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灵机一动
魏贯成离开后，顾文生陷入了沉思，他隐隐有种感觉。魏贯成和马寒山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虽然马寒山平日比较重用魏贯成，但从表面上看。魏贯成和马寒山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两人的关系甚至远没有曹九风和马寒山的关系近。
但是。自从上次魏贯成牵扯到吴天明被杀案当中开始。顾文生就发现，马寒山对于魏贯成的态度似乎别有不同，尤其是罗冰将魏贯成控制起来并欲对其动刑的时候。马寒山很明显的是在极力维护魏贯成，虽然，这可以解释为是因为罗冰和马寒山不是一个阵营的。所以。马寒山才会偏袒魏贯成。但是，顾文生当时就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而今天，从魏贯成刚才的一番话中。顾文生又得到了一个弦外之音。魏贯成昨天晚上就在马寒山家里。而且，他还知道马寒山因生气摔碎了一件心爱的宋朝瓷器。而顾文生现在作为马寒山的亲信。他都不知道马寒山有一件心爱的宋朝瓷器。
由此可见，魏贯成一定经常出入马寒山的家里。否则，他对马寒山家中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细致。
种种迹象表明，魏贯成和马寒山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只是，究竟不同寻常在哪里，他还想不明白。
顾文生正前后琢磨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顾文生应了一声，却见进来的又是魏贯成。
“哟，我说魏处长，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顾文生奇怪的问道。
“刚才光顾着说谣言的事情，忘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魏贯成坐了下来，说道“我们电讯处在前天和今天凌晨分别截获了两份共党的电文，经过我们的密码专家破译，发现这两份电文都是在大掌柜被抓后，北平地下党的上级对他们做出的指示，而且，这两份密电中都提到了二掌柜。”
“哦密电的内容是什么”顾文生问道。
“我特意带过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魏贯成拿出两张密电纸，递给了顾文生。
顾文生伸手接了过来，简单了看了一遍，这才知道，上级给北平地下组织的电文，居然全都被电讯处破解了。
这两份电文都是上级给北平地下组织的答复，也可以说就是给顾文生的，魏贯成所说的那份前天凌晨截获的电文内容，顾文生早就看过了，正是上级命他在大掌柜被捕期间暂时领导北平地下党的那份电文。
而今天凌晨截获的这份电文，顾文生则是第一次看，而且，看到了电文的内容，不禁令他感到有些惊讶，上级竟然直接任命他为北平地下组织的领导人，全面接手大掌柜的工作。
当然，这两份电文中没有直接写明顾文生的名字，而是用了他的代号二掌柜。
“看来，这个二掌柜已经接替了大掌柜，负责领导北平地下党了，以后，他就是我们新的对头了。”顾文生说道。
“不错。”魏贯成点点头，又说道“在我们刚开始调查咸鱼计划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这个二掌柜和大掌柜两个人之间，极有可能是共党同一条线上的人。只是，我们当时只是怀疑，根本就无法确定，毕竟当时北平地区已经有一个大掌柜，共党若是再安排一个二掌柜过来，很容易让人把他和大掌柜联系到一起。而且，这也不符合共党以往的作风，甚至和共党以往的行事方式完全相反。现在看来，这个神秘的二掌柜，一早就是和大掌柜在同一条线上的。”
“是啊，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顾文生说着，突然顿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魏处长，既然你们情报处已经连续多次截获了共党的密电，那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个线索追查到共党电台的方位”
“谈何容易啊，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出动测向车，想通过锁定共党电台的位置，查出共党藏身的地点。”魏贯成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共党十分的狡猾，他们虽然收发电报的时间较为固定，但是，他们每次收发电文的地点都不固定，等我们确定了电台的方位，他们早跑了。不过”
魏贯成说着，突然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过什么”顾文生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过，这两次共党发报员的发报手法与以前有所不同，我怀疑，共党的余孽很可能换了新的发报员，而且，从这个发报员发报的手法来看，极有可能是个新手。”魏贯成答道。
闻言，顾文生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掌柜的联络站被我端掉之后，与共党上级联系的这个发报员有可能是二掌柜负责的那个情报小组的发报员”
魏贯成点点头，说道“极有这个可能。”
“不错，的确很有可能，那就重点追查这个新手发报员，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发报员找出二掌柜的下落，甚至破获咸鱼计划。”顿了一下，顾文生接着说道“对了，说到咸鱼计划，我们情报处最近查到了一些有关咸鱼计划的新线索。”
“哦什么新线索”魏贯成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最近有四名疑似共党分子的人频繁的假扮各种身份、找各种理由接触北平政府的经济顾问和经济专家，还有各大行业的领头人物，我们怀疑这些人就是共党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北平的经济情报。”顾文生说道。
闻言，魏贯成抚掌说道“太好了，这个线索的确很重要，查清这些人的确切身份了吗”
“现在我只查到了他们的掩护身份，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还在调查，不过，站长指示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我们并没有太过靠近他们，以防打草惊蛇。”
