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掌柜
午夜时分。
刘卫兴冲冲的推开了顾文生所在的房门，却见顾文生端坐在桌边，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能不能稳重一点。瞧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哪里像是个神偷，淡定。知道不”顾文生故意拿出一股山东腔，怪声怪气的说道。
刘卫却不理会。冲到桌前。伸手拿过顾文生刚刚沏好的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
顾文生一脸的无奈，这个刘卫。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可惜了那一碗上等龙井，竟叫这个家伙牛饮一般的灌到了肚子里。
浪费啊，简直是糟蹋茶叶。
“啊。真是渴死我了。这是什么茶啊，怎么喝了一点也不解渴”刘卫说着，竟然拿起了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又是一通“咕咚”。
终于喝完。刘卫打了个水饱嗝，伸手抹了抹嘴。
看着那被刘卫喝的一滴不剩的一壶上等龙井茶。顾文生恨不得狠狠的掐死这个家伙。
刚泡好的一壶茶，他就喝了一口。居然让刘卫一通牛饮给喝了个精光，连一滴都没有给他留。
“刘卫，你要是给我带回来的是不好的消息。刚才这一壶茶，你怎么喝进去的，我就怎么让你给我吐出来。”顾文生瞪着刘卫，狠狠的说道。
“不是吧，不就是一壶茶嘛，不至于吧”刘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少废话，快说，情况怎么样”顾文生催促道。
“呵呵，你是没机会让我把喝下去的茶吐出来了，我探查过了，那些共产党还关在你告诉我的那间牢房里，看情况，警察署监狱那帮家伙并没有拷打他们，他们的精神看起来还可以。”刘卫把夜探的情况简要的向顾文生说了一遍。
顾文生满意的点头说道“嗯，这就好，看来一切还都来得及，对了，傍晚的时候，小狐狸来过。”
“哦看来，她一定也带来了好消息了”听到小狐狸，刘卫一脸的高兴。
“不错，北平地下党约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在悦来客栈见面。”顾文生说道。
“悦来客栈，就是方家两姐妹住的那一家”刘卫疑惑的问道。
“嗯，就是那里。”顾文生点头说道。
“怎么选在那里碰面，那里人多眼杂，而且客栈旅店这些地方，一向都是军统密切关注的地方，太危险了。”刘卫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我敢把方家两姐妹安置到那里，当然也不是随意选的地方，悦来客栈的老板是我的朋友，而且，你忘了我本来的身份了吗，军统的监控网我可是非常清楚的，由于悦来客栈位置开阔，不利于隐蔽和逃跑，北平站对悦来客栈的监控向来就比较松懈，所以，我才会选择悦来客栈的。”顾文生解释说道。
而听了顾文生的解释，刘卫不禁点点头，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很可怕，居然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诸葛亮也不过如此，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算无遗策。”
“算无遗策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与诸葛亮比肩，诸葛亮乃是三国时的大贤，具逸群之才，智计超群，风格高迈，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汲汲于权势和富贵，我这区区萤火之光，焉敢与皓月争辉”顾文生谦逊的说道，语态竟少有的诚恳。
“真是很少见到你如此的谦虚。”刘卫笑着说道。
“那要看是与什么人相比，与诸葛亮比起来，我确实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想不谦虚也不行啊。”顾文生故作姿态的说道。
“差一点点刚夸你谦虚，你就给我来这一套，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刘卫白了顾文生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不和你扯皮了，我们还是说说明天的事吧。”顾文生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正经严肃起来，说到正事，他立马不再油腔滑调。
“明天的事还需要多说吗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既然我们压根就是要和对方建立关系，那么到时候，带上那几份情报去，直接给他们不就行了。”刘卫想也不想的说道，对于如何见面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在他看来，也无需多想。
听了刘卫的话，顾文生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说道“也是，直截了当，直入主题也未尝不是好的办法，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吧，共产党都是讲仁义的，我们拿真心换真心，当然不需要准备。”
