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报到
第二天，顾文生正式停止休假，回到军统北平站报到上班。
其实。今天距离他原本的假期结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因为调令的原因。他不得不提前销假报到上班。
当然，顾文生本人也是愿意提前回来上班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接触更多的情报，而且，他将在这里开始他穿越之后新的人生。对此，他是充满期待的。
只是，这次回来。顾文生明显的感觉到。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般表现。无非是因为他以高调的姿态重新回到了情报处。并且。再次得到了重用。
但是他却并没有在乎这些异样的眼神，能够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让你看出他心中的想法的。
一路行来。顾文生遇到了站里的许多同事，大家都先是一番恭喜，然后关心一下他身体恢复的情况。尽管大多都是客套之词，但顾文生均是笑脸相迎，一一表示感谢，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寒暄辞令。
表面看来，站里的一切几乎和一个月前没什么两样，可是，顾文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不同于以往，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微妙。
这不得不令他绷紧了警惕的神经，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超强的灵觉提醒他，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顾文生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站里发生了什么，也无论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自己都必须保持沉着和冷静，毕竟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回站里，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是应该不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顾文生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焕然一新，从现在开始，他将在这里开始新的战斗，一场特别的战斗，一场特殊的较量，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利用、打击甚至陷害的对象，所以，他需要自己做到十二分的准备，以应付即将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可以说，从今天开始，他新的人生才算真正的迈出了第一步。
“报告。”顾文生站在罗成勇的办公室门前喊道。
“进来”屋里传来了罗成勇低沉的声音。
推开门，顾文生迈步走了进去。
“处长，顾文生销假，特来向您报到。”顾文生声音洪亮，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哎呀，文生啊，来来来，别来这些虚礼，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啊。”罗成勇异常热情的招呼着顾文生。
“罗处长，您太客气了，您现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要省略为好。”顾文生回答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罗成勇的过份热情而放松警惕。
“呵呵，也好，随你吧，哦，看你的这个气色，身体应该是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吧，很好啊。”罗成勇对顾文生的坚持也没在意，随口问道。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顾文生答道。
“”
接着，罗成勇简单的询问了一番顾文生的康复情况，表达了一下他作为上级对下属的关心，并对顾文生回到情报处上班表示欢迎。
寒暄过后，罗成勇突然十分神秘的笑了笑，对顾文生说道“正好你到我这里报到，趁着这个机会，有个事情先跟你说一下，正好也听听你的意见，本来呢，这件事情早就应该跟你说的，不过这些天你一直在家养病，而且站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告诉你。”
顾文生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站里真的有些事情要发生，听罗成勇的话风，竟然和自己还有关系。
“哦，罗处，有什么事您尽管说。”顾文生语气平稳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情报处最近打算提拔一个副处长，处里的大概情况你也清楚，副处长的编制一直都有，就是人选问题站长一直定不下来，这一放就放了一年多年，这不，前段时间，站长终于松口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定下来。”罗成勇看着顾文生慢慢的说道，边说边看着顾文生的反应。
听到这个消息，顾文生双目猛的一亮，说道“竟有此事说起来，情报处的工作量确实非常的大，只依靠您一个人，有时候也实在是难以兼顾，这事早就该定了，只是”
顾文生的语气有些吞吐，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罗成勇示意顾文生继续说下去。
“呵呵，我其实是想说，这个副处长的位置我恐怕是没什么机会了吧”顾文生试探着说道。
顾文生当然想当这个副处长，只是，他是否能够当上这个副处长，主要还是要看罗成勇的意见，所以，才有此试探之言，他这是采用以退为进的策略。
“你小子滑头，你今天一到我这儿报到，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罗成勇双目凝注着顾文生，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呵呵，我当然理解处长您的意思，要是连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明白的话，我也就不用再在咱们站里混了，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话说到这里了，既然处长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不和您拐弯抹角的了，有话我可就直说了。”顾文生正色的说道。
“没关系，你说说看。”罗成勇说道。
