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夜探证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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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朗星稀，爱家宠物店的招牌只有那个‘宠’字一闪一闪，顽强的展现自己的生命力。
一道黑影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借着月光能够看到一条纤细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走进去，没有惊动把守的守卫。
转过拐角，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盏昏黄的灯光亮着。
有人？
心中一惊，那道身影转身便想走。
“我就知道你会来。”
听到这个声音，身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标致的容颜。
寒酥很意外：“是你？”
坐在办公桌前的张平凡露出一排小白牙：“不然你以为是谁？别看了，只有我一个人，是曼姐帮我做的掩护。”
见寒酥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他拍了拍面前的资料：“诺，你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全都是关于白小纯的案子的。”
“你不是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嘛？干嘛帮我，还有，你现在不怕违反所长的命令了？”寒酥讥讽的语气显然是对于白天张平凡的不作为余怒未消。
张平凡耸耸肩，“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案子还是有些不对劲，怎么说白小纯也算是要帮我的忙，她就这么死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坏了我姐姐的好事。”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寒酥，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寒酥大概能够清楚，这小子就是无利不起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前那么费心查案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由，白天还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晚上突然这么积极，由不得她不怀疑。
见她的眼神，张平凡有些无奈：“其实……曼姐都告诉我了，谢谢你。”
“什么？”
“我说，谢谢你，曼姐说，是你让她不要把我姐姐出现在现场还有跟白小纯有关的事情写进档案的，我知道，如果这件事写进去，前脚雇主家出现命案，现在准老板离奇自杀，就算外人再不相信，也会觉得我姐晦气，你帮她隐瞒下来，我替姐姐谢谢你。”张平凡一脸真诚，他这一辈子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姐姐就是他的命，寒酥暗地里悄悄帮助她让他十分感动，得知姐姐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他也放心许多，晚上偷偷跑进来，将所有资料整理起来看看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
“谁用你谢，是我自己觉得这件事跟你姐姐没有关系，更何况异人的事情最好不要牵连到普通人，我也是照章办事。”寒酥目光闪烁了一下，走过去：“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见她嘴硬，张平凡宛然一笑没有追问，拿起一份资料道：“暂时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不过我将过程整理了一下。”
“今日下午，白小纯突然从天台坠楼，有人在天台上发现她的鞋子，并且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这其中的疑点除了白天说的那些之外就是大厦中今天监控检修，所以没有任何录像，也就没有任何人看到是白小纯自己去的天台还是有别人在场。”
“当然，我也看过大厦物业的笔录，大厦每个月检修的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所以如果白小纯真的是被人推下楼，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大厦里面的人做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寒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点跟我想的差不多，那尸检方面呢？”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张平凡轻笑一声，拿起最下面的一份文件说：“这份是曼姐给出的尸检报告，身体各处骨折，致命伤是胸前肋骨断裂扎破内脏而亡，但是，曼姐在死者后颈处发现了这个。”说着，张平凡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
寒酥精神一震仔细看去：“这是……淤痕？”
“没错，应该是受到撞击后产生的淤痕，初步判断是人为造成。”
“这么说，白小纯的确是被人打晕之后推下楼的了！”寒酥有些激动，案情终于有进展了。只要她能证实这起是凶杀案，那就算是总局也不能要求强行结案。