“对对，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应该沉住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通过这些人找到二掌柜和他的情报小组的确切位置，这样一来，自然也就破获了咸鱼计划。”
“不错，站长正是这个意思，他指示我，现在不易操之过急，待我们查清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完全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后，再从长计议。”顾文生说道。
“不过，顾老弟，话又说回来，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上峰限期一个月破案，现在最后的期限也没几天了，而且，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啊。”魏贯成不免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些我何尝不知啊，不过，对于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之前的调查重点，主要是对北平有经济学背景的人进行身份甄别，这个工作十分繁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虽然，我们现在又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但整个调查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所以，我觉得，对于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出错。”想了想，顾文生接着说道“况且，我们在十天内就侦破了吴天明被杀案，已经为站长争回了不少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站长又成功破获了北平地下党，抓获的地下党的负责人大掌柜，这个功劳可不一般的功劳，上峰肯定是要嘉奖站长的，所以，我觉得对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即使拖些日子，上峰应该也不会难为我们。”
闻言，魏贯成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话虽不错，但是，顾老弟，你我都知道，如今我们军统的形势不容乐观，委员长迫于民主党派和共产党的压力，已经决心要解散我们军统还有中统，将我们重新改组后并入行政院国防部，虽然这件事到目前还没有实施，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站长虽然是戴局长的亲信，但你也知道，戴局长迫于各方的压力，已经开始疏远咱们站长了。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按期将这个案子侦破，那么，我们为站长挣回来的就不是面子，而是位子。”
从魏贯成的这番话中，顾文生感受到了魏贯成对马寒山真切的关心，心中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魏贯成和马寒山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缓缓的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可是，这个案子和以前的其他案子不一样，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竭尽全力去调查了，但结果，依然是进展缓慢。”
说到这里，顾文生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接着说道“而且，我现在的人手实在是有些紧张，郭点点到任后，为了追查木村英树，也抽调了一部分人手，我就是想加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文生最近一直都在谋划着如何才能巧妙的结束咸鱼计划，而且，还能避免敌人对自己的怀疑。这时，他突然想到，可以利用马寒山急于立功的这个机会，于是，他故意将情报处人力不足的情况告诉魏贯成，就是想通过魏贯成之口，将这个情况报告给马寒山。
而马寒山得知后，一定会非常重视，加之这个情况又是魏贯成报告给他的，且魏贯成也一直都在参与咸鱼计划的调查，所以，为了尽快查清咸鱼计划，马寒山极有可能从电讯处抽调一部分人手，来帮助顾文生。这样一来，顾文生就可以想办法利用电讯处的人，提前结束咸鱼计划。
当然，这只是他灵光一现的一个想法，具体该怎么利用电讯处的人，他还没有来得及想。
果然，在听了顾文生的话后，魏贯成立即说道“哎呀，顾老弟，人手不足你可以跟站长提啊”
顾文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提，可各个处的人手都很紧缺，再说了，站长现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再给站长添堵了，况且，刚才我也说了，我认为对咸鱼计划的调查，应该按部就班的进行，操之过急容易出错，人手再多也未必有什么帮助。”
“你能为站长着想，的确很有心，但是，我还是觉得”
“铃铃铃”
魏贯成的话未说完，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顾文生伸手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我是顾文生。”
“顾处长，我是电讯处的小王，我们魏处长是不是在您那里”
“哦，对，他在，你等一下。”顾文生将电话递给了魏贯成，说道“是你们电讯处的小王找你。”
魏贯成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什么事”
“”
小王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顾文生根本听不到。
“你说什么等着我，我马上回来。”魏贯成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抬头对顾文生说道“顾老弟，共党的电台又有动静了，我得马上去一下。”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那你赶紧去吧。”
“走了。”说着，魏贯成快步离开了顾文生的办公室。
魏贯成走后，顾文生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在想，魏贯成临走前所说的共党电台，会不会就是小狐狸手里的那一台，难道小狐狸又向上级发报了
