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晴天霹雳
第二天，当顾文生来到北平站时，恰好在楼下大门口见到了刚刚下车的马寒山。
“站长。早”
顾文生礼貌的向寒山打了个招呼，随即表情一怔，因为他看到马寒山脸上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站长，您不会是抓到了大掌柜。审问了一晚上没睡吧”顾文生摆出一副关心的表情。问道。
“哦，不是，我只是有些失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马寒山随口答道，竟完全不提审讯的事情。
顾文生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对于能从马寒山的探听到大掌柜的下落。他本来就没寄多大希望。
“站长，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失眠也不是小事。您最好还是去看看医生。”顾文生仍是一副关心的样子。
马寒山点点头。却是不置可否。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两人分开各自回到了办公室。
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顾文生不禁眉头微皱，从马寒山脸上很重的黑眼圈来看。马寒山很可能是一夜未睡或者是睡了很短一点时间。
由此判断，马寒山很可能真的审问了大掌柜一宿。而马寒山早上是从外面来的北平站，这就说明。大掌柜应该没有关在北平站里，而是关在外面某个地方。
得出了这个判断，顾文生心中不免一阵高兴，只要大掌柜没有关在北平站，那么，营救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当然，前提是他得先找到大掌柜确切的关押地点。
不过，对此，顾文生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和曹九风现在的关系走的很近，曹九风对他不会太过防范，而且，昨夜他也已经想好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曹九风应该不会起疑心。
可顾文生根本无法想到是，事实与他的判断出入很大，马寒山是因为兴奋才导致了失眠，一夜未合眼，脸上才会有黑眼圈，跟审讯大掌柜根本无关。
而且，顾文生还不知道的是，虽然昨天下午大掌柜就已经被抓，但是，其实一直到今天早上，马寒山还一直没有去见大掌柜，对于审讯大掌柜这件事，马寒山虽然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却表现的出奇沉稳，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这些都是顾文生想不到的，不仅如此，还有一点顾文生也同样没有想到，他找了曹九风一天，却始终没有见到曹九风的人影。
直到这时，顾文生才开始担心，如果大掌柜被关押在外面，而曹九风一直负责审讯根本就不回站里，那么，他想好的理由就是再合理，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根本就见不到曹九风，也就不可能探听到大掌柜关押的消息。
一整天，就在顾文生的担心中，匆匆过去了。
可第二天，曹九风仍然没有到站里上班，甚至连马寒山都没有来。
这让顾文生越发的担心，马寒山没有来上班，说明马寒山很可能与曹九风一起在审讯马寒山，他不知道马寒山和曹九风会如何对待大掌柜，而大掌柜又会如何应付马寒山的审讯甚至是刑讯。
在担心中，顾文生又度过了难熬的一整天。
而第三天早上一上班，顾文生就出乎意料之外的见到了曹九风，这让顾文生顿时感到喜出望外，可是，还没等他从曹九风的口中套取大掌柜的关押地点，曹九风却先一步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而这个消息，简直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在他的心头炸响。
大掌柜自尽身亡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文生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他最害怕也是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据曹九风说，自从大掌柜被捕后，大掌柜就一句话不说。
甚至是，当昨天马寒山亲自去见大掌柜时，大掌柜也仅仅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仍旧一直未开口，就好像他从来就是一个哑巴一样。
马寒山和曹九风跟大掌柜耗了一天，用尽了办法，却始终未能让大掌柜说出一个字。
直到昨天下午，大掌柜趁看管人员不注意，将一直暗藏在他鞋底里的三根针吞入了腹中。
待曹九风等人发现时，针已经刺入了大掌柜的心脏，为时已晚。
不过，临死前大掌柜还是开口说话了，只是，他只说了五个字“咸鱼定翻身。”
而曹九风之所以会一见到顾文生就主动告诉他这些情况，乃是因为曹九风希望顾文生能够帮他分析清楚大掌柜临死前说的这个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弟，你说这个大掌柜临死前所说的这五个字当中的咸鱼，会不会指的就是你们一直追查的咸鱼计划”曹九风满脸纳闷的问道。
此刻的顾文生内心是极度悲痛的，他根本无心与曹九风讨论这个问题，但是，他却又不得不装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面上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不去考虑这五个字的意思，而是应该先想明白一件事，你们抓到这个大掌柜已经两天多了，而在这两天时间里，他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那么，他为什么偏偏在临死前，突然开口说出了那五个字”
闻言，曹九风一怔，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琢磨大掌柜最后所说的那五个字的意思，却从来没有想过顾文生所提的这个问题。
而此刻听到顾文生的问题，曹九风立即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只见曹九风左右摇着头，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有很多。”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的确，可能性确实有很多，不过，我却是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有两个。”
“哦，哪两个”
“第一，我们都知道，这个大掌柜是个坚定的共产党人，他有着坚定的信仰，那么，他在临死前说出的这句话，极有可能是对他自己说的，是他最后对自己信仰的呐喊。”顾文生分析道。
曹九风缓缓的点点头，说道“嗯，有道理。那第二个可能性呢”
“如果说第一个可能性是大掌柜说给自己的，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就是他说给我们的。”顾文生双手五指交叉，说道“大掌柜在北平最大的对手就是我们，那么，他最后说出的这五个字很可能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他在为他毕生所追求的事业加最后一把火。”
“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第二个可能性是最大的。”曹九风说道。
“我倒是不敢妄下判断，我只能说，这两个可能性都有。”
“可惜，这个大掌柜已经自尽了，否则，我倒是真想问一问他，他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曹九风叹了口气，说道。
“对于大掌柜的死，站长是什么反应”顾文生突然问道。
“别提了，大掌柜自尽后，站长就像突然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整个人居然居然变得有些低落。”
“低落”顾文生一怔，不解的问道“即使是大掌柜没有交代任何东西就死了，但是我们毕竟是抓到了他，这可以一份非常大的功劳了，站长为何还会低落”
“说实话，站长的反应，我也感到十分诧异，或许是因为多年苦寻的对手突然死了，让他产生了一种英雄落寞的孤独感吧。”曹九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顾文生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曹九风的猜测。