“别那么激动，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无法作为证据。”张平凡显然没有那么乐观，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走。
“没关系，只要有方向就是好事，分我一份资料，咱们一起看。”
寒酥坐在张平凡对面拿起资料翻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抽屉里的咖啡都有些告罄。
但是案情还是没有大的进展，例如淤痕这样的侧面证据无法上庭，只能作为合理怀疑，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等到明天总局那边派人将档案封锁，就真的没有余地了。
“不行不行，我歇歇。”张平凡捏着眉心，双眼发涩。寒酥头也不抬：“抓点紧，我们时间不多了。”
“不是抓紧的问题，问题是咱们现在犹如大海捞针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寒酥将文件合起：“那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弃了？明知道这是一起凶杀案也不去查嘛！”
“得得得，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查是一定要查，但我们不妨换一个方法。”
“什么意思？”
张平凡站起来舒展一下四肢。
“你想想，如果你是凶手的话，要杀白小纯的话会怎么做？”
“找个理由将白小纯约到天台，趁她不注意将她推下去。”寒酥说。
“没错，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可是凶手却没有，反而先是敲晕然后扔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不敲晕的话怎么取下她的鞋子。”
张平凡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鞋子，凶手这么做就是为了伪造出白小纯自杀的假象，从而逃脱自己的嫌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的？”
寒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双明眸中反射着明黄色的灯光。
“你的意思是……凶手除了要是为了伪装成自杀现场的样子，还有就是用这双鞋子离开现场！”
“没错！咱们都去过天台，而天台上除了白小纯本身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天台上那么大的灰尘，只要有人来过哪怕几天都会有脚印的，可是现场却只有白小纯一个人的脚印，那试问凶手又是怎么打晕她的呢？”张平凡一脸骄傲，双手撑在桌面上，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所以，我敢断定，是凶手提前打晕了白小纯，然后脱下她的鞋子抱着她来到天台将其扔下，最后倒退着踩着来时的脚印逃离现场！这，就是真相！”
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寒酥：“……”
见她没有反应，张平凡说：“怎么了？这个推理不精彩嘛？”
寒酥缓缓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再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你说凶手穿着白小纯的鞋子离开现场，那么现场的鞋子是哪来的？”
“那要不……就是程璐？她是蜘蛛，可以爬墙的嘛。”
“拜托，那是二十七层，她是蜘蛛又不是蜘蛛侠，更何况要是她的话也不用多此一举了。案发当时有监控显示她正在买衣服，没有作案时间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张平凡感觉到有些黔驴技穷。
这个案子比水玲珑那个情杀案还要复杂，连凶手范围都锁定不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寒酥烦躁的将资料扔下，“这样下去根本不行，翻来翻去都是这些，哪里找得到线索！”
看了一眼钟，还有五个小时，总局那边的人就来调取档案了，没时间了。
一旁坐着的张平凡看到昏黄的灯光下有无数颗尘埃在空中飘浮，眼神逐渐空洞，一帧帧画面浮现在眼前。
地面上的一滩血迹，视线缓缓推移，仿佛快进了无数倍，周围的景物化作光影往后倒退，进入电梯，来到了天台上，他看到了一双鞋，那是一双女式的平底鞋，忽然一阵风刮过，眼前猛地一黑，当视线渐渐恢复清晰，整个世界遍布着无数的尘埃，落在头上肩上，鞋上……
鞋上！
“张平凡？张平凡？”
“鞋！”
张平凡惊叫一声，一把抓住面前晃动的东西，寒酥吓了一跳，她之前跟张平凡说话发现对方没反应，凑近一看发现这个家伙睁着眼睛双目无神，伸出手晃了晃，竟然一个不小心被他抓住。
“有了！我知道了！是鞋！”张平凡激动的喊道，可渐渐的他发现了不对劲，组长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咦？手上好软啊。
低头一看，表情一僵。
“组……”
啪！
五分钟之后，张平凡捂着红彤彤的左脸，欲哭无泪：“组长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
“是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寒酥冷笑一声。
“少废话，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张平凡只能放下委屈，“先去证物室，等看到就知道了。”
两人悄悄来到证物室，寒酥轻车熟路的拿出一大串钥匙打开大门，看着张平凡瞠目结舌：“不是吧组长，你这一串钥匙都是开所里的门的？”
寒酥瞪他一眼，“要你管！”
两人来到属于白小纯的证物前，里面除了一些白小纯的私人物品就是一些办公室里的东西。