顾文生不免又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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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寒山平日比较重用魏贯成，但从表面上看。魏贯成和马寒山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两人的关系甚至远没有曹九风和马寒山的关系近。
但是。自从上次魏贯成牵扯到吴天明被杀案当中开始。顾文生就发现，马寒山对于魏贯成的态度似乎别有不同，尤其是罗冰将魏贯成控制起来并欲对其动刑的时候。马寒山很明显的是在极力维护魏贯成，虽然，这可以解释为是因为罗冰和马寒山不是一个阵营的。所以。马寒山才会偏袒魏贯成。但是，顾文生当时就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而今天，从魏贯成刚才的一番话中。顾文生又得到了一个弦外之音。魏贯成昨天晚上就在马寒山家里。而且，他还知道马寒山因生气摔碎了一件心爱的宋朝瓷器。而顾文生现在作为马寒山的亲信。他都不知道马寒山有一件心爱的宋朝瓷器。
由此可见，魏贯成一定经常出入马寒山的家里。否则，他对马寒山家中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细致。
种种迹象表明，魏贯成和马寒山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只是，究竟不同寻常在哪里，他还想不明白。
顾文生正前后琢磨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顾文生应了一声，却见进来的又是魏贯成。
“哟，我说魏处长，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顾文生奇怪的问道。
“刚才光顾着说谣言的事情，忘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魏贯成坐了下来，说道“我们电讯处在前天和今天凌晨分别截获了两份共党的电文，经过我们的密码专家破译，发现这两份电文都是在大掌柜被抓后，北平地下党的上级对他们做出的指示，而且，这两份密电中都提到了二掌柜。”
“哦密电的内容是什么”顾文生问道。
“我特意带过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魏贯成拿出两张密电纸，递给了顾文生。
顾文生伸手接了过来，简单了看了一遍，这才知道，上级给北平地下组织的电文，居然全都被电讯处破解了。
这两份电文都是上级给北平地下组织的答复，也可以说就是给顾文生的，魏贯成所说的那份前天凌晨截获的电文内容，顾文生早就看过了，正是上级命他在大掌柜被捕期间暂时领导北平地下党的那份电文。
而今天凌晨截获的这份电文，顾文生则是第一次看，而且，看到了电文的内容，不禁令他感到有些惊讶，上级竟然直接任命他为北平地下组织的领导人，全面接手大掌柜的工作。
当然，这两份电文中没有直接写明顾文生的名字，而是用了他的代号二掌柜。
“看来，这个二掌柜已经接替了大掌柜，负责领导北平地下党了，以后，他就是我们新的对头了。”顾文生说道。
“不错。”魏贯成点点头，又说道“在我们刚开始调查咸鱼计划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这个二掌柜和大掌柜两个人之间，极有可能是共党同一条线上的人。只是，我们当时只是怀疑，根本就无法确定，毕竟当时北平地区已经有一个大掌柜，共党若是再安排一个二掌柜过来，很容易让人把他和大掌柜联系到一起。而且，这也不符合共党以往的作风，甚至和共党以往的行事方式完全相反。现在看来，这个神秘的二掌柜，一早就是和大掌柜在同一条线上的。”
“是啊，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顾文生说着，突然顿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魏处长，既然你们情报处已经连续多次截获了共党的密电，那是不是可以根据这个线索追查到共党电台的方位”
“谈何容易啊，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出动测向车，想通过锁定共党电台的位置，查出共党藏身的地点。”魏贯成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共党十分的狡猾，他们虽然收发电报的时间较为固定，但是，他们每次收发电文的地点都不固定，等我们确定了电台的方位，他们早跑了。不过”
魏贯成说着，突然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过什么”顾文生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过，这两次共党发报员的发报手法与以前有所不同，我怀疑，共党的余孽很可能换了新的发报员，而且，从这个发报员发报的手法来看，极有可能是个新手。”魏贯成答道。
闻言，顾文生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掌柜的联络站被我端掉之后，与共党上级联系的这个发报员有可能是二掌柜负责的那个情报小组的发报员”
魏贯成点点头，说道“极有这个可能。”
“不错，的确很有可能，那就重点追查这个新手发报员，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发报员找出二掌柜的下落，甚至破获咸鱼计划。”顿了一下，顾文生接着说道“对了，说到咸鱼计划，我们情报处最近查到了一些有关咸鱼计划的新线索。”
“哦什么新线索”魏贯成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最近有四名疑似共党分子的人频繁的假扮各种身份、找各种理由接触北平政府的经济顾问和经济专家，还有各大行业的领头人物，我们怀疑这些人就是共党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北平的经济情报。”顾文生说道。
闻言，魏贯成抚掌说道“太好了，这个线索的确很重要，查清这些人的确切身份了吗”
“现在我只查到了他们的掩护身份，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还在调查，不过，站长指示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我们并没有太过靠近他们，以防打草惊蛇。”