“那我想先问一问处长您，在您的心里，我是咱们处副处长的第一人选吗我希望处长你跟我说实话。”顾文生表情严肃的向罗成勇问道。
顾文生问出这句话，使得罗成勇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的盯着顾文生，说道“本来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顾文生咀嚼一下罗成勇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处长您可否透露一下您的理由。”
“理由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理由，我只不过想找一个真正能够帮我的副手，这就是我的理由。”罗成勇答道，他话里的意思等于变向称赞顾文生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能够帮他的副手。
“多谢处长您的夸奖，可是，您的理由，却正是我认为我当不上或者说做不了这个副处长的理由。”顾文生说道。
“哦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罗成勇听的有些糊涂。
“我毫不否认，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能达到您的要求，成为一个能够真正帮您的副手，可是，要做到这一点，是有前提的，一个人再有能力，也是需要他人的配合，只靠一个人是干不成事的。”顾文生说道。
罗成勇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看顾文生，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我提拔了你，别人会不服你，对吗”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在您的心里，本来我就不是这个副处长的第一人选，那么这第一人选应该就是张大成、钱准、孙宝材等人中的某一个，可是，这时候我突然冒出来，您想他们会服气吗而且，他们都是情报处的老人儿了，我虽然原来也是从咱们情报处出去的，但毕竟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何况，这些年我实在也没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情来，缺少能够服众的成绩啊。”顾文生说道，
罗成勇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张大成等人实在不是做领导的材料，勇猛有余，谋略却不足啊，所以，自打一定下来把你调回情报处，我就开始考虑由你来做这个副处长了，我是很看好你的。”
顾文生没想到罗成勇竟然找出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只有笑着说道“处长您竟然如此的看重我，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罗成勇又笑了笑，说道“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的潜力很大，我相信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而且，你说的这些我也都考虑过，只不过，我和你的想法正相反，我认为你还是很有机会的，事在人为嘛，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只要你用心去找，总会找到办法的，你说呢”
“我有机会处长，别怪我直言，我实在是没有发现我还有什么机会还请处长您指点一二。”顾文生说道。
“机会嘛，肯定是有的，而且眼下就正好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说到这里，罗成勇故作神秘的注视着顾文生。
顾文生看向罗成勇，眼睛里射出一片炽热之色，故作激动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罗成勇回答的很干脆。
“还请处长您明示。”顾文生语气有些急迫的说道。
看到顾文生的表现，罗成勇感到很满意，心中暗自得意“任你再如何厉害，毕竟还是年轻啊，处事还是嫩了点，不够稳重啊，不过，这样才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控制你。”
可是，罗成勇显然失算了，他哪里想得到，他所看到的顾文生的这些表现和反应，都是顾文生故意演给他看的。
这招扮猪吃老虎，顾文生使得是驾轻就熟，罗成勇不上当才怪。更何况，在顾文生看来，罗成勇实在算不上是一只老虎，充其量算是一只长的非常像老虎的猫而已。
“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你把握住了，副处长一事我保你准成。”罗成勇敲着桌子说道。
“究竟是什么机会”顾文生脸上再次现出期盼的神色，语气急切的问道。
顾文生这一次的急切，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急了，这都绕了大半天了，罗成勇还是不停的拐弯抹角，不断的拿捏他，就是不切入主题，这时，他有了一种想要狠狠地抽罗成勇几个大耳刮子的冲动。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个月前，我们站里的档案室丢了三份绝密文件。”罗成勇终于切入了主题。
“什么这怎么可能，咱们站的档案室虽称不上是铜墙铁壁但也相差无几，什么人竟然能闯进档案室，还偷走了三份绝密文件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顾文生故作惊讶，一脸的震惊。
这样的反应是一个不知情之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应有的第一反应，顾文生恰到好处的把这种不可置信表现了出来。
罗成勇当然不知道顾文生不仅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其中两份文件更是经由顾文生的手传递给了北平地下党，看到顾文生满脸的震惊，自然也就不疑有他，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这个案子已经列入咱们站今年的第十三号重大案件，保密等级很高，你是知道保密守则的，非办案人员是无权知道案件内容的，我告诉你的这些，是因为这些在咱们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具体的细节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接手这个案子，当然，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你能接手这个案子，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机会。”
