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最后的线索
晚上十点钟，顾文生驱车来到了马寒山的家里。
“文生啊，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见到顾文生。马寒山笑着问道。
“站长，我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说一说罗冰的问题。”顾文生说道。
“罗冰她有什么问题”马寒山疑惑的问道。
“站长，罗冰最近总是针对我。怀疑我，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顾文生不大反问道。
闻言。马寒山微微皱起了眉头。
顾文生接着说道“站长。我怀疑罗冰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罗成勇是死于情杀，她来北平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罗成勇的死因，还有。想必您也知道，罗冰来北平之后，她以前的手下除了潘剑和金玉琴之外。还有十几人是秘密来到北平的。我调查过。罗冰的这些手下主要是在北平和天津秘密活动，很显然，她就是在调查罗成勇的死因。我觉得。罗冰肯定已经察觉到罗成勇是死在我们的手里的。甚至，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就是我和曹老哥还有黑蝴蝶干的。虽然，当天我三人去天津走的十分隐秘。但是，其实还是有迹可查的。”
顾文生言罢，马寒山沉吟了一下。说道“可这些也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什么证据。”
顾文生点了一下头，说道“不错，这些的确都是我的猜测，而且，一开始我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是，我却并没有太在意。可是，自从罗冰突然莫名其妙的怀疑是我救走了木村英树开始，我就感觉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紧接着，黑蝴蝶突然在前两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事情真的不对头，虽然我仍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却总感觉黑蝴蝶的失踪和罗冰有关系，所以，我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罗冰如次费尽心机的非要诬陷我是共党，目的就是为了要除掉我，而若果黑蝴蝶的失踪也与罗冰有关的话，那么，或许罗冰最终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您。她针对我，只不过是为了除掉您的左右手而已，最后对付的就是您。”
听了顾文生的话，马寒山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马寒山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最近发生的事都是罗冰在背后捣的鬼”
“不能说全是，但是起码有几件很可疑。”顾文生顿了一下，说道“第一件事，就是大掌柜自杀身亡后，北平的坊间突然传出一些谣言，说您在抗战时期曾经叛变，而且大掌柜的手里握有您叛变的证据，所以您才利用审讯的机会，趁机下杀手将大掌柜灭了口，而对外则慌称是大掌柜自尽而亡。这个谣言出的很奇怪，我怀疑这个谣言就是罗冰散布的。”
马寒山点点头，说道“继续往下说。”
“第二件事，在郭点点追查木村英树的过程中，郭点点发现了木村英树的行踪，没有通知我，却让告诉了罗冰，并且让她参与了抓捕行动。虽然郭点点后来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是，郭点点为什么会和罗冰走的这么近呢后来，我得知，原来是罗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刻意的接近郭点点，取得了郭点点的信任，郭点点这才请罗冰参与抓捕木村英树的行动，而就在那次抓捕的行动中，罗冰声称看到是我救了木村英树，可是，奇怪的是，那天参与抓捕的有那么多人，为何除了罗冰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是我救木村英树呢”
马寒山听后，再次点了点头。
“第三件事，就是竹叶青基地暴露后，在万国饭店召开记者发布会时，罗处长处置是有问题的，我个人认为，虽然当时事发突然，但是，罗处长发现事情不对，完全有时间阻止，但是，实际上当天她却并没有下去任何心动。我觉得，罗冰当时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记者发布会，完全是故意的，至于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性就太多了，我也不好胡乱猜测。”
听到这里，马寒山的眉头已经渐渐皱了起来。
“还有第四件，就是魏太太的死，虽然看起来是一场意外，但是，这件事也太巧合了一点。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罗冰事先安排的呢那么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魏处长。”
“还有吗”马寒山问道。
“再有，就是黑蝴蝶的失踪和罗冰诬陷我是共党这两件事了。”顾文生说道。
听了顾文生的一番分析，马寒山不禁微微点点头，说道“的确有很多的疑点。”
说完，马寒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顾文生看了一眼墙山的挂钟，恰好十一点，顾文生判断，刘卫和小狐狸的暗杀行动应该就快开始了。
就在这时，沙发旁边的电话突然铃铃的响了起来，把马寒山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马寒山伸手拿起电话，说道“喂，我是马寒山。”
“站长，我是牛武扬，不好了，曹老大被杀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暗门的成员牛武扬急促的声音，曹老大是牛武扬等暗门人员对曹九风的称呼。
“你说什么”马寒山惊的从沙发上一下蹦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喊道“是谁是什么人干的”
“站站长，我我也不清楚。”牛武扬回答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群饭桶，给我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马寒山怒声喝道，一把将电话摔到了桌上。
“站长，发生什么事情了”顾文生在一旁问道。