“你要找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鞋，那双在天台上的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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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朗星稀，爱家宠物店的招牌只有那个‘宠’字一闪一闪，顽强的展现自己的生命力。
一道黑影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借着月光能够看到一条纤细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走进去，没有惊动把守的守卫。
转过拐角，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盏昏黄的灯光亮着。
有人？
心中一惊，那道身影转身便想走。
“我就知道你会来。”
听到这个声音，身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标致的容颜。
寒酥很意外：“是你？”
坐在办公桌前的张平凡露出一排小白牙：“不然你以为是谁？别看了，只有我一个人，是曼姐帮我做的掩护。”
见寒酥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他拍了拍面前的资料：“诺，你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全都是关于白小纯的案子的。”
“你不是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嘛？干嘛帮我，还有，你现在不怕违反所长的命令了？”寒酥讥讽的语气显然是对于白天张平凡的不作为余怒未消。
张平凡耸耸肩，“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案子还是有些不对劲，怎么说白小纯也算是要帮我的忙，她就这么死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坏了我姐姐的好事。”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寒酥，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寒酥大概能够清楚，这小子就是无利不起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前那么费心查案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由，白天还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晚上突然这么积极，由不得她不怀疑。
见她的眼神，张平凡有些无奈：“其实……曼姐都告诉我了，谢谢你。”
“什么？”
“我说，谢谢你，曼姐说，是你让她不要把我姐姐出现在现场还有跟白小纯有关的事情写进档案的，我知道，如果这件事写进去，前脚雇主家出现命案，现在准老板离奇自杀，就算外人再不相信，也会觉得我姐晦气，你帮她隐瞒下来，我替姐姐谢谢你。”张平凡一脸真诚，他这一辈子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姐姐就是他的命，寒酥暗地里悄悄帮助她让他十分感动，得知姐姐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他也放心许多，晚上偷偷跑进来，将所有资料整理起来看看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
“谁用你谢，是我自己觉得这件事跟你姐姐没有关系，更何况异人的事情最好不要牵连到普通人，我也是照章办事。”寒酥目光闪烁了一下，走过去：“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见她嘴硬，张平凡宛然一笑没有追问，拿起一份资料道：“暂时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不过我将过程整理了一下。”
“今日下午，白小纯突然从天台坠楼，有人在天台上发现她的鞋子，并且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这其中的疑点除了白天说的那些之外就是大厦中今天监控检修，所以没有任何录像，也就没有任何人看到是白小纯自己去的天台还是有别人在场。”
“当然，我也看过大厦物业的笔录，大厦每个月检修的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所以如果白小纯真的是被人推下楼，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大厦里面的人做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寒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点跟我想的差不多，那尸检方面呢？”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张平凡轻笑一声，拿起最下面的一份文件说：“这份是曼姐给出的尸检报告，身体各处骨折，致命伤是胸前肋骨断裂扎破内脏而亡，但是，曼姐在死者后颈处发现了这个。”说着，张平凡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
寒酥精神一震仔细看去：“这是……淤痕？”
“没错，应该是受到撞击后产生的淤痕，初步判断是人为造成。”
“这么说，白小纯的确是被人打晕之后推下楼的了！”寒酥有些激动，案情终于有进展了。只要她能证实这起是凶杀案，那就算是总局也不能要求强行结案。
“别那么激动，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无法作为证据。”张平凡显然没有那么乐观，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走。
