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因为错过了开学时间的社团纳新活动，所以加贺见清和和五条悟完全不用担心通常在放学后进行的部活问题。虽然社团申请表已经送到了他们两个的手里，但是加贺见清和能猜到五条悟会选择哪个社团。
——毫无疑问会是“回家部”。
即使加贺见清和对部活有所期待，也明白他们不是真的来学习院上学的，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才是高效率的行动方式，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和她相约的两个女同学外加宫泽理穗都是料理部的成员，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同班之外的交集，宫泽理穗才没有拒绝同行。她们之所以能这样轻松地安排放学后是时间是因为一周前出现了瓦斯泄漏的事件，虽然因为及时发现而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但是料理教室也进入了暂时停止使用的状态，她们的社团活动也被迫中止。
“好可惜。”加贺见清和掩住了自己的嘴，“不过没人受伤就最好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使用。”青木美纪叹了口气：“说是要把所有的料理课室都排查一遍，想换个部活地点都没办法。”
“明明只是晚了一个月，感觉却错过了好多事，”加贺见清和带着好奇的表情问道：“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或者说是事故吗？”
“……那个，”青木美纪左看一眼长崎直子，右看一眼宫泽理穗，明显有所犹豫，“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
“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呢。”宫泽理穗看上去还有点后怕的样子，“清和同学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长崎直子点点头：“搞不好会做噩梦的。”
五条悟咬着芭菲的勺子，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他和加贺见清和对面的三个女孩子。
车站旁边新开的甜品店是标准的梦幻装潢，对刚刚开业的新店抱有热情的女孩子络绎不绝，像他这样的男性顾客几乎没有。座位安排当然是他和加贺见清和坐在一起，剩下的三人坐在了对面，不过即使五条悟坐在靠墙的里侧，还是会引得一些小姑娘的议论。
——毕竟除了是男性之外，他还是他们五人中唯一的那个男性，理论上正是处于高度自尊的男子国中生阶段，外加那副不良的样子，难免会让同龄的女孩子们窃窃私语。
“她胆子很大，所以没有问题。”
自从落座之后，除了点单说了几句之外就没有再开口的五条悟突然出声，将四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
“诶……”
“那个……”
三人表情各异，看了眼加贺见清和，又看了眼他，一副纠结的样子。
“悟……”加贺见清和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歉意地对她们三人笑笑：“不好意思，他的话可以当做没听见哦。”
“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是不想回忆的事吧，所以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加贺见清和双手合十，万分真诚地说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让大家不愉快了真是抱歉。”
“一会儿请大家挑选喜欢的甜品带回去吧，就当作是我的道歉好了。”
这下子三个女孩子又是连忙解释她们没有关系，让加贺见清和不用太敏感了。
“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所以当作是好意也好，请不要拒绝。”加贺见清和带着柔和的笑意说道：“以后也一起来吃甜品吧。”
在路口和宫泽理穗等人挥手道别，加贺见清和看着三人的身影逐渐走远，才转身抬头看向五条悟：“去超市吧？”
五条悟站在原地低头看了她几秒，然后伸出了双手——
“唔……”
加贺见清和的脸被两只手用力地挤压在了一起，又向着两边扯开，像面团一样被五条悟揉搓着。
“晃开……悟……”
加贺见清和抓住他的手，五条悟也顺从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突然间这是做什么呢。”加贺见清和无奈地笑笑，松开他的手后揉了揉自己有点泛红的脸颊，“这可是在街上。”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只是又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眼见着他转身向前走去，加贺见清和也只能压下自己的疑惑，快走两步跟上了他。
结果就是直到在超市买完所有的东西、结完账走出超市的大门，五条悟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果不是她提出询问的时候他会用点头和摇头回应，也在结账后自觉地把购物袋拿在手里，加贺见清和真要以为五条悟是在生自己的气了。
——虽然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总归是可以应对的程度。
“悟。”一边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放进冰箱，加贺见清和一边问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她的五条悟，“所以到底怎么了？”
