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屁不通
第二天清晨，陈长空与吴昊早早的就来到了外宗的广场上。
这里便是内宗长老进行讲解的地方。
随着其他弟子陆陆续续到来，广场上已经坐满了白衣弟子，甚至于一些蓝衣的内宗弟子也在其中。
想来这内宗长老的讲解，还是颇具吸引力。
很快，一名披肩白发的老者自远处走来，脚下带风，面目和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儒雅气质。
老者来到广场的正前方，没有任何的顾及，直接盘膝而坐。
陈长空目光一凝，果然就是前世中的那名内宗长老，贾正豪！
在前世中，这名长老水平一般，却是十分的好面子。
在讲解后，与一名弟子进行辩解，两方势均力敌，让人听得热血澎湃，可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名弟子对修炼功法的领悟极为透彻。
贾正豪一番冷嘲热讽后，他最后竟然输了，他没有辩解过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之后说了一句：“内宗长老的讲解，也不过如此！”
让的贾正豪涨红着脸愤愤离场，众人笑话不已，之后他如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进行过讲解。
这也成为了紫阳宗的笑谈。
……
此时，贾正豪目光一扫，发现广场上人头涌动，竟接近半百之多，他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自豪。
在这外宗，自己这个内宗长老还是有一些地位声望的。
他干咳几声，郑重的道，“我乃内宗长老贾正豪，奉命进行今日的讲解，希望对在座的各位瓶颈突破上有一些助力…”
听到这，广场上的众弟子不由得挺直了腰杆，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贾正豪开口念道：“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何为天之道？”
“在于减少有余而补给不足...”
“又何为人之道？”
“与天之道反之...”
“紫阳宗的凝气篇在于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以体内元气为引…突破身体中的壁障…之后便能水到渠成……”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但却一副深有感受的样子，时不时点着头，让陈长空心中一阵好笑。
一旁的吴昊发现陈长空的异常，靠在一旁，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陈长空笑了笑道，“没什么，觉得这贾长老讲的有几分道理。”
吴昊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陈长空，心中疑惑，“只是有几分道理？”
吴昊觉得陈长空有些奇怪，但他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陈长空有了前世的记忆，对于贾正豪的讲解，他完全可以忽视掉。
不同的境界，对这些基础的修炼功法的领悟，自然也就不同。
贾正豪看似说的玄之又玄，可对于修炼来说，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对着一个年过半百的智者讲大道理一般。
而贾正豪就是那个孩童……
贾正豪的讲解还在继续，直到几刻钟后，他停了下来，顿了顿道，“今日的讲解就到这里，接下进入提问环节，你们在修炼上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开始提问了！”
话语一出，不少弟子都是举起了手臂。
贾正豪直接无视掉，目光一转，看着人群中的两名临近而坐的白衣弟子，语气中有些淡淡愠怒，“那边的两为白衣弟子，你们可有什么疑问？”
在之前，贾正豪在认真讲解时，就看到两名灰衣弟子在私下交谈。
身为内宗长老能来到外宗，给这些外宗弟子讲解，已是他们的荣幸，没想到竟还有不乐意听讲的。
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不敬重，贾正豪心中自然不悦。
吴昊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贾正豪看的正是自己与陈长空的位置，心中顿时一紧，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贾正豪的凝视目光。
而陈长空则是无惧的直视前方的老者，站立而起，双手抱拳，大方作揖回道，“回贾长老，弟子并未有什么疑惑。”
贾正豪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
陈长空正欲坐下，前方传来了贾正豪的声音。
“嗯，没有疑问的话，那就把刚才我说的话，再重述一遍，我看看你有没有记错什么！”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陈长空，那目光中有嘲讽，有庆幸，也有同情……
陈长空顿时眉头紧皱，这贾正豪明显是在刁难于他，可自己从未得罪过这内宗的长老，甚至于面都没见过！
难道是刚才自己与吴昊的交谈？
陈长空心中变得明了，这贾正豪是要将自己杀鸡儆猴！
重述一篇功法不难，可重述一个人的个人讲解加口语，又如何能做到？
陈长空挺直身躯，皱眉回道，“贾长老，弟子说，没有什么疑问！”
语气尊敬而带着不满。
贾正豪眼皮一抬，放出一道光芒，意味深长的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要违抗一名内宗长老的要求？”
贾正豪直接把这顶帽子甩了出来！
众人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变得剑拔弩张。