“九风被杀了。”马寒山突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曹九风跟了他多年，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曹九风被杀，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啊你说什么曹老哥被杀了这怎么可能”顾文生心里虽然欣喜，但是，却的确有些意外，刘卫和小狐狸的行动一定是提前了。
马寒山没有回答顾文生，他已经被曹九风被杀的消息震的有些头脑发晕。
好一会儿，马寒山才回复正常，出声说道“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是。”
半个小时后，顾文生跟着马寒山来到了城南宋家庄一带的一个货仓。
牛武扬直接把马寒山和顾文生带到了货仓外的一个休息间里。
曹九风就侧身倒卧在休息间的地上，左脸贴着地，他的左心位置插着一把三棱刺刀，左手正抓着刺刀，右手却伸向前方，鲜血染红了左胸，而且流了满地都是。
看到已经死翘翘的曹九风，马寒山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额拳头紧紧的握起，指甲几乎要嵌入到肉里。
“到底怎么回事”发问的是顾文生。
“哦，今天晚上十一点钟有一批货要来，曹老大和我们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过来了，因为还有些时间，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就在货仓里边打牌边等着，而曹老大则自己到这个休息间里喝茶，等快到十一点了，我过来叫他，才发现曹老大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牛武扬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们不知道也没看到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杀害了曹老哥”顾文生问道。
“是的。”牛武扬答道。
“曹老哥喝茶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人陪着他”顾文生又问道。
“顾处长，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哪里懂什么喝茶，曹老大总说我们喝茶像牛饮，所以，我们兄弟几个一般都很少陪曹老大一起喝茶，免得被他骂。”牛武扬说道。
“那你们在打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文生想了一下，问道。
牛武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当时玩的正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
闻言，顾文生深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牛武扬，而是在休息间四处查看起来。
而马寒山从进到休息间后，就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马寒山越是不说话，牛武扬越是感到害怕，看到马寒山铁青的脸，他感到自己的后脖颈直发凉，手心里全是汗。
顾文生仔细的察看了屋内的情形，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或许是看到了顾文生的疑惑，马寒山突然出声问道“情况有什么不对”
顾文生吐了口气，说道“屋内并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一切物品的摆放仍旧井然有序，这说明曹老哥当时并没有进行反抗就被人杀死了。”
马寒山点点头，问道“你觉得有人要杀九风，他为何却不反抗呢”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杀害曹老哥的人是他的熟人，但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暗门的其他几位兄弟都很可靠，况且，当时他们都在货仓里打牌，不可能是他们干的。除非是外来人，但是，如果是外来人，曹老哥不可能没有戒心的，所以，我才觉得有些说不通。”
“那第二种可能呢”马寒山问道。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用枪逼着曹老哥，然后再猝不及防的情况，杀死了他。”顾文生说道。
“这似乎也不太合理，既然对方有枪，为何不干脆直接用枪，反而要用军刺呢”马寒山问道。
“这倒是不难解释，杀手之所以不用枪，应该是担心开枪会惊动货仓里的牛武扬他们。”顾文生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其它可能了吗”马寒山突然问道。
“或许会有，但是我还没想到，毕竟我不能完全还原现场，咦”正说着，顾文生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指着曹九风伸出去的右手，说道“站长，您看，您不觉得曹老哥的右手有些奇怪吗”
马寒山和一旁的牛武扬闻言都奇怪的看向曹老哥的右手，却出了看到曹九风右手上也沾满了血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的右手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的眉头深皱，说道“您想啊，如果我们的左心位置被刺刀刺中的话，我们本能的反应肯定是用双手抓住刺刀，那么我们即使倒在地上，双手仍然会抓住刺刀才会，可是，曹老哥的右手为何会伸出去呢这简直太反常了。”
说着，顾文生蹲下身子，顺着曹九风右手所指向的方向看了看，对面只是一张桌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顾文生伸手摸了摸下巴，有仔细的看了一下曹九风的右手，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将曹九风的右手移了开来。
随着曹九风的右手被移开，在地上被曹九风右手盖住的地面上现出了一个用血写着的字。
马寒山和牛武扬都凑了过来，只见地上写着的是一个红色“冰”字。
看到这个“冰”字，马寒山和顾文生同时一震，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罗冰，这个“冰”字代表的应该就是罗冰，这很可能是曹九风在临死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的线索。
这时，马寒山突然想起顾文生一个小时候前在他家里所说的话，他已经开始有些相信顾文生的分析，这一切很可能就是罗冰一直在背后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替罗成勇报仇。
想到这里，一股杀意从马寒山的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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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我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说一说罗冰的问题。”顾文生说道。