说完，顾文生洒然一笑，自己善于做事要有准备，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有时候，却很容易把事情想复杂了。
第二天早晨。
吃过早饭以后，顾文生和刘卫稍事休息了一下之后，就开着车向悦来客栈而去。
两人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之后，这才来到了悦来客栈。
当两人跨入客栈的时候，时间正好是差五分九点。
顾文生和客栈的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刘卫来到了方晴和方竹两人所住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顾文生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有锁。”门里传来了方晴的声音。
顾文生推门而入，刘卫紧随其后。
屋里有四个人。
可看到这四个人，顾文生和刘卫不禁同时一愣。
而二人之所以会一愣，乃是二人均没有想到，小狐狸居然也在这里。
其他三个人中，顾文生和刘卫只认识方晴和方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二人都是第一次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晴与方竹去接头的大掌柜。
“你们很准时。”先开口的是方晴。
“你们不也一样吗，我一向不喜欢迟到。”顾文生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方晴指着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我们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杨大方。”
“你好，杨先生。”
听了方晴的介绍，顾文生真诚的向扬大方问了声好，并主动伸出了他的右手。
“你好，顾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杨大方也伸出了他的右手，亲切的与顾文生握在了一起。
握完手，顾文生当先向杨大方说道“想见杨先生一面真不容易啊，我们可是大费了一番周章，所幸，今天终于是见到您了。”
“实在是抱歉啊，得罪之处，还请包涵则个，实在是顾先生的相约太过突然，这才怠慢了你们。”杨大方十分客气的回应道。
“无妨，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大家是第一次打交道，谨慎小心当然是必要的。”
“顾先生能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杨大方欣然的说道。
“哪里，我一向都是一个不拘小节，不按常规出牌的人，更何况，今天能够见到您这位北平地下党鼎鼎大名的大掌柜，我也是三生有幸，幸甚之至啊”顾文生虽然面含微笑，但他的花却是语出惊人。
大掌柜
一旁的刘卫对双方的客套正感到十分不耐，突然听到顾文生说杨大方是北平地下党鼎鼎大名的大掌柜，顿时让他感到十分的讶异，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顾文生会突然说杨大方是地下党的大掌柜
可当他看到方晴、方竹还有小狐狸无比震惊的表情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顾文生说的肯定没错，否则，她们三个人就不会表现的如此震惊了。
但是，与方家姐妹和小狐狸不同的是，杨大方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震惊，他仍然面带着微笑，看着顾文生，好像早就猜到顾文生会识破他的身份一样。
“早知道瞒不过你。不错，我就是你们军统找了多年却一直没找到的大掌柜。”杨大方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久仰啊，能得见大掌柜的真容，我也算不虚此行啊，我想，大掌柜对我的身份一定也不陌生吧”顾文生哈哈一笑，说道。
“不错，军统北平站机要室的主任，我们也是如雷贯耳啊。”大掌柜也是哈哈一笑。
“恐怕不仅是如雷贯耳这么简单吧，我相信，你们对我的调查一定也很详尽，即使你们现在就拿出我的照片，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我说的对吗，大掌柜”顾文生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笃定。
“不错，你猜的很对，我们确实对你进行了十分详细的调查，当然，这是我们的工作需要。”杨大方仍然很大方的承认了。
“谢谢您的坦诚，您对我坦诚，我对您也不会藏私，我看，我们还是进入今天的主题吧”顾文生沉声说道，语气很真诚。
说着，顾文生递给刘卫一个眼神。
刘卫会意，解下背在身上的背包，递给了杨大方。
见对方如此痛快，杨大方便不再客气，伸手接过背包，直接打了开来，里面放的是两个档案袋。
顾文生指着这两个档案袋，说道“大掌柜，这是刘卫从我们北平站的档案室里偷出来的两份绝密文件，一份是关于一个叫做“竹叶青计划”的，还有一份是关于贵党北满省委的主要领导人李兆临的档案。”