“……”
“要一直这样不跟我说话了吗？”
将晚饭需要的材料拿在手里，加贺见清和转身走向流理台。
“土豆炖肉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她已经开始冲洗土豆了。
等她准备开始削皮了，五条悟才动了起来。
从加贺见清和手里抽走削皮刀放到一边，五条悟没被墨镜挡住的“六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不累吗？”
“什么？”加贺见清和眨眨眼，没想到他这么半天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不累啊，今天也没做什么。”
她笑着摇头：“难道悟是因为关心我才不说话吗？”
“我的喉咙还没有累到不能发声的地步——”
五条悟倾身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你这样。”
“……”加贺见清和敛了笑容，注视着他同样认真的表情。
“要一直对她们笑，顾忌到她们的情绪，”五条悟的手抚上她的脸，“这又不是在五条家。”
“那些普通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悟，”加贺见清和按住他的手，“不一样的。”
“这次任务的情报很少，所以不能错过任何可能的消息来源，”她细声解释：“就算是普通人，也许就能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悟一直以来就只是单纯在做祓除咒灵的任务，接触的也只有负责人和其他咒术师吧。五条家不会给你信息不明确的任务，就算要交涉也不用你亲自去做。”
“但是，要想从别人手里获得情报，那就得做出他们喜欢的样子。”加贺见清和勾起嘴角，“经常笑着的、没有任何架子的、慷慨大方的人——”
“这就是她们愿意亲近的人，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负担。”
在福利院里什么样的孩子容易被领养呢？长得好看的、打扮干净的、说话乖巧的……正向的词汇堆砌出来的孩子才是受欢迎的类型。就算不是为了被领养，想从管理者手里讨到更多甜头，这些也是可以依仗的优势。
加贺见清和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受欢迎的、不容易出错的人。
所以她乐于扮演那样的角色。
“嗯……不过，对不起哦，悟。”加贺见清和蹙起了眉头，“今天我否定了你好多次。”
“都是我自己的擅自判断，也没和你商量，之后我会改的。”
“……笨蛋。”五条悟捏住了她的脸，“这方面你不是应该很有自信的吗？”
五条悟自认是个比一般的天才还要天才的人，却也赞同加贺见清和比他更擅长和人打交道这回事。
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懒得把大脑的思考时间花费在哪些问题上。所以就算加贺见清和会阻止他的言行，替他和其他人解释，他也不会因为“加贺见清和在否定他”而感到不愉快。
让他真正感到不悦的是“加贺见清和替他处理麻烦”这件事。
因为自己不甚在意的小事而让加贺见清和以保护者的姿态拦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五条悟无端地觉得烦躁。
“我不是认为你在做什么错误的事，”五条悟低声说道：“我只是……”
他只是讨厌加贺见清和那副小心讨好的样子。
明明已经不是在五条家了，明明他们已经成长了很多。
像是明了他未竟的话，加贺见清和伸出了手。
搂着少年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加贺见清和闭上了眼。
“我的话，是不希望悟做出改变的。”她闷闷地说道：“所以悟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和别人相处，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帮你。”
“不想笑就不要笑，不想说话就由我来说。”
“悟想要快点结束这个任务的话，我们就快点把咒灵找出来除掉，然后回去。”
“悟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加贺见清和知道五条悟会接下来这个任务除了官方施压之外，还是考虑到她那颗“普通人”的心。
他想让她去体验一下自己一直向往的东西，但是加贺见清和不希望这种事会给五条悟造成负担。
五条悟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束缚。
“……清和你，”五条悟抿了抿嘴，“多少有点小看我了吧？”
“怎么会？！”加贺见清和立即抬起头，“悟当然是最厉害的。”
“那就不要像只母鹰一样叽叽喳喳的，”少年拍了拍她的头，“我还不至于要你一直操心。”
“我可是最强的。”
“……那，我们约好，”加贺见清和伸出了自己的尾指，“下次不可以这样突然不跟我说话了。”
“什么啊。”五条悟露出一个有点嘲笑似的笑容，“我看你也没那么在意的样子。”
还能正常做着自己的事，用自己的方式来控诉不满。
“才没有。”加贺见清和瘪嘴，“我可是很担心的。”
“我不想和悟吵架。”
“我也没想和你吵架。”松开拉钩的手，五条悟揉乱了她的刘海，然后推开了她，“我饿了。”
“刚刚才吃了那么大一份芭菲，还有香蕉船和巧克力卷。”
“那种东西又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
“好啦……”加贺见清和推了推姿势转换成压在自己背上的的五条悟，“这样我很不方便哦。”
“是清和你太矮了。”
