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2_穿成民国文里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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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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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倩莲在仙乐舞宫的演出果然第二天就登上整个上海滩的头条,让原本就非常热闹的仙乐舞宫再次名声大噪。当时苏喃星去后台时又有许多腰货女郎围在一旁,直到她修改衣服的时候才被大班经理撵走。

  所以现在吴倩莲上了报纸后,苏喃星的名气便跟着传了出去。现在惹得不少人都想请她为自己做衣服。

  但现在名声在外的小裁缝师傅苏喃星,才被她家小姑姑举着报纸绕苏家追打了一圈,哪儿敢接啊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指明她来给自己做衣服,苏喃星就算加班加点那也要马不停蹄的忙到今年年末。

  这么累的事她才不乐意。

  所以在本人不乐意,家里人更不赞成的前提下,就由苏秋涟和苏年两人出面,将络绎不绝前来邀约的名流们挡了回去。说自家小姑娘生性腼腆害羞,这几年才好了些,但每月也只能做一件旗袍。

  但这也是极限了,不然他们家自己就开了歌舞厅,家里小姑娘有这么一门好手艺又怎么不先紧着家里生意不是

  总之好话说尽,感情牌卖惨等等也说了,最后歌后吴倩莲小姐也在酒会当众玩笑着说,人小姑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被唐爷拉到仙乐舞宫的时候,害怕得脸都白了云云。

  唐老板也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吴倩莲说的是真的。这才让众人稍微相信。

  至于苏秋涟等人嘛,面对这样的说辞只能咬着牙做出“好遗憾”的叹息模样。

  心里则想的是家里的臭丫头这是挨打挨少了,皮在痒

  但好在这事算是掀过去了。

  不过事虽过去苏喃星的名声却也越发响亮,甚至连报社都专门针对她做了份报道。什么小小年纪不仅会做旗袍,还会各种摩登饰品,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听说这些都离不开著名女画家苏冬桐小姐的细心栽培。

  总之说到后面便是对苏冬桐小姐的各种吹嘘,一看就知道写这篇报道的人明显是苏冬桐的粉丝。

  听得王孙氏一把薅过丈夫手里的报纸扔到一边沙发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细心栽培,就一小门小户靠着点儿运气勉强跻身上流社会了,哦就变成什么从小细心栽培了是吧啊哟真是笑死个人了嘞。”

  “哎你也不能这么说。”王老爷被媳妇扯了报纸,倒也没生气。只是认真的冲她说了句公馆话,“人苏家其实一直不错,踏实、心善。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其他人中了头彩变得有钱,可又有几个像他们这样长长久久的红火下去呢所以苏家啊,有很多优点你是一直没看到啊。”

  王老爷至今都有些遗憾和苏家退了亲。要不是当时世耀和喃星出事的时候他在外地,肯定要第一时间赶回来缓颊。

  只可惜等他回来后事情已经过了周转的机会,就连自己亲自登门都没用。

  真是可惜了这门好亲事。

  丈夫的话王孙氏听了自然不服气,哼了一声后满脸不在乎的欣赏自己手腕上的新镯子,“再红火能比得上人白家还有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看看这几年,要不是人衣静帮着我们家,现在我们能变成上海滩最大的当行就连拍卖会现在都有我们家的份儿呢。”

  王老爷听了,张了张嘴后还是没说出口,只叹了口气。

  可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王孙氏不开心,剜了他一眼后没好气的开口,“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王老爷听了这才又看了她一眼开口,“你以为这些都是好事呢我老实跟你说吧,比如白家那位大小姐,我更一百个中意苏家的丫头。”

  “哎哟”王孙氏一副撞到鬼的样子看着王老爷,上下打量了他后哼了一声,“好笑了,别人都巴不得自己娶得好嫁得好,你怎么就刚刚相反呢这衣静可比苏喃星好太多了,你居然还嫌弃”

  说完撇了下嘴,双手下意识的就想像从前一样往兜里揣,这动作做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住大洋房的富家太太了,这种动作怎么能再做便手势一变就改成托了托自己的发。

  王老爷看着她这不知道又是跟谁学来的动作,叹了口气后声音略重的强调,“齐大非偶你不懂吗”