听了顾文生的介绍，杨大方拿起文件，打了开来，粗略的翻看了一遍。随即，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正待继续往下看，却被顾文生伸手拦下。
“大掌柜，我觉得，这两份文件，还是等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回到安全的地方再仔细研究也不迟，这里毕竟人多眼杂，多有不便。”顾文生谨慎的提醒道。
杨大方点了点头，收起文件，转身交给了小狐狸。
而见到杨大方的这个举动，顾文生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小狐狸一直都是北平地下党的人，怪不得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顾文生看了看小狐狸，转头双目凝注着杨大方，说道“多谢大掌柜的信任。”
大掌柜一愣，随即明白了顾文生的意思，他刚才把文件递给小狐狸的举动，就是明显的告诉顾文生，小狐狸是他们的同志，这无疑是表示了对顾文生和刘卫的信任，所以顾文生才会说出这番感谢的话。
“投桃报李嘛，正如顾先生你刚才所说，您对我们坦诚，我们对您也不会藏私，我既然把小狐狸叫过来，对她的身份，就没打算要瞒着你们。”杨大方微微一笑，说道。
“您能够如此信任我，实出我的意料。”顾文生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关于这两份文件，我却实感有些惭愧，在刘卫把这两份文件偷出来之前，我作为北平站机要室主任，对这两份文件却是一无所知。”
“哦，这是为何你们军统站的文件，难道不经过你的手也能转入档案室吗”杨大方皱眉问道。
“确是如此，甚至一些文件的保密级别高到连我都没有查看的权限，那份叫竹叶青计划的文件就是其中一份，档案建立已经半年多了，而我却从未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这个计划。”顾文生据实回答道。
“原来如此，由此更能看出这份文件的价值。”杨大方点着头说道。
“还有，那份关于李兆临的档案，是最近才建立的，档案建立时，恰逢我休病假没有上班，所以，对于这份文件，我同样是一无所知。不过，以我在军统多年的工作经验，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和思路，在看到这两份文件时，我和刘卫也做过一番分析，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接着，顾文生便把当日他和刘卫二人对这两份文件的分析，一丝不漏的告诉了杨大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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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稳重一点。瞧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哪里像是个神偷，淡定。知道不”顾文生故意拿出一股山东腔，怪声怪气的说道。
刘卫却不理会。冲到桌前。伸手拿过顾文生刚刚沏好的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
顾文生一脸的无奈，这个刘卫。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可惜了那一碗上等龙井，竟叫这个家伙牛饮一般的灌到了肚子里。
浪费啊，简直是糟蹋茶叶。
“啊。真是渴死我了。这是什么茶啊，怎么喝了一点也不解渴”刘卫说着，竟然拿起了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又是一通“咕咚”。
终于喝完。刘卫打了个水饱嗝，伸手抹了抹嘴。
看着那被刘卫喝的一滴不剩的一壶上等龙井茶。顾文生恨不得狠狠的掐死这个家伙。
刚泡好的一壶茶，他就喝了一口。居然让刘卫一通牛饮给喝了个精光，连一滴都没有给他留。
“刘卫，你要是给我带回来的是不好的消息。刚才这一壶茶，你怎么喝进去的，我就怎么让你给我吐出来。”顾文生瞪着刘卫，狠狠的说道。
“不是吧，不就是一壶茶嘛，不至于吧”刘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少废话，快说，情况怎么样”顾文生催促道。
“呵呵，你是没机会让我把喝下去的茶吐出来了，我探查过了，那些共产党还关在你告诉我的那间牢房里，看情况，警察署监狱那帮家伙并没有拷打他们，他们的精神看起来还可以。”刘卫把夜探的情况简要的向顾文生说了一遍。
顾文生满意的点头说道“嗯，这就好，看来一切还都来得及，对了，傍晚的时候，小狐狸来过。”
“哦看来，她一定也带来了好消息了”听到小狐狸，刘卫一脸的高兴。
“不错，北平地下党约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在悦来客栈见面。”顾文生说道。
“悦来客栈，就是方家两姐妹住的那一家”刘卫疑惑的问道。
“嗯，就是那里。”顾文生点头说道。
