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_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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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此为防盗章,补足订阅刷新可见“违法?”赵冲讥讽的笑了下:“姑娘真天真啊。”

  话罢,他手上的折扇一合冲着沈盈枝低低一笑,就要去抓沈盈枝的胳膊。沈盈枝瞳孔一缩,看着那人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避无可避,沈盈枝咬了咬牙。

  千钧一发之刻沈盈枝见一个人在他手上轻轻一敲,然后听到那人嘶了一声。

  “凭你,也配。”

  沈盈枝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她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严实的护着她。

  “小河。”

  赵冲踉跄后退两步,他脸色一沉,旁边的人立刻扶起他冲着林河道:“你可知我们公子是谁,居然敢打我家少爷不要命了。”

  边说话,冲着后面一挥手,那十来个打手就冲着林河而来沈盈枝脸色一急,叮嘱都没有说完就见他们朝着林河打了过去。

  沈盈枝的心跳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看着林河熟练的把这群人打了出去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担忧。

  等到了最后,看着屋子里仅剩的两个人,林河微微笑了一下,笑里有些阴险的味道:“我护的人,也敢欺负。”

  他声音说的淡淡,却让赵冲不寒而栗。

  赵冲看着他,像是一条毒蛇盯着林河:“本公子想要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

  “哦。”林河挑了一下眉头,对着他勾了勾唇。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赵冲心头涌出一丝颤栗,但也就是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沈盈枝,眼里像是带了毒钩子,然后又看向林河:“你,好样的。”

  “走。”赵冲对他的小厮一招手,离开的时候,他朝着沈盈枝看去,但是沈盈枝被林河完全挡在身后,他什么都看不着,赵冲走出书斋,看着门匾上书的晋江书斋四个字,眼里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他赵冲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没有失手,尤其是……那位姑娘。

  沈盈枝见人走远了,她松了一口气,又看向林河,担忧道:“小河,你还好吧。”

  林河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立刻摇了摇头:“不好。”

  不好……

  沈盈枝开始着急了,想到刚刚看着林河刚刚对付十来个恶棍,嘴唇泛白,担忧道:“小河,是哪儿受伤了吗,我看看。“

  “没有早点来保护盈盈。”

  看着沈盈枝不加掩饰的温柔关心,林河眸底闪过欢喜,但想着刚刚那消失不见的人,林河眸底出现一丝阴蛰。虽然还不想和那人背后的人撕破脸,但如果为了盈盈……

  沈盈枝闻言,悬着心松了下去,“你没事就好,就好。”

  “盈姐儿,他们都走了?”卢希明从门口走进来,拍了拍袍角的灰尘。

  “卢大哥,你还好吗?沈盈枝见卢希明的眼睛红了一圈,关忧道。

  卢希明闻言,嘶了一声,摇头:“盈姐儿,我还好。”

  沈盈枝松开林河胳膊,朝着卢希明走过去,见沈盈枝走向他人,林河凉嗖嗖的看向卢希明。瞬间,卢希明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像是被恶鬼盯住一样。

  沈盈枝见状,心中愈发担忧:“卢大哥,你快回去看看吧。”

  卢希明眼周处的肿胀传来,他轻轻摸了摸:“盈姐儿,我先回去上药,要是有什么不对,你随时叫我。”

  沈盈枝立刻点了点头。

  “盈盈,你和卢希明的关系不像是普通的邻居呢。”瞧着人走了,林河低下头,目光锁在沈盈枝的脸上。

  闻言,沈盈枝道:“卢大哥待人热诚,很多人和他关系都不错。”

  林河闻言,目光朝着隔壁药铺看了一眼,又低头,眼光全落在沈盈枝的身上。

  小河,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沈盈枝仰着头看他。心里却涌过一丝忧虑,那人居然这样有恃无恐,恐怕还会卷土重来。

  “刚刚想来看看盈盈的书斋,所以就过来了。”林河温言道。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不长眼的人,居然敢欺负盈盈。

  林河眸底涌现出一丝嗜血之色。

  等他看向沈盈枝,又变得温柔无比,正好这时,林河看见门口的明一,他柔声对沈盈枝说:“盈盈,我出去一下。”

  沈盈枝也朝着门口看了眼,明一居然来了,会有什么事,她微微笑了笑,对着林河点了点头。

  林河离开,沈盈枝先让受伤的伙计去隔壁看伤,又才慢慢整理书肆。

  “盈姐儿,那人似乎不简单。”王掌柜摸着后肩处的膏药,叹了一口气。

  沈盈枝把书在架子上放好,顿了顿,轻声说:“王掌柜,你们都受伤了,书斋先停业几天。”