  “我只知道我儿子现在跟衣静那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王孙氏瞪着丈夫呛声。

  “哎,我懒得跟你说。”王老爷冲她挥挥手,干脆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狠狠叹了口气后,朝饭厅走去。

  吃早饭

  “哎你还哼我”王孙氏见了继续等瞪着王老爷的背影,指着他就要跟过去。

  还未动便听楼上传来动静,抬头便看见王世耀眉头微皱,一面穿西装外套一面拾阶而下,“在楼上便听见您和爹的声音,这大清早的吵什么。”

  一面说着一面马不停蹄的朝饭厅走,拉开椅子便坐下准备吃早餐。

  “问你娘。”王老爷已端了碗筷,抬头将这几字甩给王世耀后,便垂了眼专心吃饭去了。

  倒是跟在儿子身后的王孙氏听了扭头又冲丈夫瞪了一眼后,这才又看向王世耀继续刚才的话题,“还不是因为苏喃星这个臭丫头。”

  王孙氏一面说一面拉开椅子坐下,根本理都不理偷偷冲自己做眼色的丈夫,“哼”了一声继续和王世耀说,“还好当初我们王家没娶她进门哟世耀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跟白三姨太去她家店里的时候,啊哟你们是没看见她有跋扈嚣张呢。”

  说到这儿顿了顿拿了面包片一面抹果酱,一面继续嘀咕,“小门小户的就是这样的,哪儿有人家衣静家有底蕴。”

  这样的女孩就不配进他们王家的门。

  王世耀听了将手上餐刀放回盘子里,抬头看向王孙氏。

  脸上表情不是太好。

  “哎呀你少说两句,吃饭呢。”王老爷看了看王世耀的脸色,一面结果王孙氏递过来的面包片,一面轻瞪她又朝王世耀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王孙氏这才察觉自家儿子的表情不太对,赶紧笑着说“算了算了”,挥挥手抛开这个话题,眼睛亮亮的看着王世耀说,“儿子啊,明天晚上宋家的宴会你就打算和衣静去啊我和你爹”王孙氏看了眼王老爷,又说,“还没和宋二爷打过招呼呢。”

  这已经放在明面上暗示,说白了就是想也跟着去见识见识。

  “哎呀,现在家里生意都交给世耀在打理了,我们还去干什么。”王老爷听着这些就头疼。

  比起去参加那些宴会他更愿意去钓鱼。

  “你知道什么。”王孙氏又瞪了丈夫一眼,“那是普通的宴会吗那是宋家,宋二爷举办的宴会。能得到请帖的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怎么能不去看看听说连那个吴佩莲都被请去唱歌了。”

  说到这儿王孙氏又立刻想起这吴佩莲还替苏喃星说过话,多多少少有点儿渊源,便忍不住又撇了下嘴,一副不屑的模样。

  “吴佩莲”王老爷听到这个名字抬头看向王孙氏,“就是报纸上那个吴佩莲”

  他这一问话立刻让王孙氏脸色变得奇怪起来,斜着眼撇着王老爷说,“怎么听说那个歌女要去你就心动啦哼,我看你到时候看见真人,别说走道了估计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一下。”

  王孙氏愤愤,就连给儿子抹面包片的动作都带了几分力道。

  王老爷听了她的话“哎呀”了一声,“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嘛,再说了,这吴小姐可不乏追求者,听是白老爷也很是倾慕她。我凑上去做什么。”

  又没有钓鱼好玩。

  王老爷嘀嘀咕咕。

  但很明显王孙氏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做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便”啊哟哟”了两声,继续斜眼王老爷,“还追求者呢,说到底啊她不就是个唱戏的戏子嘛。哼,苏家的那个丫头还替这种人做衣服,对了对了,还去歌舞厅啧啧啧这真是”

  话还没说完一直在一边没做声的王世耀一甩餐叉,丢下一句“我不吃先走了”便起身往大门外走。

  对身后王孙氏的呼唤充耳不闻,直接出了大门。

  还未走远时还能听见父母的只言片语。

  “你看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王老爷伸手恨恨的指了指嘴碎的媳妇。觉得她这辈子都改不了这毛病了。

  “我又没说错什么。”王孙氏不服气的狡辩,和丈夫顶完后扭头便看向完王世耀的方向,扯着嗓子喊,“世耀至少喝碗粥再走啊世耀”