“怎么选在那里碰面，那里人多眼杂，而且客栈旅店这些地方，一向都是军统密切关注的地方，太危险了。”刘卫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我敢把方家两姐妹安置到那里，当然也不是随意选的地方，悦来客栈的老板是我的朋友，而且，你忘了我本来的身份了吗，军统的监控网我可是非常清楚的，由于悦来客栈位置开阔，不利于隐蔽和逃跑，北平站对悦来客栈的监控向来就比较松懈，所以，我才会选择悦来客栈的。”顾文生解释说道。
而听了顾文生的解释，刘卫不禁点点头，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很可怕，居然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诸葛亮也不过如此，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算无遗策。”
“算无遗策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与诸葛亮比肩，诸葛亮乃是三国时的大贤，具逸群之才，智计超群，风格高迈，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汲汲于权势和富贵，我这区区萤火之光，焉敢与皓月争辉”顾文生谦逊的说道，语态竟少有的诚恳。
“真是很少见到你如此的谦虚。”刘卫笑着说道。
“那要看是与什么人相比，与诸葛亮比起来，我确实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想不谦虚也不行啊。”顾文生故作姿态的说道。
“差一点点刚夸你谦虚，你就给我来这一套，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刘卫白了顾文生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不和你扯皮了，我们还是说说明天的事吧。”顾文生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正经严肃起来，说到正事，他立马不再油腔滑调。
“明天的事还需要多说吗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既然我们压根就是要和对方建立关系，那么到时候，带上那几份情报去，直接给他们不就行了。”刘卫想也不想的说道，对于如何见面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在他看来，也无需多想。
听了刘卫的话，顾文生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说道“也是，直截了当，直入主题也未尝不是好的办法，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吧，共产党都是讲仁义的，我们拿真心换真心，当然不需要准备。”
说完，顾文生洒然一笑，自己善于做事要有准备，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有时候，却很容易把事情想复杂了。
第二天早晨。
吃过早饭以后，顾文生和刘卫稍事休息了一下之后，就开着车向悦来客栈而去。
两人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之后，这才来到了悦来客栈。
当两人跨入客栈的时候，时间正好是差五分九点。
顾文生和客栈的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刘卫来到了方晴和方竹两人所住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顾文生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有锁。”门里传来了方晴的声音。
顾文生推门而入，刘卫紧随其后。
屋里有四个人。
可看到这四个人，顾文生和刘卫不禁同时一愣。
而二人之所以会一愣，乃是二人均没有想到，小狐狸居然也在这里。
其他三个人中，顾文生和刘卫只认识方晴和方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二人都是第一次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晴与方竹去接头的大掌柜。
“你们很准时。”先开口的是方晴。
“你们不也一样吗，我一向不喜欢迟到。”顾文生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方晴指着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我们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杨大方。”
“你好，杨先生。”
听了方晴的介绍，顾文生真诚的向扬大方问了声好，并主动伸出了他的右手。
“你好，顾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杨大方也伸出了他的右手，亲切的与顾文生握在了一起。
握完手，顾文生当先向杨大方说道“想见杨先生一面真不容易啊，我们可是大费了一番周章，所幸，今天终于是见到您了。”
“实在是抱歉啊，得罪之处，还请包涵则个，实在是顾先生的相约太过突然，这才怠慢了你们。”杨大方十分客气的回应道。