不少人都是放慢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贾正豪依旧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身为外宗弟子的陈长空自然不能把他如何。
陈长空沉默少许，语气变得柔软，正视着老者的双眼，道，“弟子自然不敢，只是…”
身旁的吴昊见陈长空还有话说，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伸手扯了扯陈长空的衣袍，提醒他就这么算了。
可贾正豪却来了兴趣，“只是什么？”
他倒是想听听这外宗弟子能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如若没有什么让他满意的地方，贾正豪已经准备好奚落陈长空一番。
狠狠地陈长空脸上有些心虚，“弟子不敢，怕说的不对顶撞到贾长老就不好了。”
贾正豪朗朗说道，“这次讲解，本就是一次交流探讨，探讨自然会有对有错，你直说无妨！”
陈长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只是弟子觉得，贾长老刚才对本宗凝气篇功法的讲解…不外如是，狗屁不通！”
此言一出，众弟子的神色变得震惊，就连手中的动作都静止住，怔怔的看着站立在广场上的陈长空。
就连广场前方的贾正豪嘴巴大张，有些不敢相信，那白衣弟子竟敢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话语。
贾正豪不怒反笑，呵呵一声，“有意思，那你说说看你的高见？”
陈长空心中冷笑一声，既然已经知道这贾正豪刁难于自己，那他也就不会再客气。
陈长空回忆片刻，重复着贾正豪的话，“谈不上高见，贾长老所说，‘天之道，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是损不足而补有余’？”
贾正豪眼睛微眯，点了点头道，“不错。”
陈长空嘴角一挑，“那么请问贾长老，何为天之道与人之道？你又未曾达到这天的境界，又如何敢说天之道？仅凭看了几本古籍，阅读了几篇记载？”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岂知我不明？”
“因此，弟子才说不外如是，狗屁不通！”
贾正豪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发现自己竟没法用语言去反驳。
陈长空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就连周围的弟子都是开始心中念道他说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岂知我不明？
陈长空目光偏移，看到周围的众人一脸赞许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无奈。
陈长空本不想如此，他已步步后退，可奈何贾正豪步步紧逼！
敬人者，人恒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陈长空的目光停留在众人中的一名白衣弟子身上，发现白衣弟子正目露赞许的看着自己，陈长空报之以微笑。
陈长空认出了那白衣弟子，正是前世与贾正豪进行辩解之人，可现在却被他抢了个先。
……
广场前方，贾正豪低着头，手掌微微颤抖着，他的双目变得迷茫，嘴中自语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岂知我不明……说的，很好。”
随即，他抬起头，望着陈长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长空抱拳弯腰，“外宗弟子，陈长空！”
贾正豪点了点头，可他心里冷哼一声的，没有任何的逗留，随即直接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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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内宗长老进行讲解的地方。
随着其他弟子陆陆续续到来，广场上已经坐满了白衣弟子，甚至于一些蓝衣的内宗弟子也在其中。
想来这内宗长老的讲解，还是颇具吸引力。
很快，一名披肩白发的老者自远处走来，脚下带风，面目和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儒雅气质。
老者来到广场的正前方，没有任何的顾及，直接盘膝而坐。
陈长空目光一凝，果然就是前世中的那名内宗长老，贾正豪！
在前世中，这名长老水平一般，却是十分的好面子。
在讲解后，与一名弟子进行辩解，两方势均力敌，让人听得热血澎湃，可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名弟子对修炼功法的领悟极为透彻。
贾正豪一番冷嘲热讽后，他最后竟然输了，他没有辩解过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之后说了一句：“内宗长老的讲解，也不过如此！”
让的贾正豪涨红着脸愤愤离场，众人笑话不已，之后他如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进行过讲解。
这也成为了紫阳宗的笑谈。
……
此时，贾正豪目光一扫，发现广场上人头涌动，竟接近半百之多，他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自豪。
在这外宗，自己这个内宗长老还是有一些地位声望的。
他干咳几声，郑重的道，“我乃内宗长老贾正豪，奉命进行今日的讲解，希望对在座的各位瓶颈突破上有一些助力…”
听到这，广场上的众弟子不由得挺直了腰杆，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贾正豪开口念道：“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何为天之道？”
“在于减少有余而补给不足...”
“又何为人之道？”
“与天之道反之...”