顾文生皱起了眉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良久方才说道“处长，这个案子现在是由我们情报处全权负责的吗”
“不错，现在的确是由我们处全权负责。本来，这个案子的调查是由行动处负责的，但是，事情发生后不久，行动处那边出了一个很严重的岔子，所以，站长将这个案子交由我们情报处全权负责调查。目前，张大成他们正在全力调查，加上行动处前期的调查，已经调查了快一个月，不过，目前还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说着，罗成勇再次叹了口气，对张大成等人的失望溢于言表。
“哦这些人可都是老情报了，居然查了一个月都没有线索，看来，这个案子的确是非常的棘手。”顾文生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
“确实比较棘手，说起来，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热山芋了，但是，如果你能把这个案子搞定，那么，张大成等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副处长一事还不是水到渠成。”罗成勇终于使出杀手锏，拿副处长这个大诱惑来拉拢顾文生，希望能诱使他接下这个案子。
“处长，这个案子难道连您都束手无策吗”顾文生想了想，问道。
罗成勇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是的，为了这个案子我已经绞尽了脑汁，却仍是毫无所获。而且，对这个案子，现在我也有些力不从心，处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的精力又有限，分身乏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急需提拔一个副处长的原因之一。”
“可是连处长您都办不了的案子，我又哪有这个能力啊，况且，我也很久没干情报工作了，许多东西都已经生疏了。”顾文生故作为难的样子，他很想立马就答应下来，可是又怕那样太过着痕迹了。
“哎诶，文生你这可是谦虚了，这两天我可是看过你的档案了，抗战时期你可是咱们情报处的高手，比这个还难的案子你也破过，戴局长为此还接见过你，不是吗”罗成勇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顾文生总有一种感觉，罗成勇貌似有点要把这个案子生推给他的意思，他注意到了罗成勇说起这个案子时所用的字眼，很明显，罗成勇是要他接手这个案子，而不是把这个案子交给他去办，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
而且，说了半天，罗成勇不停的用副处长的职位来诱惑顾文生，这让顾文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罗成勇突然如此看好自己，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还有，按常理来说，一个处长见到了自己的下属，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些领导的架势，可是，今天他一到罗成勇这儿报到，却受到了罗成勇异常热情的接待，这难道正常吗
可是，这些又都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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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距离他原本的假期结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因为调令的原因。他不得不提前销假报到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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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回来。顾文生明显的感觉到。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般表现。无非是因为他以高调的姿态重新回到了情报处。并且。再次得到了重用。
但是他却并没有在乎这些异样的眼神，能够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让你看出他心中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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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来，站里的一切几乎和一个月前没什么两样，可是，顾文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不同于以往，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微妙。
这不得不令他绷紧了警惕的神经，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超强的灵觉提醒他，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顾文生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站里发生了什么，也无论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自己都必须保持沉着和冷静，毕竟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回站里，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是应该不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顾文生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焕然一新，从现在开始，他将在这里开始新的战斗，一场特别的战斗，一场特殊的较量，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利用、打击甚至陷害的对象，所以，他需要自己做到十二分的准备，以应付即将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可以说，从今天开始，他新的人生才算真正的迈出了第一步。
“报告。”顾文生站在罗成勇的办公室门前喊道。
“进来”屋里传来了罗成勇低沉的声音。
推开门，顾文生迈步走了进去。