“无妨，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大家是第一次打交道，谨慎小心当然是必要的。”
“顾先生能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杨大方欣然的说道。
“哪里，我一向都是一个不拘小节，不按常规出牌的人，更何况，今天能够见到您这位北平地下党鼎鼎大名的大掌柜，我也是三生有幸，幸甚之至啊”顾文生虽然面含微笑，但他的花却是语出惊人。
大掌柜
一旁的刘卫对双方的客套正感到十分不耐，突然听到顾文生说杨大方是北平地下党鼎鼎大名的大掌柜，顿时让他感到十分的讶异，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顾文生会突然说杨大方是地下党的大掌柜
可当他看到方晴、方竹还有小狐狸无比震惊的表情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顾文生说的肯定没错，否则，她们三个人就不会表现的如此震惊了。
但是，与方家姐妹和小狐狸不同的是，杨大方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震惊，他仍然面带着微笑，看着顾文生，好像早就猜到顾文生会识破他的身份一样。
“早知道瞒不过你。不错，我就是你们军统找了多年却一直没找到的大掌柜。”杨大方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久仰啊，能得见大掌柜的真容，我也算不虚此行啊，我想，大掌柜对我的身份一定也不陌生吧”顾文生哈哈一笑，说道。
“不错，军统北平站机要室的主任，我们也是如雷贯耳啊。”大掌柜也是哈哈一笑。
“恐怕不仅是如雷贯耳这么简单吧，我相信，你们对我的调查一定也很详尽，即使你们现在就拿出我的照片，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我说的对吗，大掌柜”顾文生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笃定。
“不错，你猜的很对，我们确实对你进行了十分详细的调查，当然，这是我们的工作需要。”杨大方仍然很大方的承认了。
“谢谢您的坦诚，您对我坦诚，我对您也不会藏私，我看，我们还是进入今天的主题吧”顾文生沉声说道，语气很真诚。
说着，顾文生递给刘卫一个眼神。
刘卫会意，解下背在身上的背包，递给了杨大方。
见对方如此痛快，杨大方便不再客气，伸手接过背包，直接打了开来，里面放的是两个档案袋。
顾文生指着这两个档案袋，说道“大掌柜，这是刘卫从我们北平站的档案室里偷出来的两份绝密文件，一份是关于一个叫做“竹叶青计划”的，还有一份是关于贵党北满省委的主要领导人李兆临的档案。”
听了顾文生的介绍，杨大方拿起文件，打了开来，粗略的翻看了一遍。随即，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正待继续往下看，却被顾文生伸手拦下。
“大掌柜，我觉得，这两份文件，还是等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回到安全的地方再仔细研究也不迟，这里毕竟人多眼杂，多有不便。”顾文生谨慎的提醒道。
杨大方点了点头，收起文件，转身交给了小狐狸。
而见到杨大方的这个举动，顾文生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小狐狸一直都是北平地下党的人，怪不得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顾文生看了看小狐狸，转头双目凝注着杨大方，说道“多谢大掌柜的信任。”
大掌柜一愣，随即明白了顾文生的意思，他刚才把文件递给小狐狸的举动，就是明显的告诉顾文生，小狐狸是他们的同志，这无疑是表示了对顾文生和刘卫的信任，所以顾文生才会说出这番感谢的话。
“投桃报李嘛，正如顾先生你刚才所说，您对我们坦诚，我们对您也不会藏私，我既然把小狐狸叫过来，对她的身份，就没打算要瞒着你们。”杨大方微微一笑，说道。
“您能够如此信任我，实出我的意料。”顾文生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关于这两份文件，我却实感有些惭愧，在刘卫把这两份文件偷出来之前，我作为北平站机要室主任，对这两份文件却是一无所知。”
“哦，这是为何你们军统站的文件，难道不经过你的手也能转入档案室吗”杨大方皱眉问道。
“确是如此，甚至一些文件的保密级别高到连我都没有查看的权限，那份叫竹叶青计划的文件就是其中一份，档案建立已经半年多了，而我却从未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这个计划。”顾文生据实回答道。
“原来如此，由此更能看出这份文件的价值。”杨大方点着头说道。
“还有，那份关于李兆临的档案，是最近才建立的，档案建立时，恰逢我休病假没有上班，所以，对于这份文件，我同样是一无所知。不过，以我在军统多年的工作经验，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和思路，在看到这两份文件时，我和刘卫也做过一番分析，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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