  可这声声催促却让王世耀再一次加快了脚步,皱着眉头甩上车门,踩了油门便朝大门口驶去。

  王世耀只觉闹心,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街道上兜了好多个圈,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心情重新平复。但一回神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将车开到了小东门的美人街。

  而马路斜对面便是苏冬桐的小画廊。

  王世耀原本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连看着那儿的眼神都是心不在焉的。现在一回神才恍然自己到了这儿。

  刚想立刻开车走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又微松,重新看向画廊。脸上带了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好像想恰好看见谁似的。

  这五年即便没和她见过面,王世耀却不由自主的在意所有关于苏家的事,即便是旁人无意的只言片语,在他这儿也不是水过无痕。

  反而细细的收着、藏着。

  哪怕他这几年只字不提,好像要将自己和苏喃星切割得干干净净。

  王世耀看着画廊的橱窗,里面店员正在将一些卖出去的空墙架重新放上新品。却始终不见苏喃星的身影。

  这让王世耀觉得有些奇怪。

  按苏喃星这几年的习惯,她上午去衣服店前会到画廊转一圈,之后在衣服店二楼画衣样子或者做旗袍。

  至于下午则在画廊做自己的事,或者去就近的咖啡厅画画稿。

  怎么今天却不见人呢。

  正当王世耀疑惑的时候,衣服店的店员没等到苏喃星,便直径到画廊来找人,刚走到门口不经意的朝街对面看了一眼,正心生疑惑“对面怎么停了一辆小轿车”的时候,汽车却已缓缓发动,沿街道离开。

  “咦你怎么过来啦”正收拾好

  原本还在扭头看那辆小轿车的店员应声回头,和画廊的店员对上眼后一面冲她笑,一面张望,“喃星小姐呢还没来吗”

  “今天小姐不来,她去扫墓了。”画廊店员如实回答,一面说一面将今天早上花店才送来的鲜花插进花瓶里。

  “扫墓”对方听了一愣,认真想了想后开口,“这小姐家里不是都挺好的吗”

  而且现在不年不节的的,扫什么墓啊。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画廊店员听了赶紧“呸”了几声后,没好气的轻瞪了对方一眼又继续整理花枝,一面说,“非亲非故,就是给以前有点交情的人扫墓。”

  “啊喃星小姐这么心善啊。”这倒是让对方没想到。

  “是呀,所以你别乱说话哦。”画廊店员又笑骂她。

  弄得衣服店店员有些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哎呀怪我怪我。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啊。”

  说完双手合十,冲画廊店员告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放心吧。”画廊店员没好气的应声,顿了顿又开口,“这两天喃星小姐估计都不会来店里,你们要是实在有急事,就往成衣铺跑一趟,老板在那儿应该能解决。”

  “好。”

  点点头后两人又闲聊了两句,这才互相告别返回自己的位置准备工作。

  而另一边,上海郊外某处无名坟山半山腰上,苏喃星还没到,宋薄黎便先到了地方。

  “喃星小姐还挺有心。”不仅立了宋薄黎的,就连宋母的都没忘记。

  郑助理看看左右两边干净整洁的墓碑,又看向双手插兜站在自己衣冠冢前的宋薄黎,笑着说,“我刚才听守这儿的老头说,喃星小姐时不时就会来祭拜打扫一番。”

  真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小姑娘。

  宋薄黎听了郑助理的话,倒是什么都没说,只又沉默了会儿头也不回的淡淡开口,“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

  说到正事郑助理便受了脸上的笑,微正色冲宋薄黎点了点头后回答,“已经吩咐下去了,虽然宋二爷找人将消息隐瞒压了下去。但我保证明天晚上的宴会之前,整个上海滩的名流们都会知道他玉矿投资失败的事。”

  “嗯。”宋薄黎听了点点头。

  正欲开口再说什么时,一侧首便看出自己属下的迟疑,便又开口,“怎么”

  郑助理看了宋薄黎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再次询问,“明天晚上要加派人手吗”

  “不用。”他话音刚落宋薄黎便轻描淡写的回答,顿了顿又补充,“没这个必要。”

  “可万一”郑助理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有万一。”宋薄黎继续说,眼却看着面前的墓碑,见墓碑上有片落叶,便一面伸手轻轻拂去一面继续和郑助理说,“他没这个胆子。”