“处长，顾文生销假，特来向您报到。”顾文生声音洪亮，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哎呀，文生啊，来来来，别来这些虚礼，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啊。”罗成勇异常热情的招呼着顾文生。
“罗处长，您太客气了，您现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要省略为好。”顾文生回答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罗成勇的过份热情而放松警惕。
“呵呵，也好，随你吧，哦，看你的这个气色，身体应该是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吧，很好啊。”罗成勇对顾文生的坚持也没在意，随口问道。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顾文生答道。
“”
接着，罗成勇简单的询问了一番顾文生的康复情况，表达了一下他作为上级对下属的关心，并对顾文生回到情报处上班表示欢迎。
寒暄过后，罗成勇突然十分神秘的笑了笑，对顾文生说道“正好你到我这里报到，趁着这个机会，有个事情先跟你说一下，正好也听听你的意见，本来呢，这件事情早就应该跟你说的，不过这些天你一直在家养病，而且站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告诉你。”
顾文生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站里真的有些事情要发生，听罗成勇的话风，竟然和自己还有关系。
“哦，罗处，有什么事您尽管说。”顾文生语气平稳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情报处最近打算提拔一个副处长，处里的大概情况你也清楚，副处长的编制一直都有，就是人选问题站长一直定不下来，这一放就放了一年多年，这不，前段时间，站长终于松口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定下来。”罗成勇看着顾文生慢慢的说道，边说边看着顾文生的反应。
听到这个消息，顾文生双目猛的一亮，说道“竟有此事说起来，情报处的工作量确实非常的大，只依靠您一个人，有时候也实在是难以兼顾，这事早就该定了，只是”
顾文生的语气有些吞吐，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罗成勇示意顾文生继续说下去。
“呵呵，我其实是想说，这个副处长的位置我恐怕是没什么机会了吧”顾文生试探着说道。
顾文生当然想当这个副处长，只是，他是否能够当上这个副处长，主要还是要看罗成勇的意见，所以，才有此试探之言，他这是采用以退为进的策略。
“你小子滑头，你今天一到我这儿报到，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罗成勇双目凝注着顾文生，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呵呵，我当然理解处长您的意思，要是连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明白的话，我也就不用再在咱们站里混了，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话说到这里了，既然处长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不和您拐弯抹角的了，有话我可就直说了。”顾文生正色的说道。
“没关系，你说说看。”罗成勇说道。
“那我想先问一问处长您，在您的心里，我是咱们处副处长的第一人选吗我希望处长你跟我说实话。”顾文生表情严肃的向罗成勇问道。
顾文生问出这句话，使得罗成勇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的盯着顾文生，说道“本来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顾文生咀嚼一下罗成勇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处长您可否透露一下您的理由。”
“理由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理由，我只不过想找一个真正能够帮我的副手，这就是我的理由。”罗成勇答道，他话里的意思等于变向称赞顾文生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能够帮他的副手。
“多谢处长您的夸奖，可是，您的理由，却正是我认为我当不上或者说做不了这个副处长的理由。”顾文生说道。
“哦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罗成勇听的有些糊涂。
“我毫不否认，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能达到您的要求，成为一个能够真正帮您的副手，可是，要做到这一点，是有前提的，一个人再有能力，也是需要他人的配合，只靠一个人是干不成事的。”顾文生说道。
罗成勇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看顾文生，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我提拔了你，别人会不服你，对吗”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在您的心里，本来我就不是这个副处长的第一人选，那么这第一人选应该就是张大成、钱准、孙宝材等人中的某一个，可是，这时候我突然冒出来，您想他们会服气吗而且，他们都是情报处的老人儿了，我虽然原来也是从咱们情报处出去的，但毕竟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何况，这些年我实在也没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情来，缺少能够服众的成绩啊。”顾文生说道，
罗成勇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张大成等人实在不是做领导的材料，勇猛有余，谋略却不足啊，所以，自打一定下来把你调回情报处，我就开始考虑由你来做这个副处长了，我是很看好你的。”
顾文生没想到罗成勇竟然找出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只有笑着说道“处长您竟然如此的看重我，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罗成勇又笑了笑，说道“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你的潜力很大，我相信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而且，你说的这些我也都考虑过，只不过，我和你的想法正相反，我认为你还是很有机会的，事在人为嘛，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只要你用心去找，总会找到办法的，你说呢”