“没关系，只要有方向就是好事，分我一份资料，咱们一起看。”
寒酥坐在张平凡对面拿起资料翻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抽屉里的咖啡都有些告罄。
但是案情还是没有大的进展，例如淤痕这样的侧面证据无法上庭，只能作为合理怀疑，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等到明天总局那边派人将档案封锁，就真的没有余地了。
“不行不行，我歇歇。”张平凡捏着眉心，双眼发涩。寒酥头也不抬：“抓点紧，我们时间不多了。”
“不是抓紧的问题，问题是咱们现在犹如大海捞针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寒酥将文件合起：“那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弃了？明知道这是一起凶杀案也不去查嘛！”
“得得得，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查是一定要查，但我们不妨换一个方法。”
“什么意思？”
张平凡站起来舒展一下四肢。
“你想想，如果你是凶手的话，要杀白小纯的话会怎么做？”
“找个理由将白小纯约到天台，趁她不注意将她推下去。”寒酥说。
“没错，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可是凶手却没有，反而先是敲晕然后扔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不敲晕的话怎么取下她的鞋子。”
张平凡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鞋子，凶手这么做就是为了伪造出白小纯自杀的假象，从而逃脱自己的嫌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的？”
寒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双明眸中反射着明黄色的灯光。
“你的意思是……凶手除了要是为了伪装成自杀现场的样子，还有就是用这双鞋子离开现场！”
“没错！咱们都去过天台，而天台上除了白小纯本身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天台上那么大的灰尘，只要有人来过哪怕几天都会有脚印的，可是现场却只有白小纯一个人的脚印，那试问凶手又是怎么打晕她的呢？”张平凡一脸骄傲，双手撑在桌面上，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所以，我敢断定，是凶手提前打晕了白小纯，然后脱下她的鞋子抱着她来到天台将其扔下，最后倒退着踩着来时的脚印逃离现场！这，就是真相！”
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寒酥：“……”
见她没有反应，张平凡说：“怎么了？这个推理不精彩嘛？”
寒酥缓缓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再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你说凶手穿着白小纯的鞋子离开现场，那么现场的鞋子是哪来的？”
“那要不……就是程璐？她是蜘蛛，可以爬墙的嘛。”
“拜托，那是二十七层，她是蜘蛛又不是蜘蛛侠，更何况要是她的话也不用多此一举了。案发当时有监控显示她正在买衣服，没有作案时间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张平凡感觉到有些黔驴技穷。
这个案子比水玲珑那个情杀案还要复杂，连凶手范围都锁定不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寒酥烦躁的将资料扔下，“这样下去根本不行，翻来翻去都是这些，哪里找得到线索！”
看了一眼钟，还有五个小时，总局那边的人就来调取档案了，没时间了。
一旁坐着的张平凡看到昏黄的灯光下有无数颗尘埃在空中飘浮，眼神逐渐空洞，一帧帧画面浮现在眼前。
地面上的一滩血迹，视线缓缓推移，仿佛快进了无数倍，周围的景物化作光影往后倒退，进入电梯，来到了天台上，他看到了一双鞋，那是一双女式的平底鞋，忽然一阵风刮过，眼前猛地一黑，当视线渐渐恢复清晰，整个世界遍布着无数的尘埃，落在头上肩上，鞋上……
鞋上！
“张平凡？张平凡？”
“鞋！”
张平凡惊叫一声，一把抓住面前晃动的东西，寒酥吓了一跳，她之前跟张平凡说话发现对方没反应，凑近一看发现这个家伙睁着眼睛双目无神，伸出手晃了晃，竟然一个不小心被他抓住。
“有了！我知道了！是鞋！”张平凡激动的喊道，可渐渐的他发现了不对劲，组长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咦？手上好软啊。
低头一看，表情一僵。
“组……”
啪！
五分钟之后，张平凡捂着红彤彤的左脸，欲哭无泪：“组长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
“是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寒酥冷笑一声。
“少废话，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张平凡只能放下委屈，“先去证物室，等看到就知道了。”
两人悄悄来到证物室，寒酥轻车熟路的拿出一大串钥匙打开大门，看着张平凡瞠目结舌：“不是吧组长，你这一串钥匙都是开所里的门的？”
寒酥瞪他一眼，“要你管！”
两人来到属于白小纯的证物前，里面除了一些白小纯的私人物品就是一些办公室里的东西。
“你要找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鞋，那双在天台上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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