“已经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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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会是“回家部”。
即使加贺见清和对部活有所期待，也明白他们不是真的来学习院上学的，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才是高效率的行动方式，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和她相约的两个女同学外加宫泽理穗都是料理部的成员，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同班之外的交集，宫泽理穗才没有拒绝同行。她们之所以能这样轻松地安排放学后是时间是因为一周前出现了瓦斯泄漏的事件，虽然因为及时发现而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但是料理教室也进入了暂时停止使用的状态，她们的社团活动也被迫中止。
“好可惜。”加贺见清和掩住了自己的嘴，“不过没人受伤就最好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使用。”青木美纪叹了口气：“说是要把所有的料理课室都排查一遍，想换个部活地点都没办法。”
“明明只是晚了一个月，感觉却错过了好多事，”加贺见清和带着好奇的表情问道：“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或者说是事故吗？”
“……那个，”青木美纪左看一眼长崎直子，右看一眼宫泽理穗，明显有所犹豫，“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
“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呢。”宫泽理穗看上去还有点后怕的样子，“清和同学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长崎直子点点头：“搞不好会做噩梦的。”
五条悟咬着芭菲的勺子，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他和加贺见清和对面的三个女孩子。
车站旁边新开的甜品店是标准的梦幻装潢，对刚刚开业的新店抱有热情的女孩子络绎不绝，像他这样的男性顾客几乎没有。座位安排当然是他和加贺见清和坐在一起，剩下的三人坐在了对面，不过即使五条悟坐在靠墙的里侧，还是会引得一些小姑娘的议论。
——毕竟除了是男性之外，他还是他们五人中唯一的那个男性，理论上正是处于高度自尊的男子国中生阶段，外加那副不良的样子，难免会让同龄的女孩子们窃窃私语。
“她胆子很大，所以没有问题。”
自从落座之后，除了点单说了几句之外就没有再开口的五条悟突然出声，将四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
“诶……”
“那个……”
三人表情各异，看了眼加贺见清和，又看了眼他，一副纠结的样子。
“悟……”加贺见清和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歉意地对她们三人笑笑：“不好意思，他的话可以当做没听见哦。”
“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是不想回忆的事吧，所以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加贺见清和双手合十，万分真诚地说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让大家不愉快了真是抱歉。”
“一会儿请大家挑选喜欢的甜品带回去吧，就当作是我的道歉好了。”
这下子三个女孩子又是连忙解释她们没有关系，让加贺见清和不用太敏感了。
“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所以当作是好意也好，请不要拒绝。”加贺见清和带着柔和的笑意说道：“以后也一起来吃甜品吧。”
在路口和宫泽理穗等人挥手道别，加贺见清和看着三人的身影逐渐走远，才转身抬头看向五条悟：“去超市吧？”
五条悟站在原地低头看了她几秒，然后伸出了双手——
“唔……”
加贺见清和的脸被两只手用力地挤压在了一起，又向着两边扯开，像面团一样被五条悟揉搓着。
“晃开……悟……”
加贺见清和抓住他的手，五条悟也顺从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突然间这是做什么呢。”加贺见清和无奈地笑笑，松开他的手后揉了揉自己有点泛红的脸颊，“这可是在街上。”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只是又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眼见着他转身向前走去，加贺见清和也只能压下自己的疑惑，快走两步跟上了他。
结果就是直到在超市买完所有的东西、结完账走出超市的大门，五条悟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果不是她提出询问的时候他会用点头和摇头回应，也在结账后自觉地把购物袋拿在手里，加贺见清和真要以为五条悟是在生自己的气了。
——虽然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总归是可以应对的程度。
“悟。”一边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放进冰箱，加贺见清和一边问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她的五条悟，“所以到底怎么了？”