但他的心里，此刻却在为掌柜临死前所说的这个五个字感到万分的钦佩。
他不知道大掌柜为什么要自尽，但是，大掌柜临死前所说的这五个字，顾文生却是非常明白，大掌柜这么说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迷惑敌人，在临死之际将敌人引入彀中。
“老哥，情报处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在你这里多待了，有事你再找我。”说着，顾文生起身要走。
曹九风点点头，说道“好，你先去忙吧哦，对了，晚上到我那里去一趟，拿一下这次生意的红利。”
“好，知道了。”
顾文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钱的事，随口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罗冰办公室的被人敲响。
罗冰应了一声后，金玉琴推门走了进来。
金玉琴走到罗冰办公桌旁站定，弯下腰凑近罗冰，低声说道“处长，老三传来消息，最近他们的调查一直都停滞不前，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罗冰面无表情，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让他们耐住性子，继续查，我就不相信，会什么都查不到。”
顿了一下，罗冰抬眼问道“天津方面呢也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哦，老六昨天打过电话，他们好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正在加紧追查。”金玉琴答道。
“嗯，让他们抓紧时间，这件事不能这么一直拖着了。”
“知道了，我会督促他们的。”
“对了，站长今天来了吗”罗冰突然问道。
“没有。”金玉琴答道。
“奇怪，站长已经两天没来了，难道他在秘密审讯大掌柜”罗冰疑惑的喃语道。
“不是吧，处长，你不会还没听说吧，那个地下党的负责人大掌柜昨天自杀了。”
“你说什么”罗冰一惊，猛地抬起头，问道“竟有这事”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我刚刚来你这里之前，听到总务处的人在悄悄议论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金玉琴惊讶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罗冰急不可耐的说道。
“哦，好，”
金玉琴简单的把她听到的消息向罗冰复述了一遍。
“太好了。”罗冰突然抚掌大乐，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居然想什么就来什么。”
“处长，你说什么呢我没明白。”金玉琴没明白罗冰的话，奇怪的问道。
罗冰白了金玉琴一眼，说道“站长抓到的这个大掌柜，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甚至在蒋委员长那里都是挂过号的。而这一次，站长不仅一举破获了大掌柜所领导的联络站，还成功的将其抓获，这是多么大的功劳，你知道吗搞不好，蒋委员长都可能亲自对其进行嘉奖。而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哥的死，和站长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站长因为抓获大掌柜而被蒋委员长嘉奖，你觉得我要想对付他，还会像以前那么容易吗”
金玉琴眼睛一亮，恍然说道“哦，我明白了，站长虽然抓到了大掌柜，但从其口中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让大掌柜自杀死了。而我们就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让站长即使立了功，也得不到嘉奖。”
“算你聪明，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罗冰说道。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被站长发现是我们做的呢”金玉琴皱着眉头问道。
罗冰神秘的一笑，说道“关键就在于两个字。”
金玉琴一愣，问道“哪两个字”
“造谣。”
“啊造谣，怎么造”金玉琴又糊涂了。
“笨啊你”罗冰轻敲了一下金玉琴的额头，说道“大掌柜不是自尽死的吗我们就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就说大掌柜掌握了站长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站长害怕大掌柜将秘密泄露出去，这才杀人灭口，对外宣称是自尽。当然，最好能够添油加醋的编造一些模棱两可又无法证实的故事，那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我明白了，处长，你就瞧好吧，做这种事我最在行了。”金玉琴得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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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我只是有些失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马寒山随口答道，竟完全不提审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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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此，顾文生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和曹九风现在的关系走的很近，曹九风对他不会太过防范，而且，昨夜他也已经想好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曹九风应该不会起疑心。
可顾文生根本无法想到是，事实与他的判断出入很大，马寒山是因为兴奋才导致了失眠，一夜未合眼，脸上才会有黑眼圈，跟审讯大掌柜根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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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就在顾文生的担心中，匆匆过去了。
可第二天，曹九风仍然没有到站里上班，甚至连马寒山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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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心中，顾文生又度过了难熬的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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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自尽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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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说这个大掌柜临死前所说的这五个字当中的咸鱼，会不会指的就是你们一直追查的咸鱼计划”曹九风满脸纳闷的问道。
此刻的顾文生内心是极度悲痛的，他根本无心与曹九风讨论这个问题，但是，他却又不得不装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面上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不去考虑这五个字的意思，而是应该先想明白一件事，你们抓到这个大掌柜已经两天多了，而在这两天时间里，他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那么，他为什么偏偏在临死前，突然开口说出了那五个字”