“罗冰她有什么问题”马寒山疑惑的问道。
“站长，罗冰最近总是针对我。怀疑我，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顾文生不大反问道。
闻言。马寒山微微皱起了眉头。
顾文生接着说道“站长。我怀疑罗冰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罗成勇是死于情杀，她来北平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罗成勇的死因，还有。想必您也知道，罗冰来北平之后，她以前的手下除了潘剑和金玉琴之外。还有十几人是秘密来到北平的。我调查过。罗冰的这些手下主要是在北平和天津秘密活动，很显然，她就是在调查罗成勇的死因。我觉得。罗冰肯定已经察觉到罗成勇是死在我们的手里的。甚至，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就是我和曹老哥还有黑蝴蝶干的。虽然，当天我三人去天津走的十分隐秘。但是，其实还是有迹可查的。”
顾文生言罢，马寒山沉吟了一下。说道“可这些也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什么证据。”
顾文生点了一下头，说道“不错，这些的确都是我的猜测，而且，一开始我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是，我却并没有太在意。可是，自从罗冰突然莫名其妙的怀疑是我救走了木村英树开始，我就感觉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紧接着，黑蝴蝶突然在前两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事情真的不对头，虽然我仍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却总感觉黑蝴蝶的失踪和罗冰有关系，所以，我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罗冰如次费尽心机的非要诬陷我是共党，目的就是为了要除掉我，而若果黑蝴蝶的失踪也与罗冰有关的话，那么，或许罗冰最终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您。她针对我，只不过是为了除掉您的左右手而已，最后对付的就是您。”
听了顾文生的话，马寒山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马寒山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最近发生的事都是罗冰在背后捣的鬼”
“不能说全是，但是起码有几件很可疑。”顾文生顿了一下，说道“第一件事，就是大掌柜自杀身亡后，北平的坊间突然传出一些谣言，说您在抗战时期曾经叛变，而且大掌柜的手里握有您叛变的证据，所以您才利用审讯的机会，趁机下杀手将大掌柜灭了口，而对外则慌称是大掌柜自尽而亡。这个谣言出的很奇怪，我怀疑这个谣言就是罗冰散布的。”
马寒山点点头，说道“继续往下说。”
“第二件事，在郭点点追查木村英树的过程中，郭点点发现了木村英树的行踪，没有通知我，却让告诉了罗冰，并且让她参与了抓捕行动。虽然郭点点后来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是，郭点点为什么会和罗冰走的这么近呢后来，我得知，原来是罗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刻意的接近郭点点，取得了郭点点的信任，郭点点这才请罗冰参与抓捕木村英树的行动，而就在那次抓捕的行动中，罗冰声称看到是我救了木村英树，可是，奇怪的是，那天参与抓捕的有那么多人，为何除了罗冰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是我救木村英树呢”
马寒山听后，再次点了点头。
“第三件事，就是竹叶青基地暴露后，在万国饭店召开记者发布会时，罗处长处置是有问题的，我个人认为，虽然当时事发突然，但是，罗处长发现事情不对，完全有时间阻止，但是，实际上当天她却并没有下去任何心动。我觉得，罗冰当时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记者发布会，完全是故意的，至于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性就太多了，我也不好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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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四件，就是魏太太的死，虽然看起来是一场意外，但是，这件事也太巧合了一点。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罗冰事先安排的呢那么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魏处长。”
“还有吗”马寒山问道。
“再有，就是黑蝴蝶的失踪和罗冰诬陷我是共党这两件事了。”顾文生说道。
听了顾文生的一番分析，马寒山不禁微微点点头，说道“的确有很多的疑点。”
说完，马寒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顾文生看了一眼墙山的挂钟，恰好十一点，顾文生判断，刘卫和小狐狸的暗杀行动应该就快开始了。
就在这时，沙发旁边的电话突然铃铃的响了起来，把马寒山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马寒山伸手拿起电话，说道“喂，我是马寒山。”
“站长，我是牛武扬，不好了，曹老大被杀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暗门的成员牛武扬急促的声音，曹老大是牛武扬等暗门人员对曹九风的称呼。
“你说什么”马寒山惊的从沙发上一下蹦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喊道“是谁是什么人干的”
“站站长，我我也不清楚。”牛武扬回答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群饭桶，给我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马寒山怒声喝道，一把将电话摔到了桌上。
“站长，发生什么事情了”顾文生在一旁问道。