“……”
“要一直这样不跟我说话了吗？”
将晚饭需要的材料拿在手里，加贺见清和转身走向流理台。
“土豆炖肉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她已经开始冲洗土豆了。
等她准备开始削皮了，五条悟才动了起来。
从加贺见清和手里抽走削皮刀放到一边，五条悟没被墨镜挡住的“六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不累吗？”
“什么？”加贺见清和眨眨眼，没想到他这么半天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不累啊，今天也没做什么。”
她笑着摇头：“难道悟是因为关心我才不说话吗？”
“我的喉咙还没有累到不能发声的地步——”
五条悟倾身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你这样。”
“……”加贺见清和敛了笑容，注视着他同样认真的表情。
“要一直对她们笑，顾忌到她们的情绪，”五条悟的手抚上她的脸，“这又不是在五条家。”
“那些普通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悟，”加贺见清和按住他的手，“不一样的。”
“这次任务的情报很少，所以不能错过任何可能的消息来源，”她细声解释：“就算是普通人，也许就能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悟一直以来就只是单纯在做祓除咒灵的任务，接触的也只有负责人和其他咒术师吧。五条家不会给你信息不明确的任务，就算要交涉也不用你亲自去做。”
“但是，要想从别人手里获得情报，那就得做出他们喜欢的样子。”加贺见清和勾起嘴角，“经常笑着的、没有任何架子的、慷慨大方的人——”
“这就是她们愿意亲近的人，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负担。”
在福利院里什么样的孩子容易被领养呢？长得好看的、打扮干净的、说话乖巧的……正向的词汇堆砌出来的孩子才是受欢迎的类型。就算不是为了被领养，想从管理者手里讨到更多甜头，这些也是可以依仗的优势。
加贺见清和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受欢迎的、不容易出错的人。
所以她乐于扮演那样的角色。
“嗯……不过，对不起哦，悟。”加贺见清和蹙起了眉头，“今天我否定了你好多次。”
“都是我自己的擅自判断，也没和你商量，之后我会改的。”
“……笨蛋。”五条悟捏住了她的脸，“这方面你不是应该很有自信的吗？”
五条悟自认是个比一般的天才还要天才的人，却也赞同加贺见清和比他更擅长和人打交道这回事。
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懒得把大脑的思考时间花费在哪些问题上。所以就算加贺见清和会阻止他的言行，替他和其他人解释，他也不会因为“加贺见清和在否定他”而感到不愉快。
让他真正感到不悦的是“加贺见清和替他处理麻烦”这件事。
因为自己不甚在意的小事而让加贺见清和以保护者的姿态拦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五条悟无端地觉得烦躁。
“我不是认为你在做什么错误的事，”五条悟低声说道：“我只是……”
他只是讨厌加贺见清和那副小心讨好的样子。
明明已经不是在五条家了，明明他们已经成长了很多。
像是明了他未竟的话，加贺见清和伸出了手。
搂着少年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加贺见清和闭上了眼。
“我的话，是不希望悟做出改变的。”她闷闷地说道：“所以悟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和别人相处，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帮你。”
“不想笑就不要笑，不想说话就由我来说。”
“悟想要快点结束这个任务的话，我们就快点把咒灵找出来除掉，然后回去。”
“悟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加贺见清和知道五条悟会接下来这个任务除了官方施压之外，还是考虑到她那颗“普通人”的心。
他想让她去体验一下自己一直向往的东西，但是加贺见清和不希望这种事会给五条悟造成负担。
五条悟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束缚。
“……清和你，”五条悟抿了抿嘴，“多少有点小看我了吧？”
“怎么会？！”加贺见清和立即抬起头，“悟当然是最厉害的。”
“那就不要像只母鹰一样叽叽喳喳的，”少年拍了拍她的头，“我还不至于要你一直操心。”
“我可是最强的。”
“……那，我们约好，”加贺见清和伸出了自己的尾指，“下次不可以这样突然不跟我说话了。”
“什么啊。”五条悟露出一个有点嘲笑似的笑容，“我看你也没那么在意的样子。”
还能正常做着自己的事，用自己的方式来控诉不满。
“才没有。”加贺见清和瘪嘴，“我可是很担心的。”
“我不想和悟吵架。”
“我也没想和你吵架。”松开拉钩的手，五条悟揉乱了她的刘海，然后推开了她，“我饿了。”
“刚刚才吃了那么大一份芭菲，还有香蕉船和巧克力卷。”
“那种东西又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
“好啦……”加贺见清和推了推姿势转换成压在自己背上的的五条悟，“这样我很不方便哦。”
“是清和你太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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