“我有机会处长，别怪我直言，我实在是没有发现我还有什么机会还请处长您指点一二。”顾文生说道。
“机会嘛，肯定是有的，而且眼下就正好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说到这里，罗成勇故作神秘的注视着顾文生。
顾文生看向罗成勇，眼睛里射出一片炽热之色，故作激动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罗成勇回答的很干脆。
“还请处长您明示。”顾文生语气有些急迫的说道。
看到顾文生的表现，罗成勇感到很满意，心中暗自得意“任你再如何厉害，毕竟还是年轻啊，处事还是嫩了点，不够稳重啊，不过，这样才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控制你。”
可是，罗成勇显然失算了，他哪里想得到，他所看到的顾文生的这些表现和反应，都是顾文生故意演给他看的。
这招扮猪吃老虎，顾文生使得是驾轻就熟，罗成勇不上当才怪。更何况，在顾文生看来，罗成勇实在算不上是一只老虎，充其量算是一只长的非常像老虎的猫而已。
“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你把握住了，副处长一事我保你准成。”罗成勇敲着桌子说道。
“究竟是什么机会”顾文生脸上再次现出期盼的神色，语气急切的问道。
顾文生这一次的急切，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急了，这都绕了大半天了，罗成勇还是不停的拐弯抹角，不断的拿捏他，就是不切入主题，这时，他有了一种想要狠狠地抽罗成勇几个大耳刮子的冲动。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个月前，我们站里的档案室丢了三份绝密文件。”罗成勇终于切入了主题。
“什么这怎么可能，咱们站的档案室虽称不上是铜墙铁壁但也相差无几，什么人竟然能闯进档案室，还偷走了三份绝密文件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顾文生故作惊讶，一脸的震惊。
这样的反应是一个不知情之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应有的第一反应，顾文生恰到好处的把这种不可置信表现了出来。
罗成勇当然不知道顾文生不仅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其中两份文件更是经由顾文生的手传递给了北平地下党，看到顾文生满脸的震惊，自然也就不疑有他，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这个案子已经列入咱们站今年的第十三号重大案件，保密等级很高，你是知道保密守则的，非办案人员是无权知道案件内容的，我告诉你的这些，是因为这些在咱们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具体的细节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接手这个案子，当然，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你能接手这个案子，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机会。”
顾文生皱起了眉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良久方才说道“处长，这个案子现在是由我们情报处全权负责的吗”
“不错，现在的确是由我们处全权负责。本来，这个案子的调查是由行动处负责的，但是，事情发生后不久，行动处那边出了一个很严重的岔子，所以，站长将这个案子交由我们情报处全权负责调查。目前，张大成他们正在全力调查，加上行动处前期的调查，已经调查了快一个月，不过，目前还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说着，罗成勇再次叹了口气，对张大成等人的失望溢于言表。
“哦这些人可都是老情报了，居然查了一个月都没有线索，看来，这个案子的确是非常的棘手。”顾文生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
“确实比较棘手，说起来，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热山芋了，但是，如果你能把这个案子搞定，那么，张大成等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副处长一事还不是水到渠成。”罗成勇终于使出杀手锏，拿副处长这个大诱惑来拉拢顾文生，希望能诱使他接下这个案子。
“处长，这个案子难道连您都束手无策吗”顾文生想了想，问道。
罗成勇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是的，为了这个案子我已经绞尽了脑汁，却仍是毫无所获。而且，对这个案子，现在我也有些力不从心，处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的精力又有限，分身乏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急需提拔一个副处长的原因之一。”
“可是连处长您都办不了的案子，我又哪有这个能力啊，况且，我也很久没干情报工作了，许多东西都已经生疏了。”顾文生故作为难的样子，他很想立马就答应下来，可是又怕那样太过着痕迹了。
“哎诶，文生你这可是谦虚了，这两天我可是看过你的档案了，抗战时期你可是咱们情报处的高手，比这个还难的案子你也破过，戴局长为此还接见过你，不是吗”罗成勇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顾文生总有一种感觉，罗成勇貌似有点要把这个案子生推给他的意思，他注意到了罗成勇说起这个案子时所用的字眼，很明显，罗成勇是要他接手这个案子，而不是把这个案子交给他去办，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
而且，说了半天，罗成勇不停的用副处长的职位来诱惑顾文生，这让顾文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罗成勇突然如此看好自己，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还有，按常理来说，一个处长见到了自己的下属，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些领导的架势，可是，今天他一到罗成勇这儿报到，却受到了罗成勇异常热情的接待，这难道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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