  说到这儿时宋薄黎的脸上带了些轻蔑的不屑冷笑,“不然当年也不会用这些方式拐弯抹角的办法,过了那么久才算计了我了。”

  他那个二叔。说穿了就是又贪权位,又想有一个好名声。

  道貌岸然四字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不过也多亏了对方这么贪心,这样接下来的很多事才会有趣。

  宋薄黎看着墓碑,微微出神想着。

  正当这个时候原本守在下方的手下上来,郑助理见了朝对方走了几步,等手下在他耳边耳语后这才点头挥退对方,并扭头看向宋薄黎,“先生,喃星小姐来了。”

  说完郑助理便站在那儿看着宋薄黎,等他拿主意。

  宋薄黎沉吟片刻后开口,“避一下。”

  郑助理点点头,扭头朝山下一扬手。守在那儿的人便立刻依指示行事。

  宋薄黎也和郑助理避到一边。

  约莫两三分钟后,苏喃星的身影才慢慢出现在田径间,手腕上挽着个篮子,带了顶样式简单的遮阳帽吭哧吭哧的往山上走。

  刚走到守墓老人小屋外搭建的草亭子,将篮子往亭里石桌一放,长叹口气人就直接坐在石凳上,脸贴着石桌倒在那儿。

  双眼放空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这副样子看得站在一边的宋薄黎见了禁不住又冷哼了声。

  ――娇气。

  “看样子喃星小姐有些缺乏锻炼啊。”倒是郑助理见了,在旁边笑眯眯的开口,很是体谅她。

  “所以才会被一个喝得醉醺醺在半路上就醉倒的醉汉,追得抱头鼠窜。”宋薄黎看着还趴在石桌上,一副没缓过劲儿来的小丫头,冷言冷语的吐槽。

  郑助理听了,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笑着低头默默摸摸鼻子,老实站在一边了。

  话正告一段落,山风徐来让趴在那儿缓气的苏喃星不由闭眼美滋滋的享受了片刻,并将带在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放到一边,恰好露出光洁的额头。

  那处位于左眼眉骨上的浅疤便也跟着露了出来,被宋薄黎一眼发现。

  “那时候怎么回事”宋薄黎眉头微皱,盯着苏喃星的那处伤,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含了冷怒。

  “这”郑助理有些语塞,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

  ――他和自家老板一样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但自己的不知情明显已经让宋薄黎不悦,视线冷冷的便朝他扫了过来,让郑助理心中暗暗叫苦。

  不过面上却立刻冲宋薄黎低头颔首,“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马上去查。”

  看样子接下来几天,他得将喃星小姐这几年的事全都给查得仔仔细细才行了。

  哎又没法儿睡个安稳觉了。

  而另一边听见动静的守墓老头出门查看,一眼便看见趴在草亭子里的苏喃星了,“哎哟”了一声便立刻转身回屋。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拎了茶壶朝苏喃星走去,一面走一面笑呵呵的冲她打招呼,“苏小姐您又来啦累了吧来来来,赶紧喝杯水。

  “谢谢张伯伯。”苏喃星从桌上撑起身,笑着道谢后接过杯子,一口气便将茶给喝了个干净。

  咕咚咕咚的,姿势颇为豪气。

  守墓老人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一面开口,“嗨,有什么好道谢的。我这儿就只有这种粗茶,您别嫌弃。”

  苏喃星一饮而尽后将茶杯递给老人,摇摇头后笑着开口,“不会。好喝。张伯伯再来一杯。”

  “好我再给你倒上。”张老爷子笑着又给苏喃星倒满,一面看着她继续大口喝茶,一面叮嘱她“慢点儿,别呛着。”

  这副“豪爽得像在喝酒”的架势,又惹得在一边陪着自家老板偷看的郑助理禁不住笑,“喃星小姐还真有趣。”

  话才说完,尾音未落便被宋薄黎冷瞥了一眼。郑助理只好赶紧收了笑,继续低头默默摸鼻子去了。

  得。说不得也夸不得。

  他家老板还真是难伺候的主。

  郑助理在这边腹诽的时候,那一头已经开开心心的聊上了。

  苏喃星解了渴后,将茶杯放一边便冲老人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一面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一面兴致勃勃的开口,“张伯伯,我顺道来就给你也带了点儿东西。”