  王掌柜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

  沈盈枝脸上镇静,心里却不停的忐忑,小河今日穿的是安王府侍卫服,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人看见林河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瞬间又变成了无所畏,他应当认出小河是扶嘉的人,如此还敢动手,要么是胆大,要么就是真的不怕扶嘉。但就算他怕扶嘉,扶嘉也不会给自己出头啊,何况他还不怕扶嘉。

  想到这儿,沈盈枝脑子里闪过一个人,不过那人似乎是书里的后半截出场,是扶嘉的头号敌人,他和扶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如今剧情才开始啊,但和她对上,似乎也并不能影响书中什么剧情。沈盈枝想太多,她头开始痛起来,慢慢往前走。

  就在这时,沈盈枝忽然听见几声暴喝,脚步顿住,前面是一个壮汉拿着簸箕正追着什么。

  沈盈枝抬头看着,腹部猛然传来一阵撞击感,沈盈枝趔趄几步,站稳身形后低头,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抬头看她一眼,又要跑,前面那个壮汉飞快的跑过来,一把拎住了小孩衣领。

  春柳扶住沈盈枝,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盈枝对她摇了摇头,又听到壮汉凶巴巴的声音。

  “小孩,敢偷爷的包子,你是不想活了吗?”伴随着壮汉怒吼,沈盈枝抬眼,正好看见他举起的手掌。

  皱了下眉头,沈盈枝叫道:“这位大哥且慢,这小孩可是拿了你的包子。”

  壮汉闻言,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下,循着声音抬头,看见对面穿额黄色对襟襦裙,温温柔柔笑着的沈盈枝。

  他的声音也稍稍低了些:“这位姑娘,小崽子偷了我养家糊口的包子,可不得教训一顿吗?”

  沈盈枝朝着壮汉手里拎着的小孩看去,脏兮兮的一张小脸很廋,竹竿架子一样的小身板,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大概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沈盈枝抿着唇,解下腰间的荷包,摸了几个铜板递给壮汉。

  壮汉颠了颠手里铜板,哐的一下把小孩放在地上,又瞪了他一眼,“小鬼,不准偷我家包子了。”

  这才转头走了回去。

  小孩大概到沈盈枝的腰下,他左手揪着衣摆,右手攥着拳头,惶然的看了沈盈枝一眼,又低下头去。

  沈盈枝蹲下身,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小孩僵硬着身体不说话,沈盈枝冲他笑了笑,把荷包里的银子塞进他手里。

  “去买东西吃吧。”

  说完了以后,沈盈枝站起来,转身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了一点。这个年代,没有福利院,虽说有救贫院,但那里孩子去了还不如不去。他们……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不过沈盈枝刚刚转身,就听见了咚的一声,沈盈枝回头,那小孩已经卡白着脸,跌在地上。

  春柳扯了扯沈盈枝的袖子,小声道:“小姐。

  沈盈枝心里吁了口气。

  这条街正好才出了沈盈枝的书斋,沈盈枝抱着那个小孩,一会儿就到了卢希明的药铺。

  “这是怎么了?”卢希明见到沈盈枝,立刻让她把小孩放在一边的床榻上,给小孩把脉。

  把小孩藏在怀里的右手摸了出来,卢希明正准备把脉,就忽然愣了一下。

  沈盈枝看着他的右手,也怔楞片刻。

  小孩的大拇指和食指间多出一指,难怪这个小孩刚刚一直把右手藏在身后,严严实实的。这个时代对于天生畸形的小孩不像现代那么开放,很多人认为,天生畸形的人都是带着上辈子的罪孽投胎。

  “卢大哥,你给他看看吧。”沈盈枝叹了一口气。

  卢希明对这些不介意,须臾后,他起身,对着沈盈枝道:“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虚弱,加上热伤风,需要开药调理。”

  沈盈枝嗯了一声,卢希明转过头去写方子。

  “小姐?”春柳轻声叫她。

  沈盈枝扭过头来:“嗯?怎么了。”

  春柳咬着唇:“这个小孩,你打算怎么办。“

  轻吸了吸鼻子,沈盈枝看着春柳,没说话。

  一盏茶以后,小孩醒了,看着沈盈枝,他立马低下了头,把右手背到身后,等注意到这是药铺,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盈枝,呐呐道:“我没银子的。”

  小孩脸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因为脸尖,显得那张双眼睛特别的大和圆。

  沈盈枝坐在他面前,柔声问:“你有家人吗?”

  听沈盈枝这样问,小孩又低下头,声音小小:“姐姐不见了。”

  姐姐……

  这就是有家人了,沈盈枝心里落了一口气,又问他是从哪儿来的。

  须臾后,沈盈枝知道,这个小孩叫陆砚,今年七岁,是从安州下面的宝应县过来的,父母去年双双离世,半年前,姐姐带着他来安州生活,刚来安州,有天姐姐让他在客栈等她,但姐姐留的银子用完了,姐姐也没回来。

  听小孩说起姐姐一脸孺慕的样子,沈盈枝不敢去猜测他姐姐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这个小孩现在的确是无家可归,还生着病,年龄小,免疫力也差。

  沈盈枝摸了摸他的头发,注意到小男孩始终攥着手指,她温柔的望着他:“愿意去盈盈姐姐家住一段时间吗?”