闻言，曹九风一怔，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琢磨大掌柜最后所说的那五个字的意思，却从来没有想过顾文生所提的这个问题。
而此刻听到顾文生的问题，曹九风立即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只见曹九风左右摇着头，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有很多。”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的确，可能性确实有很多，不过，我却是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有两个。”
“哦，哪两个”
“第一，我们都知道，这个大掌柜是个坚定的共产党人，他有着坚定的信仰，那么，他在临死前说出的这句话，极有可能是对他自己说的，是他最后对自己信仰的呐喊。”顾文生分析道。
曹九风缓缓的点点头，说道“嗯，有道理。那第二个可能性呢”
“如果说第一个可能性是大掌柜说给自己的，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就是他说给我们的。”顾文生双手五指交叉，说道“大掌柜在北平最大的对手就是我们，那么，他最后说出的这五个字很可能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他在为他毕生所追求的事业加最后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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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敢妄下判断，我只能说，这两个可能性都有。”
“可惜，这个大掌柜已经自尽了，否则，我倒是真想问一问他，他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曹九风叹了口气，说道。
“对于大掌柜的死，站长是什么反应”顾文生突然问道。
“别提了，大掌柜自尽后，站长就像突然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整个人居然居然变得有些低落。”
“低落”顾文生一怔，不解的问道“即使是大掌柜没有交代任何东西就死了，但是我们毕竟是抓到了他，这可以一份非常大的功劳了，站长为何还会低落”
“说实话，站长的反应，我也感到十分诧异，或许是因为多年苦寻的对手突然死了，让他产生了一种英雄落寞的孤独感吧。”曹九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顾文生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曹九风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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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大掌柜为什么要自尽，但是，大掌柜临死前所说的这五个字，顾文生却是非常明白，大掌柜这么说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迷惑敌人，在临死之际将敌人引入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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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九风点点头，说道“好，你先去忙吧哦，对了，晚上到我那里去一趟，拿一下这次生意的红利。”
“好，知道了。”
顾文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钱的事，随口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罗冰办公室的被人敲响。
罗冰应了一声后，金玉琴推门走了进来。
金玉琴走到罗冰办公桌旁站定，弯下腰凑近罗冰，低声说道“处长，老三传来消息，最近他们的调查一直都停滞不前，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罗冰面无表情，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让他们耐住性子，继续查，我就不相信，会什么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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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六昨天打过电话，他们好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正在加紧追查。”金玉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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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站长已经两天没来了，难道他在秘密审讯大掌柜”罗冰疑惑的喃语道。
“不是吧，处长，你不会还没听说吧，那个地下党的负责人大掌柜昨天自杀了。”
“你说什么”罗冰一惊，猛地抬起头，问道“竟有这事”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我刚刚来你这里之前，听到总务处的人在悄悄议论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金玉琴惊讶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罗冰急不可耐的说道。
“哦，好，”
金玉琴简单的把她听到的消息向罗冰复述了一遍。
“太好了。”罗冰突然抚掌大乐，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居然想什么就来什么。”
“处长，你说什么呢我没明白。”金玉琴没明白罗冰的话，奇怪的问道。
罗冰白了金玉琴一眼，说道“站长抓到的这个大掌柜，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甚至在蒋委员长那里都是挂过号的。而这一次，站长不仅一举破获了大掌柜所领导的联络站，还成功的将其抓获，这是多么大的功劳，你知道吗搞不好，蒋委员长都可能亲自对其进行嘉奖。而从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哥的死，和站长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站长因为抓获大掌柜而被蒋委员长嘉奖，你觉得我要想对付他，还会像以前那么容易吗”
金玉琴眼睛一亮，恍然说道“哦，我明白了，站长虽然抓到了大掌柜，但从其口中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让大掌柜自杀死了。而我们就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让站长即使立了功，也得不到嘉奖。”
“算你聪明，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罗冰说道。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被站长发现是我们做的呢”金玉琴皱着眉头问道。
罗冰神秘的一笑，说道“关键就在于两个字。”
金玉琴一愣，问道“哪两个字”
“造谣。”
“啊造谣，怎么造”金玉琴又糊涂了。
“笨啊你”罗冰轻敲了一下金玉琴的额头，说道“大掌柜不是自尽死的吗我们就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就说大掌柜掌握了站长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站长害怕大掌柜将秘密泄露出去，这才杀人灭口，对外宣称是自尽。当然，最好能够添油加醋的编造一些模棱两可又无法证实的故事，那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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