  “哎哟这怎么好呢喃星小姐。”守墓老人很不好意思的搓手,“您每次来都给我带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我顺手嘛。”苏喃星笑眯眯,“再说了还不是因为您平时帮我打理那两座墓了嘛,算是谢礼。”

  “这个应当的应当的。”守墓老人笑呵呵。

  他是个孤寡老人,儿子、老婆都相续得病死了,儿媳妇进门的时候也没给他家留下个后。

  老人见儿媳妇还年轻,也不忍心她就这样守寡一辈子。便做主过了明路让她归了家,之后再嫁也总比现在强不是

  至于他,里长见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又没什么劳动能力,便托关系给老人找了这个个看守坟墓的事做。

  每月钱不算太多,但对于他一个人来说却已是非常不错的生计来源了。

  至于那儿媳妇,回到家中隔了两年便又找了个鳏夫嫁了。

  不过那儿媳妇也孝敬,时不时的会带了好酒好菜来看老人,只是今年年初怀了孩子,山路难走便少来探望。那鳏夫也是个好的,但毕竟要养家糊口,能来探望的时间有限,所以老人大部分时间依旧是一个人守着这座坟山。

  大概除了自言自语外,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有人来祭拜的时候了。

  苏喃星见了有些不忍,便时不时借着来扫墓的机会,给他带些好吃的好喝的。

  也算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给您带了点儿花生、糖。哦,还有这个”苏喃星将一袋袋包好的纸包装拿出来,掏出最后一样的时候还冲老人“嘿嘿”笑。

  一副“好东西”的样子。

  然后随着她“呛”了一声,便从篮子里拿了一油纸包和一小坛子黄酒,“半只烧鸡和黄酒”

  “哎哟”老人开心得直搓手,乐得眼睛都笑得快没了,“这可是好东西呢喃星小姐。”

  “好东西吧”苏喃星笑着将东西递给他,简单收拾了篮子后对老人说,“那您先拿回屋慢慢吃着喝着吧,我去前面了。哦,酒慢慢喝啊老爷子。”

  苏喃星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提醒守墓老人。

  “哎,你放心吧。”老人开心得直点头。目送着苏喃星拎着篮子往前走出一段路后,这才抱着这一堆好东西往小屋走。

  那烧鸡和黄酒的味道,透过油纸包和封坛,不住的往人鼻子钻。馋得人直咽口水。

  郑助理见了又忍不住说了搭了句话,“这么多好吃的,怪不得刚才累成那样了。”

  顿了顿后又忍不住夸了一句,“喃星小姐心眼是真好。”

  刚说完宋薄黎便哼笑了一声,凉凉开口,“可惜这世上总是祸害遗千年,所以太好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得。忘记不能夸了。

  郑助理默默摸鼻子。

  宋薄黎顿了顿,又朝苏喃星的背影看了一眼后,这才率先转身离开。

  “走吧。”

  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没空在这儿和一个小丫头浪费。

  “是。”

  约莫等宋薄黎一行人离开半小时后,祭拜完的苏喃星拎着空篮子往回走。

  守墓老人通过窗户见了,赶紧出来送一宋,“喃星小姐要回去啦”

  “嗯。”苏喃星点点头又说,“张伯伯你自己注意点儿身体,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哎,注意着呢。您放心吧。”老人笑呵呵的应声,觉得心里暖暖的。

  苏喃星点点头后,正欲走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重新看向老人,开口问,“对了张伯伯,我见墓碑前有酒味儿。是有谁祭拜错了地方吗”

  “哦。估计是之前来的大老板。”老人恍然的一拍大腿,冲苏喃星说。

  像是才想起似乎的左右张望,“奇怪。你来之前他们还在的,这什么时候下山的”

  “大概人家是走另一条路离开了吧。”苏喃星倒也不纠结,笑着说了个结论后冲老人挥挥手,“张伯伯,我走了。”

  “哎,您慢点儿喃星小姐。”

  老人站在门口,看着苏喃星走远,快转弯的时候对方又回过头来冲自己挥手,他也连忙挥手示意后,又继续眺望着直到苏喃星转过小路不见踪影,这才慢吞吞的转身,回了屋里。

  苏喃星走出一段距离后扭头朝山上看了一眼。

  微微偏头想了会儿,实在想不出个头绪后,便随意的耸耸肩,继续沿小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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