  陆砚闻言,愕然的抬起头,小小的脸上全是慌乱和茫然:“我,”他又垂头丧气道,“很脏,很丑,还。”他紧紧的攥着手指,黝黑的手腕都现出了红色。

  沈盈枝轻轻的笑了一下,柔柔的握住他的廋骨伶仃的手腕:“我不嫌弃你。”

  “你。”陆砚圆圆的眼睛望着她,半响后又低下了头,他露出一个腼腆讨好的微笑:“我会干活的,我也,吃很少的。”

  “他是小河,我的。”沈盈枝没有一丝停顿的说,“家人。”

  说完了,沈盈枝对着小河弯了弯眼睛,那点子亲昵一下子拉近了他和自己的距离,林河刚刚冒起的暴戾之气就这样沉寂下去。

  卢希明闻言,忙道:“沈公子。”

  “他姓林。”桑桑补充道,卢希明尴尬地摸了摸头,又望着林河,叫了一声林公子。

  林河保持微笑,应了一声。

  “小河,这位是卢公子,他是大夫,就住在我们那一条街。”沈盈枝又对着林河介绍道。

  “卢大夫。”林河很有礼貌。

  卢希明和沈盈枝打完招呼以后,摸了摸脑袋就告退了。

  目送路卢希明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林河状似随意问道,盈盈,你和他关系很好?”

  他明明在笑,不知为何,沈盈枝心里忽然生起了一阵诡异感,仿佛这个问题很危险。

  沈盈枝摇了摇头,把这股错误的怪异感抛掉:“我开了个书肆,正好在他家药馆的隔壁。”

  “书肆?”林河好奇的问道,下一秒又转为得意道:“盈盈真很厉害,连书肆都能开。”

  他眼睛闪闪的,非常崇拜,沈盈枝口里就很普通的几个字就说不出来了,林河的表情不是因为她做了那件事而重要,而是因为做那件事的人是她。

  “盈盈,你的书肆在哪儿?”林河继续微笑。

  沈盈枝告诉了他地址,又抿唇问他:“小河,你会在安州待一段时间吗。”

  说到这儿,林河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他看着沈盈枝:“殿下应该会在这儿留几个月,我也会在这儿。”

  这句话一落,沈盈枝的心里就敲了一个警钟,看样子未来这段时间都要防着看见扶嘉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重要,上辈子他们也在安州待过几个月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盈枝想着呢,又听到林河低沉温柔地说:“真想一直在安州,一直盈盈的身边。”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干净,太纯洁,本来带着暧昧含义的话被他这样一说,只觉得暖暖的温馨,沈盈枝不自觉地笑起来。

  林河看着眼睛弯成月牙的沈盈枝,愣了一下,沈盈枝的五官和前几年前没太大的差别,只是少了两颊饱满的婴儿肥,她还是有一双笑起来和月牙一样的眼睛,沈盈枝的眉毛有些浓,到了眉梢,又自然而然的弯了下去,她是标准的鹅蛋脸,牙齿细白,皮肤好得吹弹可破,嘴唇像是春天里的樱桃,有些红,有些艳。

  总之,沈盈枝是一个美人。

  不过林河深谙一个道理,皮相都是表面的东西,沈盈枝她……不要骗他。

  沈盈枝和林河又在凉亭坐了好一会儿,知道林河要在这边待上几个月,说明最近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还是能经常见面的,沈盈枝有些开心,不过一想到扶嘉,就不是那么开心的。

  远离男主,远离扶嘉,沈盈枝默念了三次人生准则。

  库妈妈在佛堂听了一下午的经文之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捧着脸,一脸笑嘻嘻沈盈枝。

  “盈姐儿,你怎么了。”库妈妈倒了一杯茶问道。

  “我”沈盈枝抬头,看见库妈妈,虽然知道库妈妈不喜欢林河,但还是说了:“小河来安州了。”

  “小河?”库妈妈明显糊涂了一瞬,片刻后,才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半响后,她又看了沈盈枝一眼,目光落在沈盈枝身上,张了张唇,库妈妈终究没有说一个字。

  翌日,天晴。

  沈盈枝早上收拾好就准备下山,她正往车棚那边走,听到后面的动静声,是很多人的脚步声,沈盈枝反射性的回了回头,然后立刻低下了头,怎么又遇上了他!

  戴面具的蛇精病男主扶嘉!不过他的脸怎么了,要一直戴面具。原书里有这么一遭吗,沈盈枝脑子想个不停,上马车的动作也很快。想到原书中没有这段时间的具体剧情,沈盈枝拍了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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