“对对，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应该沉住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通过这些人找到二掌柜和他的情报小组的确切位置，这样一来，自然也就破获了咸鱼计划。”
“不错，站长正是这个意思，他指示我，现在不易操之过急，待我们查清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完全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后，再从长计议。”顾文生说道。
“不过，顾老弟，话又说回来，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上峰限期一个月破案，现在最后的期限也没几天了，而且，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啊。”魏贯成不免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些我何尝不知啊，不过，对于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之前的调查重点，主要是对北平有经济学背景的人进行身份甄别，这个工作十分繁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虽然，我们现在又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但整个调查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所以，我觉得，对于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出错。”想了想，顾文生接着说道“况且，我们在十天内就侦破了吴天明被杀案，已经为站长争回了不少的面子。更重要的是，站长又成功破获了北平地下党，抓获的地下党的负责人大掌柜，这个功劳可不一般的功劳，上峰肯定是要嘉奖站长的，所以，我觉得对咸鱼计划的调查我们即使拖些日子，上峰应该也不会难为我们。”
闻言，魏贯成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话虽不错，但是，顾老弟，你我都知道，如今我们军统的形势不容乐观，委员长迫于民主党派和共产党的压力，已经决心要解散我们军统还有中统，将我们重新改组后并入行政院国防部，虽然这件事到目前还没有实施，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站长虽然是戴局长的亲信，但你也知道，戴局长迫于各方的压力，已经开始疏远咱们站长了。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按期将这个案子侦破，那么，我们为站长挣回来的就不是面子，而是位子。”
从魏贯成的这番话中，顾文生感受到了魏贯成对马寒山真切的关心，心中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魏贯成和马寒山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缓缓的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可是，这个案子和以前的其他案子不一样，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竭尽全力去调查了，但结果，依然是进展缓慢。”
说到这里，顾文生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接着说道“而且，我现在的人手实在是有些紧张，郭点点到任后，为了追查木村英树，也抽调了一部分人手，我就是想加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文生最近一直都在谋划着如何才能巧妙的结束咸鱼计划，而且，还能避免敌人对自己的怀疑。这时，他突然想到，可以利用马寒山急于立功的这个机会，于是，他故意将情报处人力不足的情况告诉魏贯成，就是想通过魏贯成之口，将这个情况报告给马寒山。
而马寒山得知后，一定会非常重视，加之这个情况又是魏贯成报告给他的，且魏贯成也一直都在参与咸鱼计划的调查，所以，为了尽快查清咸鱼计划，马寒山极有可能从电讯处抽调一部分人手，来帮助顾文生。这样一来，顾文生就可以想办法利用电讯处的人，提前结束咸鱼计划。
当然，这只是他灵光一现的一个想法，具体该怎么利用电讯处的人，他还没有来得及想。
果然，在听了顾文生的话后，魏贯成立即说道“哎呀，顾老弟，人手不足你可以跟站长提啊”
顾文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提，可各个处的人手都很紧缺，再说了，站长现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再给站长添堵了，况且，刚才我也说了，我认为对咸鱼计划的调查，应该按部就班的进行，操之过急容易出错，人手再多也未必有什么帮助。”
“你能为站长着想，的确很有心，但是，我还是觉得”
“铃铃铃”
魏贯成的话未说完，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顾文生伸手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我是顾文生。”
“顾处长，我是电讯处的小王，我们魏处长是不是在您那里”
“哦，对，他在，你等一下。”顾文生将电话递给了魏贯成，说道“是你们电讯处的小王找你。”
魏贯成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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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顾文生根本听不到。
“你说什么等着我，我马上回来。”魏贯成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抬头对顾文生说道“顾老弟，共党的电台又有动静了，我得马上去一下。”
顾文生点点头，说道“那你赶紧去吧。”
“走了。”说着，魏贯成快步离开了顾文生的办公室。
魏贯成走后，顾文生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在想，魏贯成临走前所说的共党电台，会不会就是小狐狸手里的那一台，难道小狐狸又向上级发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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