“紫阳宗的凝气篇在于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以体内元气为引…突破身体中的壁障…之后便能水到渠成……”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但却一副深有感受的样子，时不时点着头，让陈长空心中一阵好笑。
一旁的吴昊发现陈长空的异常，靠在一旁，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陈长空笑了笑道，“没什么，觉得这贾长老讲的有几分道理。”
吴昊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陈长空，心中疑惑，“只是有几分道理？”
吴昊觉得陈长空有些奇怪，但他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陈长空有了前世的记忆，对于贾正豪的讲解，他完全可以忽视掉。
不同的境界，对这些基础的修炼功法的领悟，自然也就不同。
贾正豪看似说的玄之又玄，可对于修炼来说，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对着一个年过半百的智者讲大道理一般。
而贾正豪就是那个孩童……
贾正豪的讲解还在继续，直到几刻钟后，他停了下来，顿了顿道，“今日的讲解就到这里，接下进入提问环节，你们在修炼上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开始提问了！”
话语一出，不少弟子都是举起了手臂。
贾正豪直接无视掉，目光一转，看着人群中的两名临近而坐的白衣弟子，语气中有些淡淡愠怒，“那边的两为白衣弟子，你们可有什么疑问？”
在之前，贾正豪在认真讲解时，就看到两名灰衣弟子在私下交谈。
身为内宗长老能来到外宗，给这些外宗弟子讲解，已是他们的荣幸，没想到竟还有不乐意听讲的。
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不敬重，贾正豪心中自然不悦。
吴昊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贾正豪看的正是自己与陈长空的位置，心中顿时一紧，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贾正豪的凝视目光。
而陈长空则是无惧的直视前方的老者，站立而起，双手抱拳，大方作揖回道，“回贾长老，弟子并未有什么疑惑。”
贾正豪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
陈长空正欲坐下，前方传来了贾正豪的声音。
“嗯，没有疑问的话，那就把刚才我说的话，再重述一遍，我看看你有没有记错什么！”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陈长空，那目光中有嘲讽，有庆幸，也有同情……
陈长空顿时眉头紧皱，这贾正豪明显是在刁难于他，可自己从未得罪过这内宗的长老，甚至于面都没见过！
难道是刚才自己与吴昊的交谈？
陈长空心中变得明了，这贾正豪是要将自己杀鸡儆猴！
重述一篇功法不难，可重述一个人的个人讲解加口语，又如何能做到？
陈长空挺直身躯，皱眉回道，“贾长老，弟子说，没有什么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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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正豪直接把这顶帽子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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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是放慢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贾正豪依旧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身为外宗弟子的陈长空自然不能把他如何。
陈长空沉默少许，语气变得柔软，正视着老者的双眼，道，“弟子自然不敢，只是…”
身旁的吴昊见陈长空还有话说，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伸手扯了扯陈长空的衣袍，提醒他就这么算了。
可贾正豪却来了兴趣，“只是什么？”
他倒是想听听这外宗弟子能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如若没有什么让他满意的地方，贾正豪已经准备好奚落陈长空一番。
狠狠地陈长空脸上有些心虚，“弟子不敢，怕说的不对顶撞到贾长老就不好了。”
贾正豪朗朗说道，“这次讲解，本就是一次交流探讨，探讨自然会有对有错，你直说无妨！”
陈长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只是弟子觉得，贾长老刚才对本宗凝气篇功法的讲解…不外如是，狗屁不通！”
此言一出，众弟子的神色变得震惊，就连手中的动作都静止住，怔怔的看着站立在广场上的陈长空。
就连广场前方的贾正豪嘴巴大张，有些不敢相信，那白衣弟子竟敢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话语。
贾正豪不怒反笑，呵呵一声，“有意思，那你说说看你的高见？”
陈长空心中冷笑一声，既然已经知道这贾正豪刁难于自己，那他也就不会再客气。
陈长空回忆片刻，重复着贾正豪的话，“谈不上高见，贾长老所说，‘天之道，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是损不足而补有余’？”
贾正豪眼睛微眯，点了点头道，“不错。”
陈长空嘴角一挑，“那么请问贾长老，何为天之道与人之道？你又未曾达到这天的境界，又如何敢说天之道？仅凭看了几本古籍，阅读了几篇记载？”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岂知我不明？”
“因此，弟子才说不外如是，狗屁不通！”
贾正豪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发现自己竟没法用语言去反驳。
陈长空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就连周围的弟子都是开始心中念道他说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岂知我不明？
陈长空目光偏移，看到周围的众人一脸赞许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无奈。
陈长空本不想如此，他已步步后退，可奈何贾正豪步步紧逼！
敬人者，人恒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陈长空的目光停留在众人中的一名白衣弟子身上，发现白衣弟子正目露赞许的看着自己，陈长空报之以微笑。
陈长空认出了那白衣弟子，正是前世与贾正豪进行辩解之人，可现在却被他抢了个先。
……
广场前方，贾正豪低着头，手掌微微颤抖着，他的双目变得迷茫，嘴中自语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岂知我不明……说的，很好。”
随即，他抬起头，望着陈长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长空抱拳弯腰，“外宗弟子，陈长空！”
贾正豪点了点头，可他心里冷哼一声的，没有任何的逗留，随即直接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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