“九风被杀了。”马寒山突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曹九风跟了他多年，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曹九风被杀，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啊你说什么曹老哥被杀了这怎么可能”顾文生心里虽然欣喜，但是，却的确有些意外，刘卫和小狐狸的行动一定是提前了。
马寒山没有回答顾文生，他已经被曹九风被杀的消息震的有些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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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顾文生跟着马寒山来到了城南宋家庄一带的一个货仓。
牛武扬直接把马寒山和顾文生带到了货仓外的一个休息间里。
曹九风就侧身倒卧在休息间的地上，左脸贴着地，他的左心位置插着一把三棱刺刀，左手正抓着刺刀，右手却伸向前方，鲜血染红了左胸，而且流了满地都是。
看到已经死翘翘的曹九风，马寒山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额拳头紧紧的握起，指甲几乎要嵌入到肉里。
“到底怎么回事”发问的是顾文生。
“哦，今天晚上十一点钟有一批货要来，曹老大和我们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过来了，因为还有些时间，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就在货仓里边打牌边等着，而曹老大则自己到这个休息间里喝茶，等快到十一点了，我过来叫他，才发现曹老大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牛武扬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们不知道也没看到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杀害了曹老哥”顾文生问道。
“是的。”牛武扬答道。
“曹老哥喝茶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人陪着他”顾文生又问道。
“顾处长，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哪里懂什么喝茶，曹老大总说我们喝茶像牛饮，所以，我们兄弟几个一般都很少陪曹老大一起喝茶，免得被他骂。”牛武扬说道。
“那你们在打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文生想了一下，问道。
牛武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当时玩的正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
闻言，顾文生深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牛武扬，而是在休息间四处查看起来。
而马寒山从进到休息间后，就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马寒山越是不说话，牛武扬越是感到害怕，看到马寒山铁青的脸，他感到自己的后脖颈直发凉，手心里全是汗。
顾文生仔细的察看了屋内的情形，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或许是看到了顾文生的疑惑，马寒山突然出声问道“情况有什么不对”
顾文生吐了口气，说道“屋内并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一切物品的摆放仍旧井然有序，这说明曹老哥当时并没有进行反抗就被人杀死了。”
马寒山点点头，问道“你觉得有人要杀九风，他为何却不反抗呢”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杀害曹老哥的人是他的熟人，但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暗门的其他几位兄弟都很可靠，况且，当时他们都在货仓里打牌，不可能是他们干的。除非是外来人，但是，如果是外来人，曹老哥不可能没有戒心的，所以，我才觉得有些说不通。”
“那第二种可能呢”马寒山问道。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用枪逼着曹老哥，然后再猝不及防的情况，杀死了他。”顾文生说道。
“这似乎也不太合理，既然对方有枪，为何不干脆直接用枪，反而要用军刺呢”马寒山问道。
“这倒是不难解释，杀手之所以不用枪，应该是担心开枪会惊动货仓里的牛武扬他们。”顾文生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其它可能了吗”马寒山突然问道。
“或许会有，但是我还没想到，毕竟我不能完全还原现场，咦”正说着，顾文生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指着曹九风伸出去的右手，说道“站长，您看，您不觉得曹老哥的右手有些奇怪吗”
马寒山和一旁的牛武扬闻言都奇怪的看向曹老哥的右手，却出了看到曹九风右手上也沾满了血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的右手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的眉头深皱，说道“您想啊，如果我们的左心位置被刺刀刺中的话，我们本能的反应肯定是用双手抓住刺刀，那么我们即使倒在地上，双手仍然会抓住刺刀才会，可是，曹老哥的右手为何会伸出去呢这简直太反常了。”
说着，顾文生蹲下身子，顺着曹九风右手所指向的方向看了看，对面只是一张桌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顾文生伸手摸了摸下巴，有仔细的看了一下曹九风的右手，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将曹九风的右手移了开来。
随着曹九风的右手被移开，在地上被曹九风右手盖住的地面上现出了一个用血写着的字。
马寒山和牛武扬都凑了过来，只见地上写着的是一个红色“冰”字。
看到这个“冰”字，马寒山和顾文生同时一震，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罗冰，这个“冰”字代表的应该就是罗冰，这很可能是曹九风在临死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的线索。
这时，马寒山突然想起顾文生一个小时候前在他家里所说的话，他已经开始有些相信顾文生的分析，这一切很可能就是罗冰一直在背后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替罗成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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