”张大成显然是真的很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哎，大成，什么事啊，你这么急匆匆的你好不容易到我这里来一下，怎么说也要坐一下再走啊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儿，一定还没吃早饭呢吧，在我这儿吃了再走吧”顾文生热情的挽留着。
他倒不是真的愿意留张大成在家吃饭，他对张大成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张大成比他晚一年到情报处的，但是因为两人分属两个不同的情报组，脾气秉性也不太对，所以，这么多年来，俩人走的也不是很近，关系一般。而他之所以如此热情的挽留张大成，一来完全是出于礼貌和客气，二来他是对张大成口中的绝密行动产生了兴趣。
“哦，不了，我带着吃的了，车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行动紧急，耽误不得啊，在车里垫吧几口就行了。”张大成婉言拒绝了。
“我说大成啊，我也是站里的老人儿了，站里的事我还能不清楚，现在是军调的特殊时期，站里能有什么大行动啊”顾文生佯装挤兑张大成，说道“你不会是嫌弃我家里的饭吧”
“不不不，顾主任，这个你可绝对是误会我了，我可绝没有嫌弃你家饭菜的意思，只不过，这次真的是一次大的行动，不瞒你说”说着，张大成突然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了顾文生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吧，前一段时间，咱们站新建的四号秘牢出事了，死了不少弟兄，里面关押的人也都跑了，这不我们得到线索，发现了四号秘牢里曾经关押的一位，哎呀，我这儿也不能跟您多说，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一会儿要是迟到了，罗处长那儿我可没法交代了，顾主任，只能下次再来叨扰了。”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下次吧，正事要紧，我送送你。”已经打听到了想要知道消息，顾文生便不再强留张大成，客气的把他送出了家门。
张大成虽然告诉顾文生的信息不是很多，可是顾文生却已经很满意了。从张大成的话里，他能够确定两点，一是自己大闹四号秘牢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北平站一直在全力的调查，而且连情报处也参与了这次调查，但是，很显然，站里一点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否则张大成就不可能向他透露这些消息了。二是从张大成没说完又咽回去的那句话里，可以分析出，情报处很可能是得到了当天从四号秘牢里被解救出来的某个犯人的线索，所以，张大成才会如此急着离开。只是，虽然顾文生知道了有人暴露了，但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祈祷那个人好运不被抓住。
“顾大哥，让我看一下。”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柳若娴，这时又突然出现在顾文生面前，伸手从顾文生手里夺过那张调令，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我也要看看。”消失的汪妙涵也冒了出来。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够淑女一点，这个样子，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顾文生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嫁不出去也没什么关系，我就赖在顾大哥你家里不走了。哇，若是顾大哥你天天都给我做好吃的，我会不会吃成小肥猪呢”汪妙涵扭过脸来，歪着头古灵精怪的说道，说完，还冲着顾文生眨了眨眼。
顾文生感觉自己快要绝倒了，老天爷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顾大哥，原来是把你调回情报处了，而且还任命你为情报处侦察科的科长。”这时候，看完调令内容的柳若娴惊喜的喊道，话语间满是欢喜之意。
“嗯，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却又在我的意料之外。”顾文生淡淡的说道。
“嗯顾大哥，你怎么把我给说糊涂了，什么叫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柳若娴不解的问道。
“是啊，是啊，什么意思啊”汪妙涵随声附和道。
这时，田小雨，推开门慢慢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对柳若娴和汪妙涵说道“你们两个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们家先生说的这么清楚，你们居然还不明白”
田小雨的话音刚落，柳若雅也推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的看着众姐妹和顾文生。
“很清楚吗我怎么没听出来，难道小雨姐你竟是顾大哥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汪妙涵口无遮拦的打趣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和田小雨相处的已经是十分的融洽了。
“汪妙涵，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竟敢把我比作这么恶心的东西。”说着，田小雨与汪妙涵便打闹在一起。
“呵呵”
“呵呵”
站在一旁的柳家姐妹被逗得几乎笑弯了腰。
打闹过后，汪妙涵搂着田小雨的肩膀问道“小雨姐，顾大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出来给小妹我解解惑呗”
田小雨扬了扬头，摆出一副神气活现样子，说道“好吧，看在你一副虚心求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说说。先生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他被调回情报处这件事，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或者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先生才说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意料之外嘛，就是说先生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调回情报处，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会被任命为侦察科的科长，你们看他那副无辜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被任命为侦察科的科长这件事，他事先绝对是一点都不知道。”
“是这样吗，顾大哥”汪妙涵瞪着大眼睛，扭头向顾文生问道。
“呃，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看来，还是我家小雨比较了解我啊。”顾文生调侃着答道。
“哇，小雨姐，真不愧是顾大哥家的大管家呀，小妹服了。”汪妙涵吐了吐舌头，调皮的对田小雨说道。
不过，随即汪妙涵突然间又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向顾文生，问道“可是呢，顾大哥，还有个问题我也没有想明白”
“嗯什么问题”顾文生奇怪的问道，这个小妮子的问题还真多啊，顾文生也有点拿她没办法。
“哦，如果刚才你的那位同事要是答应留下来吃饭的话，你打算拿什么招待他呀我好像记得，今天的早饭还没有人做呢，难不成你要亲自下厨吗”汪妙涵看着顾文生，笑嘻嘻的问道。
“啊啊”
顾文生大汗，自己一心只想着留下张大成打探消息，却压根就没有往是否已经做好早饭这上面去想，好在张大成时间紧，急着要走，要是他真的答应留下吃早饭，结果家里却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可真要闹个大大的笑话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而已，顾文生不禁舒了口气。
看着众美女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顾文生完全不为所动，眼睛一转，对着众女说道“刚才妙涵也说了，今天的早饭还没有人做呢，我看，若是你们哪位美女有时间的话，就赶紧把早饭做了吧。”
“啊呜，我早晨起的太早，实在是太困，我要去补个回笼觉，哎，困死了。”柳若娴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了。
“哎呀，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化妆，我可得好好的化一化，我这娇嫩的皮肤啊，不保养还真不行。”说完，汪妙涵转身也急匆匆的回了卧室。
“呃，我的晨练还没有做，我得赶紧抓紧时间。”柳若雅说完，脸上居然红了红，低着头向屋外走去。
见到一个个都走了，顾文生脸都快绿了，好在田小雨还站在走廊里没有走，让他稍感有些欣慰，田小雨毕竟跟着自己五年多了，还是向着自己的。
“啊呜。”
就在这时，田小雨也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
“先生，真是奇怪，这犯困也能传染都是若娴不好，把她的困意都传染给我了，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太困了，我也要回去补个回笼觉了。”说完，田小雨递给顾文生一个歉意的眼神转身也回了卧室。
田小雨那歉意的眼神，顾文生当然读懂了，意思是说对不起了，先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是我真的犯困，而是我不得不和姐妹们站在统一战线上啊。
顾文生的脸彻底绿了，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就斗不过这几个小美女呢这叫什么事啊
前世的时候，顾文生经常听人说起，说解放前的人，思想保守，民风淳朴。可他现在真到了解放前，才发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她家里的这几个美女，和保守淳朴压根就不沾边。
前世的那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太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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